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洲直接扔了个枕头过去,“你在科研室呆傻了吧?跟一帮高中生,你好意思么?!”
林锦程危言正色:“你说话注意点儿啊,这桌上可有两个普二的学生呢!”
胡同低头摸牌,不经意道:“谁啊?难道班花你报普二了?”
宋矜一脸无辜,“没有啊,我报的是传媒大学,是千薇姐姐吧。”
气氛忽然一下就静了。
一下子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在盛千薇身上,而后者只神色淡定地坐着摸牌。
胡同忘了抓牌,所有人都静静地等他,而他只有些呆愣地看着盛千薇,“你不是说你……考……雅江的吗?”
盛千薇清淡地嗯了声,“改了。”
一秒,两秒,三秒。
世界仿佛静了三秒,然后下一秒,“嘭——”一声巨响,胡同直接把手里的牌给摔回桌上,然后咬牙一言也不发,转身走了出去。
盛千薇这才回过神来,只看到胡同离去的一个恼怒的背影,她完全不知道胡同在发什么火。
她甚至连一点点胡同可能喜欢她的想法都没有过,她一直认为,胡同对她的感情就跟她一样,显然,两人能做这么久的朋友,自然是有一方在坚持着,深深的暗恋,不然想她这种冷淡的性子,早就变成普通朋友了,好像也是,这些年,一直都是胡同努力在想要跟她维持着死党,好朋友的关系,她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也很少主动去找他。
在这份感情上,她有罪。
她向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她不会去观察身边的人的表情,她从来不去想自己有多可能带给别人一个似是而非的误会,甚至,没想过,胡同会为了她那一句玩笑的“雅江也不错”而选择留在雅江。
这些当时的她都不知道。
感情方面,盛千薇迟钝也敏感,以至于,直到后来,她都没有理清,胡同对自己的感情,有多少是习惯,错把友情当爱情?
这事儿两人在很久很久之后的某一天谈起,两人都甚觉唏嘘。
年少时候的感情很简单,也仓促,只要一方有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暗示,另一方就会陷入被动,而且很容易会喜欢上“那个喜欢自己的人”。
胡同一开始对盛千薇的感情自己都认的很清楚,真的没有那种所谓的爱情,大概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直到,盛千薇开始蓄长发,再加上沈星洲的催化,胡同很快就陷入了自己构筑的爱情城堡里,所以当知道,盛千薇其实最后并没有跟他一样选择雅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收到了巨大的委屈,所以才有了那晚的爆发。
直到晚宴结束,胡同都没有理过盛千薇。
盛千薇倚在阳台抽烟的时候,沈星洲拎着瓶酒走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月光把他的手指照的很清晰修长,“你怎么老抽烟?”
盛千薇不说话,狐疑地看着她。
沈星洲直接命令道:“把烟灭了。”
盛千薇乖乖照做。
沈星洲又走进去拎了两个酒杯,放在阳台的小桌子上,“尝尝吧,勃艮第,我藏了很久才没被胡同那小子给偷喝了。”
盛千薇卷着舌头轻轻抿了一口,把酒杯放下,“胡同呢?”
沈星洲靠在椅子上,懒懒地,“躲房间里打游戏呢,这事儿怨我。”
盛千薇狐疑,“怨你?”
沈星洲嘬了口红酒,点头,“还记不记得你那次竞赛拿了奖,发给胡同的照片,胡同问我说你怎么把头发养长了,上次胡同十八岁生日不是许了一愿望说希望你养长发么,我琢磨着就觉得你估计是为了他那心愿,以为你多少有点喜欢他,没想到弄巧成拙了,你要是对胡同没别的想法,这事儿算我对不起你,我先跟你道个歉。”
盛千薇盯着他看,“哎,我很好奇你到底谈了多少女朋友?”
沈星洲楞了一下,“小屁孩,你关心这干嘛。”
盛千薇极淡地扯了下嘴角,“没什么,我就是很好奇,就你这情商,还能谈女朋友,也挺稀奇的。”
“……”沈星洲:“这事儿翻不过去了是吧?”
盛千薇不说话。
月朗星稀,月光肆意地高悬在夜幕中。
“听锦程说,你报了计算机系?”
他的声音经过夜色的洗涤,仿佛边的更清冽,一如窗外的月光,冷感,清淡。
盛千薇半天没回过神。
沈星洲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姑娘终于回神,他收回手,忽然噗嗤地笑出声:“你怎么这么呆呢!”
盛千薇举着高脚杯,杯中的红酒轻轻晃着,懒懒地翻了他一眼:“我报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星洲笑了,“我没说跟我有关系啊,你紧张什么?”
果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此刻懒懒靠在椅子上的样子,就十足的少爷样,笑起来的时候,有跟个大男孩儿似的,露出白净的牙齿。
盛千薇不想再跟他聊下去,转身要走。
刚走出两步,又折回来,一口灌下杯中的半杯红酒,将空杯往桌上一摆,“再见。”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他,真的处处都是他,好不容易快要忘记了,又被刚刚那一笑,勾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强迫自己忘记。
她跟沈星洲是比跟胡同更不可能的搭配。
直到盛千薇的离开。
沈星洲还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品着红酒,不知不觉一个人就品玩了一大半,直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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