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那夜在雪灵之森,你是否对悠辰做了什么。那枚丹药,可是动了手脚。”
从一开始,汐然就没想过能从玖言的嘴中套出什么话来。
他是能够天衣无缝在她身边潜伏的人,就把持人心一面,汐然怎么也敌不过他。所以才会选择光名正大的询问方式,纵然看似行不通,对方答或者不答,她至少迈出过她唯一能走的一步。
“看来汐然族长心中除了我,还另有怀疑的人选。”玖言弯着眸笑了,展露出绮丽动人的笑容,好似高兴,又好似嘲讽,“可就算我说不是我,你会信?”
汐然默不作声的望着半隐没在水雾之中的玖言,良久,实话实说道,“我要的并不是你一句是或者不是,而是具体的细节。”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毫无理由的来为我解惑,也曾想过能以什么与你交易,才可一帆风顺的达到目的。可事实上,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或者说我所知的,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不能给予。所以说,在三日之前我都未想过要找你过来。”
“但是猜疑是很可怕的东西,疑神疑鬼能轻易的毁掉一个人的感情,尤其在它还不够坚固的情况下。”
汐然说的,自然是同神惟的感情。
圣魔导的能力极限在哪,汐然并未达到那个境地所以无法知晓,如果他们也目及了她与悠辰的那一幕……
近来的相处,汐然明晓神惟实在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她弄不清楚神惟究竟是为何,何时喜欢上的她,但他对于悠辰的排斥之心很早之前就表现出来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对身份仅为低微妖仆,且而心怀排斥的悠辰,神惟却特地抽身从空间节点之处赶来,亲自告诉她该如何救治悠辰。而且,从悠辰突然昏迷到施与救治,明明都没有外人介入。
他从何得来的悠辰的消息,为何如此上心悠辰的事,都让她十分介怀。
若这种介怀一日不除,她便一日无法坦然的面对神惟,偏偏这种事无法对神惟问出口。
“我竟不知汐然族长是如此专情之人,为了顾忌与神惟殿下的感情,不惜来有求于我么?”玖言移过眸来,月色幽静清冷渡于水面,“那么悠辰,汐然族长不过与之玩玩的么?”
玖言的话语中听不出半分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汐然则认为这不过旁观者的一句嘲讽,并不怎么上心。毕竟让他撞见了那样容易叫人误解的场景,给他拿捏住了话柄也没办法的事。
“我没有对谁抱有过戏耍的态度。“一句之后便再无解释的**,顿一顿,接着起初的话题道,“你应该知晓,宸雅被地狱魔族之魂附身,待得魔族入侵之后,你身为平和位面的亚魔族,并没有与之长久共处的资格。”
玖言低垂着的眸光很淡,一言不发。汐然怀中的小银嘶嘶吐着红信,因魔化而妖冶狭长的眸阴冷的盯着玖言,像是忌惮又像是警告让其切勿靠近。
“你若对我实言以待,告知于我当初悠辰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会给你这个资格,成为具有自己意识的魔。若宸雅能够活下来,你便能长长久久的与之在一起了。“
汐然说出这话时,自以为玖言会因此而动心。
因为即使不想承认,她所见识过的,妖仆对于其主上的情感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爱之切来描述了。那份感情足以毁掉一个人的理智与所有的情感,所以即便成魔他应该也是在所不惜的。
但玖言却没有一丝在她预料之内的反应,原本轻慢恣意的姿态在水雾之中迷蒙着。风过,卷起的水雾遮挡淡化了水边半倚的身影。
汐然眯起眼,并不能看清玖言的面容,却能感知到他的身子在轻轻颤着,像是在笑。
那笑音低沉似是温柔,却又添了一份难以言喻压抑的情感,濒临崩溃的边缘。“长长久久?同宸雅?”
小银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威胁,自汐然轻抚的手中支起头,浑身都紧绷起来,进入警备的状态。
一阵湿润的冷风带过,汐然感觉自己的怀中一轻,小银的身子已经窜出去大半,尖利的牙就嵌在玖言的肩上。而与此同时身前地面,什么撞击着轻轻一响,她的腰身上缠绕上一双手臂,并不强势,松松的抱着,好似一拉便能挣脱开来。
玖言双膝跪地,俯身依偎贴在汐然的腰腹,肩上被小银撕扯得鲜血淋漓,却不见有分毫的动静。
汐然也怔了,那一瞬为做自保的‘暗雪风暴’已经祭出,原是打算逼退突然靠近的玖言,他却生生的受了,就着无力跪地的姿态,倾伏在她的腰际,“你……”而且玖言竟就只是这般侧脸贴在她的腹前,没有其他异动。
小银身体都因过于紧绷而颤抖着,汐然甚至听到牙齿与血肉磨合的声音,但玖言抬起的面容轻慢依旧,仿佛此时此刻被小银咬住,鲜血淋漓的人并非是他一般。
更何况,他竟直呼他主上的姓名,这一点让汐然错愕之余,更感觉有什么超脱了自己的由始到今好不容易构建起来,对于妖仆一类的认识。
汐然在心中叫住小银,就现在而言玖言似乎没有做出危险举动的意图,况且他还在这么近的距离中生生受了七阶法术暗雪风暴,若不是因为身为恶魔精灵一族的强劲体魄,当下应该连说话都有困难才是。
她还要他口中尚未说出的消息。
玖言肩头的溢出的鲜血若线,已然蔓延入温泉池,未等到汐然的回答,再度开口轻慢道,“明明是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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