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已有半月之余了。。。”
轮椅上的时光,无趣的像一波一波的湖水,往而复昔,自从那日劳德诺带林平之来到延华,林平之的心里就一直渴求着,光明,尊严。人一旦有了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迫切的盼望就是下一刻,现在林平之就是这样的心情。
“林公子不必过于忧心,我们师父调制的用药一向都很有效,更何况。。。”
一个身着黑衣的小童站在林平之的旁边,自林平之来到延华,生活起居一向由这个小童照顾,他是竺寂门下最小的弟子,虽是如此却是人小鬼大,林平之对他的机敏也是赞赏有加。这小童倒是有几分似华山派那个小弟子,也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旁边有这样一个人陪着林平之,他自然欣慰。
“更何况什么?平常言无不尽的人儿,怎么变哑巴了”
林平之还想听听下文,对方却没了声音。他不知道,那小童正被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怒目而视,小童赶紧缄口如讳。
林平之的手脚包着层层的纱布,是因竺寂将其断筋续接,又涂以黑玉断续膏加以辅疗。但林平之的双眼曾因受了木高峰的毒液导致失明,这对眼睛已是不能再用,竺寂也算是尽心竭力终是找到一对眼睛给林平之换上,林平之当时被灌以麻沸散却是不知。林平之的这对眼睛,的确是带着重重人命,这件事还关乎一个门派,更是关乎延华江湖称霸的秘密,如今延华大业未成,自然不可能将这对眼睛的由来道个一清二楚。
“呵呵。。。呵呵,我是想说更何况林公子你的武功底子本来就不差,要想痊愈,常人怕是需用一年半载,可是林公子你只需数月尚可啊。”
“呵呵呵呵。。。想不到你小子倒是很会说话,几句话讨得我满心欢喜,好吧,我等着就是了。”
“哎,好嘞,不如我推公子进房间可好,这里,这里风大”
那小童总算是岔开了这个不该谈论的话头,这会儿只希望快快离开。
“东和,你这臭小子又玩笑我,我虽是眼睛看不见,可耳朵还没毛病,这里时不时传来水滴声,周围寂静如空,与我所待的地牢实有几分相似,若是我所料不错,这里也应该是在山穴处,又哪里来的风。”
“林公子好生聪敏,这点细微都注意到了”
林平之冷哼一声,自己在地牢待了整整两年,那种煎熬和苦难是一般人所无法想象的,但正因如此,自己也能潜心练习,这听声辩位,耳听八方的功夫久而久之自是养成。他缓缓说道:“不只是这些,我也总是听到,有一个人很痛苦的呻吟,那种绝望,那种痛苦让我听了也觉得发颤!”
东和面上大吃一惊,吓得涟涟冷汗,紧忙说道:“林公子,你。。。你恐怕是听错了吧,这儿哪有什么人。”
林平之感到东和语气里透着的那股害怕,看来是确有其事了。他还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打消了念头,延华就算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干系!
“哦,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我累了,东和,送我回房吧”
“是,公子”
姹红柳绿花竞放,迷眼春色各不同。
回廊几许,桃色春生,漫花深处,青砖垒砌,一间矮房忽隐忽现。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黑衣少年信步踏入,屋内窗明几净,案几上摆着两株紫色植物,花蕊清白而透,淡紫渲染而出,花枝回折墨色浓郁,依花托蕊相得益彰,唤名槿兰。其间一副观音像挂于墙面,少年在桌旁的红木矮凳上坐定,身后一女子也随即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向杯中斟水,推给那少年。
“今日倒是怎么了,好像容的下我了”
少年喝了一口水,笑吟吟的望向那女子。
“我。。。我只是让你喝水,怎么引你那么多遐想”
女子面色红成一片,微微答道。
“呵呵。。。我都没说什么,怎么就遐想了?”
“你。。。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女子脸上更是桃色盎然,站起身对着观音像,双手合十,闭眼默念。
“呵呵呵呵,原来‘阿弥陀佛’还有这般效用,让凡心未泯的小尼姑可以回头是岸呐”
少年笑的更是开心,面前如此娇羞的小尼姑,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你。。。施主,莫要取笑,这‘阿弥陀佛’乃是佛家圣语。。。”
“好了,好了,我也是开玩笑嘛,还有不要老叫我施主,施主的。小尼姑听好了,本少爷叫秦逸然,以后就叫我秦逸然,知道了吗?”
秦逸然仰着头,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小尼姑禁不住噗嗤一笑,顿时屋内的气氛暖了许多,两人也不似先前那般尴尬。
“她,好一点了吗?”
秦逸然示意的向里屋望去,又转过头看着小尼姑。
“她,好些了,只是。。。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面上刚才的那股喜悦一下飘逝,小尼姑的双眸含泪,泫然若滴。秦逸然见她颦眉凝目,也不忍心再问下去,端起茶杯慢慢品茗。
脑海此刻被那日的事情全部占据,她呆呆的望着杯中的茶汤,那茶汤竟然透着淡淡的血红,像一团云雾升腾,渐渐变得浓郁,黑色的人影,线条慢慢清晰。。。
“掌门,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就在此地歇息吧”
“这,怕是不妥,山林夜间环境复杂,若是野兽来袭尚可应对,若是。。。”
仪玉俊眉微蹙,此次与五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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