为了防止羽主阻挠,我让徒弟谢儿披上‘白凤羽’招摇过市,意欲引他出来见我,也放行鹏卵。
没想到来得那么快,见到他时他腰上还扎着谢儿的腰带。当初我嘱咐谢儿回死亡谷不得出来,只是想羽主得到消息也只会来天山找我,因为死亡谷他是闯不进去的。却不想他们还是在路上相遇了。
两位羽神公主比羽主逸早到一周。自谢儿走后,我召集了不少鸟雀。每位到会的都要贡献一根羽毛,丢到小西池里,公主们到的时候那池上已经堆起了厚厚一层。
把两枚鹏卵放进去,继续召集群鸟儿,筑成‘万羽巢’来孵化大鹏。
羽主逸还是那样严肃。他在天山呆了七天,始终一言不发。每天陪同我站在峰顶吹玉箫操练群鸟儿,收集羽毛,晚上则住在我的穴宫里。
第七天夜我筑成了‘万羽巢’,将它封好,交由两位徒弟看管(大鹏孵化和训练都要靠她们),七天的万鸟大会也正式结束。鸟儿们集结、喧闹了七天,得到了每年可以来圣湖洗礼一次的权利。同时也给天山密林里落下了厚厚一层的鸟粪,滋养圣湖土地。”
“深夜的圣湖边,他口含玉笛悠然吹着,似在等我。按照规矩,圣湖之地,没有一个闲杂人等,他带来的手下,和那些赶会的凡人们一样,都驻扎在十里之外天山脚下的集镇上。万鸟归巢,一切落定,这里再没有别人。
我无视他,退去长袍潜入湖中畅游起来。笛声停了,回头就见他冷峻了脸,慢慢脱去外长衫随我走入湖水里。
小时候,每年盛夏咱俩都会跟随师祖来天山练功。虽然那时仙羽国羽仙们已经不来天池洗礼了,但做为小仙的我们还是经常玩到一起。记得每年夏天逸都会带着弟弟迪一起来天山找我们玩耍,其他还好,只是他们却从不下到圣湖里来。那时我们只当是怕水还笑话过他们。后来发生那件事后,他们再不来,大家也就很少见面了。
他悄无声息地潜游,只几秒就超过我游至湖心,一个潇洒的扬头出水带起浪花,似一只白凤展翅击水,让人不禁赞叹。其实想想他们羽仙们住在大陆南部的水泽深处,怎么会不识水性?
他背对着我,缓缓退去白色的内衣丝袍。朗星半月下,我看到了他宽阔健硕的背脊,还有那上面的两个突起。”说到这儿,惜天目光灼灼地看向一脸震惊的诺昆道:“那是羽翼的萌突,他是凤凰的后代。”
两位仙人都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一万年前,当世上仅存的两只凤凰浴火重生,找寻‘神穴’一去不复返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凤凰这个物种了。却不知原来仙羽国的现任羽主是凤凰的后代,这可是仙神界天大的秘密。
这让昆、天两位仙人不禁想起在天池撞见的震惊一幕。
那是六百多年前的某一个十月十五,年少的诺昆和惜天,趁师祖酒后沉睡的时候,骑着金雕半夜偷偷跑到天池边玩耍。
两人钓上鱼来,烧烤偷食。虽然昆仑仙人早已经开始食用鱼类了,但也只是适可而止,并不贪食。两位小仙也是玩乐大于果腹,找个由头半夜跑出来消耗过盛的精力而已。
一到十月,天池圣湖便进入了冬季封湖期,昆仑仙们会回到温暖的昆仑山七星谷去,到第二年开春再回来。
但这一年的圣湖水,到了此时还是一汪碧蓝,没有丝毫要冰封的意思,师祖也就耽误行程一直呆到了十五。
月圆夜,一汪碧,终究引来了一对情侣。
两位小仙人正吃得一脸烤鱼炭灰,突然就见一对白凤红凰从远远地天边飞落湖区。于是急急地熄了火,匍匐到岸边乱石堆里偷看。
飞来的一对显然喝醉了,且以为圣湖没人,一落地就脱去了飞翔的羽袍,赤条条在湖边打闹,最后双双奔入水中。初时那位火凰公主还穿着一件火红的羽甲,后来玩得尽兴也脱去了,丢上岸来。
两人一个口含玉笛轻吹,一个嬉笑着在湖中扎猛子。在一轮明月下,景色绮丽。
最让两位小仙人看傻眼的是,那位扎猛子的火凰公主突然就从背部升起一对翅膀来,两米多长,无声地水中张开,随着转身窜越出水,掀起洋洋洒洒的水花。月光下凝脂般的玉体、披散开的黑发和滚动水珠的笑脸,美得让人心悸。而紧随她身旁的吹笛男子,一个猛子就把她压入了水里,一对巨翅在湖心划出长长的水波,最后沉下去了。
笛声消失,万籁俱寂。
诺昆张大嘴呆愣住,而惜天则跑上前去,捡起那件火红的羽甲衣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泡过水的却不沾湿,这也太神奇了!
“师兄你快看,居然是不沾水的。”
惜天的一声喊,让诺昆瞬间回魂,急急跑上前,就近捡起那件白羽披袍拉上惜天就跑。
惜天不明所以,还在兴奋大喊道:“师兄,她有翅膀,我看到了。”
这一声终是让水中两位听到了,只见白凤魁梧男一个猛子窜出水面,朝这边看过来。
诺昆急急唤来金雕,两位小仙跳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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