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楚连滚带爬的冲进老板办公室,啪的一声双手落在桌上,义正言辞道:“我要请假。”
“轻点,轻点,最后一个门栓了,再掉就得花钱重新买。”老板看着晃动的门心疼:“你怎么呢?”
整个人就好像惊吓过度,脸白的吓人,细看脖子上还有些红痕,像是嘞出来的。
段楚没有理会,加大声音强调:“我要请假。”
老板惊讶了:“几天?”
段楚斟酌再三:“三,不,五天。”
三天不一定会离开,五天应该差不多了。
老板瞅了她一眼也不说什么,慢悠悠翻出出勤表摊开放在桌子上:“你这月已经请假五天旷工一天,现在再请五天,我看你是想直接滚蛋吧。”说道最后抬头看段楚,一张圆脸都狰狞了。
段楚挣扎再三,决定退而求其次:“那找个人跟我换班吧。”
“怎么换?”
“随便,只要不伺候那群‘贵’客。”
老板想也不想拒绝:“那不行。”
“为什么?”
“人家那是市里来的,眼界高,你看看我们酒店除了你还有谁是大学毕业的。”
段楚把酒店所有人都放在脑中过滤一遍,好几个初中都没毕业的,最强的也就新来那姑娘,高中读了两年。向梅林这种小镇,没有什么读书观念,读过大学的很少,真出去了也不会再回来,绞尽脑汁段楚终于想到一个。
“财务部的‘高龄之花’呢?”
老板都快翻白眼了:“你也知道她高龄了,眼角皱纹那么明显,人家大城市那些招待都是十几岁的姑娘。”
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城市。
“既然这样你还跟她交往?”
对于这点早已不是秘密,为此那位‘高龄之花’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趾高气扬鼻息看人。那位年龄真有点大,四十五还未婚,平时又眼高于顶,仗着自己是财务,工资一拖再拖,所以酒店员工私底下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外号。在说老板,别看有些发福,发际线到了头顶,其实才三十五,正直壮年。
“什么交往,搞对象就搞对象,文绉绉的听不懂。”老板显然也知道这点,面上神色古怪,不悦道:“我试过了,就她不需要发钱。”
段楚:“……”
老板:“反正这事没的商量,刚刚那位邓先生也来说了,很满意你的服务,并要求在此的一切都由你负责。”
“什么?”
段楚如遭晴天霹雳。
“对了,今天晚上你加班,做的好了……”老板斟酌再三,最终想想可能的利润,咬牙道:“这月工资只扣一半。”
“……”
瞄了眼时钟已经不早了,扬手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站起朝外走,临出门时转身强调。
“记住,你是专业的。”
对啊,她是专业的,专门送上门给人折腾造业的。
这边才刚坐下,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那边电话就来了,进门一看床上床单被子全部被扔在地上,就剩下个床板,一群壮汉围着桌子打牌,庄少握着遥控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是怎么呢?”
“庄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回答她的是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邓海。
段楚很想说,这些都是新换下的,后偷眼瞄了眼沙发上的男人,换了口:“对不起,我这就换。”
毕竟人家是‘贵’客,毛病多点正常。
段楚跑到一楼仓库找来尚未拆封的床垫和褥子了,重新套上铺好,末了还拍了拍。
“现在好了。”
邓海走到男人身旁说了声,那人视线自电视上移开,瞟了一眼,好看的眉立刻拧起。
“床单被套换了。”
“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颜色不喜欢。”
“……”
段楚满口称“是,是,经您这么一说颜色是不太好。”重新朝一楼跑,把四件套全部换了下来,结果这一换就换了十套,直到第十套男人才满意的点了头。
段楚仔细的看,用力的看,就是看不出同样白色的被套颜色上有什么不同。
晚上十一点。
“段经理啊,你这空调怎么坏呢?”
“坏了啊,我看看……好像真坏了,要不给你们换个房间。”
“可庄少说就这一间可以勉强。”
“……”
“要不你修修看。”
大半夜的,段楚硬着头皮拿着工具鼓捣了一小时空调,热的满身大汗,那边邓海突然惊讶出声。
“咦,好像是插子没插。”
“……”
凌晨一点。
“段经理,不是我说你,做事得有原则,得有始有终,你怎么能把庄少的鞋子放在窗台上忘记收了,你赶紧上来收吧,庄少很生气。”
“……”
凌晨两点钟,段楚睁着疲惫的眼瞅着面前衣冠整齐的斯文男人,笑眯眯问道:“请问‘还’需要点什么?”
邓海虚掩着门站在门口,笑的比她还深幽:“我们庄少渴了。”
“客房内有饮水机。”
“庄少不喜欢那个。”
“那请问他喜欢什么?”
“随便吧,能喝就成。”
“……”
段楚努力控制着才没破口大骂。
段楚在这酒店待了三年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爷,偏生还得罪不起,所以段楚不断告诉自己——我是专业的,专业的,得忍。
对于那位爷的‘随便’,段楚已经见识到了,所以这次她特地拉上酒店唯一的保安小王一起去了附近二十四小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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