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一、二”“跟紧点儿!老子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每天约五公里的跑步,十余种体能训练让数百名孩童死去活来。荒草堂究竟是什么,以他的理解,这里就是一个残酷的训练营。
而冷悦红是训练营中较悲催的学员,由于体力很差,除了吃饭,通常是倒头就睡,像猪一样生活。更残酷的是,这些十来岁的孩子,本该是在大人呵护下健康成长的花朵,在这里的遭遇却是非打即骂,几周下来,受伤、饿晕或是重病的已经有十几人,而且没有经过的任何的医治,只是被粗暴地抬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不知去向。冷悦红没有因为是老头子安排进来的,而受到特殊待遇,相反的有几次差点儿没过了关,险象环生。看来这老者也只是组织上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冷悦红想到。在他眼前发生的生离死别不止一次,但都没有在这里那么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发生在十来岁的孩子们身上,更让人感到冷漠。冷悦红本是好奇的心情,渐渐地镀上了一层浓浓的冷意,盯着这些黑衣人的背影,心中起伏不平。对这些残忍的家伙有些怨恨,他每次忍到极限时,都强行低下头去,拳头握紧再松开,然后再握紧,他不能反抗。因为上一世的教训太深刻了,在没有积蓄足够的实力之前,反抗就是自杀。虽然算是解决了温饱问题,但如此残酷的生活,让他对那位老瘸子的感激也降到了低点。冷悦红常常一个人仰天长叹,自己的命运真是不一般,刚从苦海中解脱就又被投进了炼狱。比起这个世界,上个世界也许算是天堂吧。
数百人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训练,静悄悄的,只有喘息声,到处都充斥着一种漠视生命的诡异与残忍。孩子们拼命地跑、跳、摔倒再爬起。
苟延残喘的同时,也彰显出了生命力的顽强,就如同路边的荒草一般,不屈地活着。数不出抬走了多少人,似乎周围都是生面孔。
一个月后,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中,每天被强行抬走人数开始减少了,最艰难的时期似乎已经过去,众孩童进入了一个稳定状态。
拼命地坚持,只是为了能吃饱饭。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冷悦红回到了集体宿舍,他坐在床上,用刀尖挑破了脚底的水泡,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唉?你这刀是从哪里弄到的啊,能给我看看吗”一名孩童眼睛放光,直直地盯着他手中的匕首恳求道。这名孩童个子不高,看起来有些瘦弱,不过双眼很是灵动,稚嫩的脸上满是期待之色。他就住在冷悦红的左边床位,每天训练之余常回来发发牢骚,说说趣事儿,和周围的伙伴们也算交往不错。冷悦红一门心思训练,并不关系周围的事儿,直到现在也不知这名孩子的姓名,只是对他印象还不错。所以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递给他道:“行,你小心点,这刀很锋利,别伤到自己。”
那孩童似乎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不停地在手中摆弄,匕首拔出,又合紧,发出阵阵感叹声。“真不错啊,好刀!”老头子的匕首的确是不错,一会儿地工夫就吸引了几名孩童过来围观,七嘴八舌地讨论个不停。
“给我看看”,突兀地身影从孩童们身后挤出。身材明显更壮一些的男孩伸手抓来,一把将匕首夺走。这使正在聚精会神玩耍地孩子神色一滞,下意识地伸手去抢,却被那个孩子重重地推开,其他孩童也是一声不吭地退开几步。
“栓子,你怎么抢东西,这刀不是我的。”男孩也没敢上前一步,但匕首毕竟是在自己手中被人拿走的,他脸上过不去,只得不停地哀求对方归还,眼中即有畏惧,又有愤怒,充满着矛盾,见没有效果,只得愧疚地看了看冷悦红,一副手足无措地样子,。
“刀不错啊,你小子哪弄的啊,不是偷的吧!给我先玩两天!”叫栓子的男孩拔出匕首比划两下,向冷悦红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孩子说话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好像故意压低了嗓子,发出粗声。
栓子有着一双内抠的眼睛,倒八字眉毛斜立,看来有些滑稽。皮肤稍黑,身体也比大部分孩子壮上一些,稚嫩的小脸上,竟然露出了毫无掩饰的贪婪。
冷悦红只是迟疑了一瞬,只得心中苦笑,盯着那名叫栓子的男童伸出手平静道:“拿来。”
“我问你话呢,啊?你算个屁,敢和我这么说话?”这句话好像是挑战了栓子的权威,他脸上狰狞起来,扭曲地似乎不像个天真的小孩子,也许是下意识地大声叫嚷,忘记了掩饰,声音又变得尖细。
谁够狠,谁够狂,谁就能压过对方。监狱法则一下子占据了冷悦红的思维。
这种场景对冷悦红来说轻车熟路了。他表情似笑非笑,随口问道:“你在这里很有名吗?”
“我,老子是栓子,这里的小子都得叫我一声——哎呦!”栓子小胸脯一挺,故意加粗了声音道。话才说了半句,没想到冷悦红突然发难,小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脚,当场坐在地上。
不等对方恢复,冷悦红立刻捕了上去,骑到了对方身上,不顾对方挣扎,乱拳痛打。
对方情急之下,一边叫减一边下意识地拔出匕首,周围的孩子也喧闹了起来。
冷悦红不假思索地一拳准确地捣在了对方左眼上,同时从双手用力地从对方手中夺过匕首。
“流血啦,别打啦,别打啦!”,“快来看热闹!”,周围不时有孩子叫好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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