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钱行不行!”两个士官斜视打量着云同。官服已经破旧,但权利的气息,丝毫不减。
“官服该换换了。”云同的声音不大,但士官足以听见。
一个士官说:“如果我们穿新官服,别人不穿,别人会怎么想?何况文书也规定,三年才统一换一次官服。”
云同轻轻的在桌子上放下一锭银子。另一个士官伸手拿起酒杯,另一只手臂将银子划入怀中。
士官又说:“玩笑吗,毕竟,掌柜的,你也懂,这不是月底了吗。”
说完,三人大笑起来。
蒋卫和士兵等那两个士官走了以后才进的酒店。
蒋卫仍在桌子上几个铜钱:“两碗酒,两个馍馍,喝完就走。”
云同不动,蒋卫一愣:“莫非不够?”
云同说:“想必你也知道,我舍出去一锭银子,已是我半月利润。”
蒋卫笑笑:“那又如何?”
云同叹口气:“贱内不适。”
士兵不满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活人总比死人好。”
云同盯着他,收起了银子:“是的,总比在鬼门关回来的人,要忘记许多事情。”
士兵一惊,刚想拔刀的手又突然放下,他忽而开心的说:“有什么好菜尽管上。”
古文文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她以为是云同,但不是的。是两个貌似穿着官服的人。她看不清他们的脸,一个人的手紧捂着她的嘴巴,她挣脱不了,又喊不出来。
“妈的,快点找银子,你还在瞎整什么?”
“放屁!老板来了,一起剁了。”
“你傻?边护卫那么高的武艺都消失在这里,你我就行?”
噗!那人恍悟,一刀插进古文文的肚子里。
一文钱都没找到,二人气愤的刚想走,就听见门外一个颤抖的声音:“为什么?只片片刻钟,为什么不能一直陪着她?”
一个士兵忘了先前那个士兵的警告,他拿着还有血迹的刀走向云同:“因为你是个傻子。”
“有人指使你们来的?”
“对!”近来的士官说:“是你的银子。”
云同手中突然出现的筷子就要刺向士官,但是一把刀的出现,让筷子在云同的手心留下一道血水。更夫的刀,横在两人中间。
“跑!”古文文从血泊里抬起身,她悲哀的看着身边的士官:“云同,你,快跑。”
士官一步步走向古文文,抬起了刀。半根筷子扎进云同的手里,他忽然平静的对更夫说:“你能救几个?”
更夫淡淡的说:“一个。”
云同的左手击向更夫,更夫不动,刀还在前面,右手已插进眼前士兵的肚子,半残的筷子已刺入古文文旁边士官的咽喉,而士官的刀也已刺入古文文的脖颈。
瞬间,更夫已避开云同的一击,他看着云同左手断裂的三个手指根,默默收起了刀。
“你也得死。”云同似乎忘了疼痛:“我一直以为外在的痛,是刻骨铭心的痛,我以为以前随便救个女子,再让她受意外而死,那样才能感觉到痛,但这一次,却很痛,恨也更深。”
更夫说:“她早晚得死,却因为你对于别人痛苦而让自己享受这种痛苦的人,早该消失。”
更夫的刀迎上了吴同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短剑,两个人就像莽夫一样对砍,不带一丝杀气。
砰!四面八方的暗器击向更夫,更夫的刀仿佛在笑,雷鸣的刀声,欢快的打落各种暗器。
“你不该在这种地方。”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天地传来。
更夫说:“我只负责这地方的治安。”
浑厚的声音说:“人都死了,你也无力回天,而且,安保的工作也没有杀人的权利,天也快亮了,你也该下班了。”
更夫默默收起刀。
失落。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是的,和平年代还需要打打杀杀吗?他这种人,只能当更夫。
一步老十岁,当更夫迈出门槛的时候,他已心力交瘁。轰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一夜白了头,一步苍千年,劬劳的身心已熬不住年迈的沧桑。
那声音叹口气:“何必呢?”
一个人抱起倒在地上的吴同转瞬不见。
更夫的尸体旁边多了一只脚,中年人惆怅的凝视着更夫,寂寞,油然而生。
中年人本想在酒馆喝一杯,但他看见两个人,确切的说是只看见一个人。他挥挥手,身边出现两个侍卫,走向朦胧的迷雾当中。
士兵说:“一刻钟,能发生许多事情。”
蒋卫端起士兵面前的酒。
“刚才那个断腿的,就是这个国家的主将,虽然他没穿战袍。”
蒋卫放下酒碗:“为什么都想当君王?”
士兵说:“!”
“现在天下已太平。”
“不一样,只有君王不会,也只有君王,可以左右人们。”
“你错了。”
士兵疑惑,就如突然脖子上多了一把刀一样诧异。
士兵又镇定的冷笑:“为什么?”
“就算,还是会死人,正因为会死人,才会有权利。”
士兵的头颅和酒壶在桌上旋转,滑落,嘭嘭!!
蒋卫不知道该去哪里?哪里,哪里,哪里是归宿?
贞王庙,这个充满回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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