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不再执着于她的唇,手轻轻抚着她的肌肤,头略略一歪,凑到她耳后,在那里轻轻啄了一口,然后把她往上带了带,一寸一寸吻下去,停留在她颈间美好的弧线,他张口,咬了她一口,她身子一颤,不自觉起身,手搂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把头贴在他怀里,想要阻挡刚才那种奇异的悸动,莫名的空虚。她从小脖子就最怕痒,自己都不敢动。他觉察到她的感觉,停步不前,有些恶作剧的在她颈间流连,她抱他抱得越发紧了,实在忍不住了,“别,别碰那儿。”声音软糯,带着点被撩拨的无助的鼻音,轻轻地,跟小猫叫一样,央求他。他觉得浑身紧绷,右手开始一颗一颗解开她套的毛衫的扣子,陈忆安剩余不多的理智让她抬手,按住他的手,他声音低哑,带着难耐的克制,“我不会碰你,安安,让我看看。”
陈忆安犹豫半晌,手上不再使劲,也不放下,他手背托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毛衫、衬衣上方的几颗扣子,把她往后推,手还扶在她脑后,不让她磕着,陈忆安手环在他腰上。不敢松手。他埋头到她肩窝处,鼻尖全是小女孩的清香,精巧细致的小锁骨此刻与他无间的接触着,他没再动。陈忆安摸着他身上有些发凉,说:“你先把衣服穿上。”两个人身上都有一层薄汗,要是吹着了,肯定不舒服。
“你给我穿。”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随便说着打发时间。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下意识地开始耍赖。你这么抱着我我怎么给你穿。陈忆安无语。
半晌,他冷静下来,在她锁骨处轻轻吻了吻,起身把她衣服拽到一起,遮住她露出的肌肤。陈忆安够起刚刚被他扔到床底的睡衣,浑身有些发软,娇嗔道:“你低点。”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深吻中,见她抖搂着睡衣,才依稀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哎呀,自己可真是会说。蹲下身去,她赶紧把衣服给他披上,他胳膊穿进袖子里去,正了正衣服,她从上到下一颗一颗纽扣给他扣好。
他坏笑着不怀好意地把睡裤够过来,放到她面前,作势要tuō_guāng下身,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调皮地抖动着,满脸写着:安安给我穿裤子吧,安安给我穿裤子吧。陈忆安已经没精力羞涩了,冷笑一声:“沈医生,你要不怕,我就给你穿。”反正她最近来例假,最后撩拨的、难受的、克制不了的,不还是他。
他也想到这一点,有些愤恨,不满的,小性子地拽过衣服来,自己换上,然后拿起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所打电话那头,无不哀鸿遍野,哭号声惨烈,欲求不满的沈医生一心春节早早跟着陈忆安回家,用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容貌骗取陈忆安北京那一票中老年妇女大叔亲戚的芳心,然后成功把她的户口本拿回来,合法了它。然后呢?嘿嘿。
管你是订好了票要回家过年,还是妻儿老小都等在家里嗷嗷待哺(不对呀),通通都把班给我换回来,之前欠的那些班,回头要了值班表,一个不拉地都给你们讨回来,叫你们欺负我媳妇。
陈忆安……太可怕了。
最后两个人换了睡衣,洗漱完后,不到九点,就躺在被窝里,开始纯聊天。他把她揽在怀里,靠在床头,陈忆安靠在他怀里,很是惬意。他手指绕着她的长发,问:“笑笑跟我说,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洗碗,让你给否了?”
“嗯,她洗碗不干净。我爸妈要是看见了,肯定得念叨我。”
“那我呢?”
“说实话?”她仰头看他,他也低下头,注视着她。
“嗯。”声音慵懒。
“你洗的也不干净,基本上你头天晚上洗完了,我第二天再返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话都说到这儿份上了。
“对不起。”他沉吟半晌。
“没什么,沈医生,你肯洗碗我当初已经很惊讶很感动了。”她照实说。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过年的班我都调好了,二十九就开始歇,初七得往回走,时间够么?”
“够。”她赶忙说,医院工作那么忙,她知道能请下这些假来,也是那些主治医的配合,毕竟过年谁都想回家。
“我怕你会想家。”毕竟一年才回去这么一次,太早把人家闺女领走,总不太好,“你要是不愿意走,到时候可以多留两天。”
“我往年基本上也就这几天,我爸妈你别看我回去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口一个想我,一口一个闺女在外面苦了啊,等我走的时候,肯定一人摇着一面小旗,夹道欢送我。”不见就想,见了就烦。这话是一点都没错。
他有些好笑,“笑笑说叔叔阿姨都特别开明?”其实是说的不靠谱,但对未来的岳父岳母,他措辞还是很严谨的。
“你不用这么委婉,”她说,“我爹妈脑回路奇特的很。估计也就只有你这种面瘫能镇住场。”
“你说什么?”他皱眉,当着他的面就胆敢说他面瘫。
陈忆安后知后觉,缩了缩脖子,“我说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貌比潘安。”
他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小捣蛋鬼。”
顿了顿,接着说:“何菲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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