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峰顶,穿过桃林,径往幽兰居行去,待行到厅室外,早听到室内有说话之声,钟灵秀当先进到厅室内,见到父亲已然回谷,便上前行了一礼,轻声道:“女儿见过父亲。”。刚说完便被钟夫人拉入怀中,坐在一起,与先见钟夫人时决然不同,看情形应是钟文进平日时常教之仪礼。
等钟文进应了一声后,萧一与刘文舒两人这才走近施礼道:“小子谢云、谢雨,见过钟大叔,大叔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小子没齿难忘。”
钟文进略一颔首,道:“山野之家,不必多礼,坐吧。”
两人坐往对面,钟文进道:“当日之事实是适逢其时,举手之劳,无需挂碍,也是你们有些运道,合该无事。”又笑道:“只不过那裂石岭的狼群可就遭殃了,没事惹到你们两个煞星,了去三四只狼命,连头领也被你们咬死了。”
萧一不好意思道:“那都是被迫无奈,俗语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我们。”
钟文进笑道:“难得你们临危不惧,直到最后关头也没放弃,争得了那一线时机,让我及时赶到,这才救下你们。”
刘文舒道:“钟大叔过奖了。我们只是靠着几分蛮力,又不岔葬身狼腹,这才支持到大叔赶来。”
钟文进道:“鄙人有一事相询,两位小兄弟可否如实相告。”
萧一道:“钟大叔,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钟文进点点头,说道:“不知两位小兄弟哪里人氏,家住何方,府上又有何人,那裂石岭深山僻所,向来了无人烟,两位小兄弟为何在那里逗留?”
刘文舒思及方才因担心萧一安危,事关重大,且牵涉到官府,只随口对钟灵秀说是路过,这刻见问,打定主意仍按之前所说,道:“我们是沛郡人氏,家住萧城,只因两人父母皆亡,迫于生计,遂准备回沛城寻亲的。”
萧一知道刘文舒之意,也接口道:“我们路过芒砀山,因贪其景致,准备翻山而过,边走边玩,所以才在裂石岭遇险。”
萧一与刘文舒俩人以前在徐夫子面前圆谎向来是合作无间。
两人的话说得七分实情,三分虚意,半真半假,倒也合情合理。
“娘,两位哥哥真可怜。”一旁的钟灵秀低声对钟夫人说道。
钟夫人握住钟灵秀小手,轻摇螓首,示意钟灵秀不可做声。
“原来如此。”钟文进道:“我观之两位小兄弟气宇不凡,一表人才,言谈行止,颇有礼度,不知府上双亲以前作何生计”
萧一回道:“家父以前是茶叶商人,在我们还是襁褓时便因病早逝,留有小笔家产,家母平日卖些针线织品,倒也不愁吃穿,直到我们四五岁时,家母也操劳辞世。”
钟文进又问道:“那你们这些年又是如何度过的呢?”
刘文舒道:“幸好有位老邻,孜然一身,见我们年小无靠,便收养至今,谁知前几天因年老多病,也,也去了。”
说到这两人又想起徐夫子平日的音容笑貌,不觉两眼微湿。
钟文进道:“人死不能复生,两位小兄弟还请节哀。”说完话音一转:“不过你们二人既是去老家寻亲,如何没有衣服包袱等物,疗伤之时也未见你们携带盘缠银两,似乎走得过于匆忙,不知有何缘由?”
一席话问得二人不知如何作答,若去寻亲,那萧城所居老宅就应变卖,就算可以委托邻里照看,又如何连洗换的衣物都没有呢?对着这于自己有救命之恩,且备感亲切的一家三口
,俩人实不愿以谎言应之,却又无可如何,有口难言。
刘文舒只得硬起头皮强撑道:“我们是临时决定,所以走得仓促。”
“哼。”
钟文进冷哼一声道:“两位小兄弟相貌堂堂,谁知竟不知以诚待人,满嘴谎话。让人心冷。我们也不敢强留两位,待两位再歇养两日后,便请自行离谷吧。”
萧一与刘文舒只知钟文进随口问些家常之事,万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爹。”钟灵秀一旁急道。
俩人本也是打算歇养两日便辞谢继续上路的,但现在话已说僵,留在此地只怕多有不便,徒增无趣,而且主人下的逐客令又叫俩人难以接受,萧一傲然起身道:“小子不敢再打扰诸位,钟大叔救命之恩和钟夫人灵秀妹子的大德永记于心,只得日后再图回报。”说完拉着刘文舒就往外走,刘文舒心里却担心萧一初愈,不能赶路,一时左右为难。
“娘啊。”钟灵秀着急的直扯着钟夫人衣角道:“你说句话啊,两位哥哥这么可怜,伤都还未好,你看爹……”
钟夫人这时才笑道:“两位公子留步。”又对钟文进说道:“都是孩子,有什么事等伤养好了再说不迟,他们二人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也不便多问,又何必发脾气。”
钟夫人轻摇莲步,走过去拉住俩人重新归坐,接着说道:“你们有什么不能明说的不说也罢,别怪你钟大叔,我夫妻二人曾经江湖浮沉,萍踪浪影多年,只因有了文秀,才隐居此地,我们一家三口避尘绝世,那些江湖恩怨早于我们无干,这谷中从未有人来过,你钟大叔也是怕你们在外面有什么纠葛才如此细问,你们都是好孩子,你钟大叔也是十分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带你们回谷。”
钟文进也笑道:“小子还有点脾气,倒像我道中人。”
钟夫人又说:“这些话说来实是怕你们误会,只是还有一件,你们二人即便伤好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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