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如翦草,荒径隐蓬蒿。刀过嶙峋处,江湖嗜血莽。
那日,田伯光离开客栈以后,便一路向恒山赶回,他心中已觉察到事情不妙,似乎一直有人在操纵着这一切,而此人的目的也绝非仅是如此,如此有组织的行动,应该是早有预谋,只怕他的下一步,会是更大的阴谋。
“田师兄”,听到有人叫自己,田伯光循声望去。
“原来是华山派的两位师弟,近来可好。”田伯光看到华山派两名弟子正向自己这边走来,他回礼寒暄。
“田师兄,一路过来可曾看到我们华山穆掌门。”其中一个弟子顾不上寒暄,赶忙向田伯光发问。
“哦,这我倒是没注意。”田伯光只顾赶路,少了闲情逸致,又怎会去注意来往的人群。
“那,那多谢田师兄,我们再前去找找看。告辞。”华山派的弟子,神色匆匆,急忙要离开,田伯光心中好生奇怪。
“怎会如此慌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穆掌门不是前几日就离开了灵鹫寺,难道如今还未返回?”
“田师兄怎知掌门未返回华山?”两个华山弟子有些惊讶。
“那不是废话嘛,要是他回去了,你们两个还犯得着出来找?”
“田师兄所言极是,是我们糊涂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细细与我说来。”田伯光更加感到事情蹊跷。
“是,掌门多日未归,我们担心是不是途中出了什么事,于是众弟子商议,兵分四路前去寻找,我们两个就是被派来南下寻找的,可是一路未果,毫无任何讯息。。。”
田伯光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想穆掌门未必在南下的地方,虽说我未曾注意,可你们华山掌门出行也不是一个人而已,必然有弟子同行。我一路过来也不曾看到任何大队人马。。。”
“这。。。这可如何是好,掌门不在南下的地方又会去了哪里?”华山的两个弟子面面相觑,眉头皱的也更紧。
“算啦,算啦,我田伯光好人做到底,跟你们回一趟华山,沿途再细细打听打听,说不定沿途你们漏了什么线索。”田伯光看着他们那副可怜样,也动了恻隐之心,一向不会多管闲事的他,决定跟上去看看,那份莫名奇妙的预感也变得强烈,这件事不会简单。
三人很快来到华山脚下,却只见各家商铺店门紧锁,摊贩了无人迹。
“这是怎么回事!师兄。。。”
“往日华山脚下也算是热闹繁华的大城镇哪,可如今却毫无人影,不会是你们华山派真的出了什么事?”
“师弟,我们快走,华山一定出事了!”
“是,师兄!”
“喂,你们两个等等我,不是你们叫我一起来的吗!这会儿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喂。。。听到了没有!”
田伯光虽是叫苦连天,可脚程却毫不懈怠,竟赶在两个华山弟子之前到了华山的山门。
“田。。。田师兄,还。。。真是脚程飞快,竟比我们二人先到了。”那两个华山弟子气喘吁吁的对田伯光说着。
“那是当然啦,你们当我‘万里独行田伯光’的名号是浪得虚名吗?跟你们这两个华山小弟子比还不是绰绰有余。哈哈哈”,田伯光总是喜欢抓住机会要炫耀一番,这毛病倒是多年不改,大家也就逐渐习惯了他这副自吹自擂的架势,多数情况下都不去理会,由他个人唱着独角戏。可这次。。。
“田师兄,莫要再取笑我们了,我们自是明白比不过您的脚程,还是正事要紧,请田师兄随我们速速上山吧。”
田师兄听到这话,也感到羞愧难当,自己怎么能在此时开这种玩笑?说起来这两个小弟子也算很有能耐了,在这么短的时间也能赶上自己,想必是非常担心华山派,不觉的加快了脚程吧!人的潜能还真是强大啊。
“好,我们上山”田伯光撂下这简短的一句就飞身向山上奔去。
山上,厮杀一片。
剑身殷红白裳染血,华山弟子不济应对来犯之敌,被逼后退至一栈道口。他们面前站立着一个黑衣男子,锦帽貂靴,腰间跨一铜饰镂空碧玉镶嵌的腰带,黒罩遮住了他的颜面,但眼眸斥来的阵阵寒意令众人寒颤,他如猎兽一般虎视眈眈的望着众人,周身弥漫的杀意片刻将吞噬一切。
他手持一把一丈二长的唐刀,烈日下依旧寒光凌厉。突然,他腾转悬空,刀身轻舞,宛如飞花落叶秀舞翩翩,众人皆感叹之际,只见他刀锋忽而右转,横扫前方,突如猛虎下山,顷刻山河色变,风云变幻。
眼前一众人纷纷倒下,脖颈之间仍如健全。他慢势降下背手而立,“破”,颈间的刀痕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流不止,绽如血色罂粟,艳丽极致,花蕊间有一簇簇白羽般银亮的光升向高空,人世,繁华,再也与之不相干。血色烂漫的罂粟摇曳着最后的风姿,黯然消逝。
华山弟子个个看的呆了,他们为这瑰丽的景象所折服,但他们的噩梦宛如罂粟般萦绕在脑海,死亡的恐惧,血腥的惨烈,无人可以阻挡,绝望占据了他们的内心。
“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辈,还是华山弟子吗!小子,我来接你几招!”
黑衣人的身后传来一声怒斥,他刚想转头看去,那人已飞身到他眼前。
那群华山弟子认出了来者,急忙大喊:“田。。。田师兄!”
或许是田伯光的这声斥责起了作用,又或是见有人前来搭救,内心涌起了希望。华山众弟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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