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砀山连云峰
芒砀十二峰之一,玉女峰居中,仙云峰和连云峰左右相护,与周围数个小山峰一道好似众星拱月般把玉女峰团团围住,虽无玉女峰一般的高度,却也是层峦峻险,山石崚嶒。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峰顶响起:“苏老师,这已是我们搜寻的第七座山头了,是不是你判断有误?”
身着金纹黑袍,声音沙哑阴沉,正是大新朝绣衣执法。
旁边一位年约五十左右,相貌古拙,颧骨高耸,双眸寒芒一闪,背负双手,哼了一声道:“沈大人若觉繁琐疲惫,自可下山等候,待苏某找到地头,当于沈大人一同面圣邀功,这功劳我苏伯阿且可独享。”
绣衣执法双手环抱,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悠然道:“苏老师何必动气,我二人同是为圣上办事,都只是想为圣上分忧,邀功之举,万万不敢。这查寻龙气一事,乃是沈伦此趟南下两件重要任务之一,实是怕有负皇上天恩。如今一件事都没办成,心中惶恐,因此略显急躁,还望苏老师见谅。”
苏伯阿见如此说,换了语气道:“沈大人言重了。”
沈伦又道:“本座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还望苏老师赐教。”
苏伯阿淡淡应道:“大人请讲。”
沈伦道:“素问苏老师武功卓绝,又有师门秘技在身,只不知这龙气到底有和作用,又是如何查探呢?”
苏伯阿想了想,说道:“龙气的传说由来已久,更有诸多心有天下的豪雄霸主拿龙气来造势,但是否真有龙气,则谁也说不准。我玄气门一脉相传,历来就有望气一说,要知这世间万物并不是恒古就存在的,传闻天地初分,混沌初判之时,大地内形成一种生气之风,使山地拔起,江河定位,孕育生灵,滋润万物,大自然实有它最神秘的地方。当天地间所有的变化停止后,生气之风便消失殆尽。而我们所寻的龙气,就是当初所遗留在地底而未起作用的生气之风,虽只万万分之一,但我们常人只要吸上一息,便会百病皆除,益寿延年。”
沈伦道:“难怪圣上马上册封苏老为望气师了,如此说来,倒要赶紧给圣上找到才是。”顿了顿又阴声笑道:“苏老师自然是见识过这龙气了,我们却没有这福泽。”
苏伯阿冷笑道:“沈大人说笑了,你当这龙气可随手摘来的吗?我师门据传自春秋战国以来,所寻到的不过两处龙气。到我这代时,几曾以为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吾师说本门心法能感应到龙气,我也只是不信,且知两个月前在夏邑城附近练功之时,忽然感应到此处有一股庞大的生机之气,才知这世上确有龙气存在,因此才飞书圣上,我也先一步赶来查探。”
沈伦道:“那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苏伯阿叹道:“从那日我感应过一次,到数日前才又感应到一次。这才把搜寻范围缩小,据我猜测,应该就是在这芒砀山脉之中。”
沈伦皱眉道:“只是这几日寻了这么多山头,偏又感应不到,这样浪费时间,如何是个了局,本座另有的要务也不得不耽搁下来。”
苏伯阿道:“如果越来越接近的话,应该会感应得到,再者苏某必须静心行功时才能有所感应,不如沈大人先去办理要务,待苏某找到后,再通知大人赶过来也不迟。”
沈伦点头道:“也只好这样了。尚幸只有五座山头要搜寻,今日我们就先下山去吧。”
苏伯阿道:“沈大人,请。”
沈伦转身,对百步之外的四名绣衣卫挥挥手,径先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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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进看着娇妻饶有兴致的在琴室抚琴,便取了壁上到竹箫,笑道:“珂儿,我们有多久没有合奏‘凤求凰’了。
秦珂秋波暗横道:”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两年多了,只怕你都忘了调了。”
“怎么会。”钟文进柔声道:“这是你我定情之曲,如何会忘?”
被钟文进一说,当年的诸般情景顿时浮在眼前,秦珂浅笑道:“要是那晚我没有弹这首‘凤求凰’,进哥也不会屈尊纡贵,肯进厢房来与小女子一见了。”
钟文进笑道:“人世情缘,莫非前定,就算那日不能相见,以后也总会碰头的。”
秦珂双眸流转道:“人家就是故意弹的,不如此怎能引起我这心高气傲的夫君注意?”
钟文进摇摇头,温柔说道:“其实之前在京都桥上交错而过,珂儿的身影便印在我脑海里了,为夫只是忍住没有回头罢了。那晚即使你不弹起这首‘凤求凰’,为夫也会厚着脸皮进来相扰的。”
秦珂妩媚一笑道:“你又在哄我开心。”
钟文进笑了笑,便将竹箫执起,几个前音过后,便吹奏起来,秦珂也跟着抚琴相合,一时间宫商迭起,丝竹悠扬。
一曲弹罢,秦珂携着钟文进的手走出琴室,准备前往院落去看萧一和刘文舒俩人练功,走过游廊时,看着廊外的兰花,忽然记起什么,对钟文进说道:“进哥,那株‘韶华白首’昨日不知何故,白天还好好的,夜间突然就枯谢。”
钟文进道:“那改日我再去寻一株回来。”
秦珂摇摇头道:“这附近也寻不到这一品,你若去远了我又担心数天,想来这一品可能不适应这谷里的土质,依我说倒也罢了。”接着轻叹一声道:“这美好的事物总是不长久。”
钟文进笑道:“夫人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秦珂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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