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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第一号房内,一共两人。冷悦红正坐右边,左位则是空无一人,其面前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却是躬着身子站在一旁。
“久闻铜四爷大名。我便是这些人的首领,我等这几日在贵馆多有得罪,还请四爷见谅。”冷悦红抱了抱拳,只说了一些场面话,就面无表情,似笑非笑地观察起来。
这位客栈掌柜国字形的方脸,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穿着斯文,锦衣玉服,略有些发福,却从轮廓和站姿上能看出是有一定的武功根底,一点也不像是一名养尊处优的富商。其眼光灵动闪烁,满脸堆笑,也是个老练之人,只不过看他眼中充血,面色疲惫,看来这几日都没睡个安稳觉。
“不敢当,不敢当,您就叫我铜四儿就行啦。好汉们能来到敝馆,小人不胜荣幸。大人您今日前来,这?我若还有什么能效劳的,大人尽管吩咐,小人绝不含糊。”男子前躬后鞠,脸上全是惊恐道。
“不必客气。我的属下之前的确是大大地得罪了贵馆,我已经严厉训斥过他们。当然,无论我们怎么做也很难挽回你的损失,但我们却也有自己的苦衷,不得以而为之。”
“您言重了,小人不敢,各位都是英雄好汉,还请首领给小人留条生路,小人感激不尽,愿效犬马之劳。”那男子越说越激动,又深深地向冷悦红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期盼。
“好吧,你不用过于担心。我等今日就要离开这里,这枚令牌你收下,就算我们欠你一份大人情,如果将来遇到难处,只要差人到车国酒肆茶馆出示这令牌,我们的人一定会找到你,替你平难,也算是我们一份歉意吧。”冷悦红从胸中拿出一枚黑色木牌,上面有三叶草图案,正是荒草堂学徒的令牌。
“谢谢,谢谢,小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那男子急忙双手接过黑令,低头寻思了一下,又殷勤地笑道:“大人,这已经近正午,小人这就命后厨再弄几桌好酒好菜给各位好汉们送行。”
“这个不必了吧。”冷悦红客气一句,面带微笑道。他心里却是暗呼过瘾,为了应付不同的场面,自己必须扮演多种角色,这许多场下来,自己这装蛋的水平大有提高啊,自己兴许有当演员的天赋。
“一定要,一定要。大人能留我一条命,小人无以为报,只是略表心意,略表心意,请大人无论如何赏光!”那男子又不断地鞠躬。
“那好吧,正好借此机会,咱们互敬一杯酒,就算是摒弃前嫌。”冷悦红点了点头微笑告辞。起身而出,其身法如鬼魅,一下子到了门前,又在真气鼓荡之下,振开了房门,一下子消失在其眼前。铜四则是目瞪口呆,又眉头紧锁。
天鹰堡的杀手们向来纪律严明,按他们的一贯作风,这人已经见过众人的脸,定要斩草除根,一个不留。这铜四儿不知,自己几人的命都是冷悦红立排众议,这才算保全下来。
冷悦红认为,这人拼搏半生才有了这一番基业,若是这样死了,实在是冤的很,所以给他一次归顺的机会,这样即解决了泄密的问题,将来在车国边境也算是多了一个助力,未来反攻北秦时也算多一条退路。希望这人能有容人之量,能识实务。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心之人不可无,他并未说明和这人合作,先观察一下,若是多经几次考验,到可以充分信任之时再谈合作也不迟。冷悦红临走时特意展现了一下武功,也是有着震慑的意图,这样软硬兼施效果更好一些。
正午十分,这原本冷冰冰的客栈似乎热闹起来,师傅伙计们均忙活的不亦乐乎。冷悦红心情大好,正和众人有说有笑,待酒菜已好,众人陆续就位,伙计们把众人酒水都已填满,冷悦红、暗影等人才到主桌位,就待冷悦红一声令下,开怀畅饮。
“请!”那铜四见冷悦红几人就位,立刻站起身来,他笑口颜开大声道:“各位好汉能光临鄙馆,小人不胜荣幸。小人敬首领,敬各位好汉一杯,给各位好汉送行。”说罢这汉子拿起一大碗酒一口气未停干了下去,尽显豪爽。
此举也博得了众人的好感,皆举起酒杯,都面带喜色的盯着冷悦红。
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冷悦红的笑容有些僵,就这样一动不动,一会儿地工夫整个热烈的气氛变得冷清了许多。
“统领?统领?该您回敬啦。大家伙都饿着肚子,等着您开口呢。”陆康礼面带笑容起身提醒道。
“酒菜有毒。”冷悦红始终未举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只不过内容让众人皆是一惊。
众人慢慢放下酒杯,脸色由喜转怒,暗影已经拔剑架于那汉子颈前。
“您真是说笑话,这酒这菜,好汉们不是已经验过了吗?”那铜四面带惊恐地辩解道,一副被人冤枉的样子。
“是啊,统领,他刚才不是自己也喝了吗,难道他还能把自己也毒死吗?”一名天鹰堡众将信将疑道。
冷悦红微微摇了摇头,看了看叶璇,又看了看暗影,最后盯着铜四道:“《毒闻奇谈》有云,西海之滨偶有鸩鸟,红顶白身,灵动高洁,其颚下有腺,可取之唾液,无色无形,入水即化,若调酒,则酒醇,若入菜,则菜艳。人畜沾之,半日即毙,尚无药可解,名曰鸩毒,乃毒之上乘也。”
冷悦红一句句地读出上的语句,虽然是一部比较偏僻的典籍,可冷悦红却是深通此道,从鲜艳的菜色上看出了门道,有五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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