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啥情况?”打算离去的人纷纷停住脚步,往街道的尽头看过去。
马蹄声响的这么嚣张,不会是朝廷来人捉拿夏珂进大牢吧?
若是这样,夏家嫁女的这场喜事,那可就热闹的紧了啊。
同为热衷于八卦事业的人,既然有热闹看,那就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大家齐齐停下离开的脚步。
于是,各种闲散人士呈现出各种形态,或慢下脚步,以龟速挪动着。或者两三人相聚,似乎恰巧遇到,正在闲谈着。纷纷彰显他们是有素质的,不是那等闲着没事做的无聊人士。
其余那些大概的确没素质的,就不顾这些了,眼睛冒着精光,一脸兴奋的驻足路边等待着。若不是怕错过了热闹,恨不能立即赶回家,把小板凳搬出来,再抓两把瓜子,沏一壶茶,占个固定的位置,看好戏开场了。
别家的盛极必衰,那好歹也得维持十几、二十个年头。更有好几个百年大族,经历那许多年的兴盛,却依然屹立不倒。
夏家倒真是个例外了,这才红火了几年,连三年都不到吧?这盛极必衰的时间之短,大概开创了历史的先河呢。
在众多人士的各种期待中,在初春的暮霭中,一行车马从街角转了出来。
……看那些骑在马上的人的衣饰,还有中间一辆马车眼熟的标识,掀起车帘的马车上坐着的那位,手上托着的那一抹明黄色……
这分明就是皇宫里出来的人啊,明黄色,妥妥就是圣旨黄卷的颜色啊。
各种猜测出炉:
不会是夏珂所犯罪责已经查实,太过罪大恶极,所以皇上动怒,要立即捉拿问斩了吧?
好像不对呢,马上要捉拿问斩的话,来人一定是气势汹汹、兼凶神恶煞的。可这一行的十几号人明显不是,看脸上神色,寻常得紧呐。
着什么急?等着看等着看,这不是马上就要走近夏家大门了,结果还会远吗?
在众人期待的瞩目中,皇宫出来的一行二十几人,哗啦啦从众人眼前经过。
女儿成亲的大日子,夏家安排的看门人当然很尽责、很勤快,不住留意着府里府外的情形。
在这一行人转出街角的时候,已经有人飞奔进去禀报。
皇宫来人将将走到夏家大门处,夏珂已经带着人,疾步迎了出来。
夏家宅子不大,宫中来人也没想着直接打马,在夏家宅子里驱策。而且他们知道这一趟差事的目的,任谁也不敢在前途不明的情况下,对夏珂托大。
一行人在夏家大门处停下,小刘公公手托黄卷,踩着脚凳从马车上下来。
看到夏珂迎上,小刘公公连忙把圣旨交到身旁一个小太监手中,和夏珂见礼问好,口中还乐呵呵的道喜:“瞧瞧咱家这运气,果真是好得很呢。原本没机会见识贵府四姑奶奶出嫁的,可巧就领了皇上这份差事。恭喜夏大人了。”
夏珂连忙还礼:“夏某戴罪之身,能得公公上门贺喜,荣幸之至。刘公公里面请,各位里面请。”
一同出来的夏梓希、夏梓堂,还有夏珂的两个知交好友,也忙着上前招呼众人。
小刘公公先给这两位见礼,笑眯眯的说道:“两位大人能在这种时候帮衬夏大人,着实是性情中人呐,杂家钦佩。”
两人连连拱手,口称惭愧。他们的确是朝廷命官,从地位上来讲,比太监不知高了多少倍。
但小刘公公是为数不多的、能在御前行走的人,还是皇宫首席大太监孙从山的徒弟。别说是他们这些三四品的官员,就是阁部的几位阁老,遇到这类人,那也得客气几句。
门外等待看大戏的人,这时已经瞠目结舌,都在面面相觑。
夏家家主夏珂,难道不是皇帝金口玉言,让他停职,在家等候传讯的吗?
这妥妥的带罪之身啊。
这种情况下,皇宫派出人来,和夏珂一团和气,欢声笑语的是怎么回事?
还用问吗?有皇帝的圣旨在,太监还能和接旨之人如此和气,圣旨内容铁定是好事。否则,来宣旨的内侍就是和皇帝唱对台戏,他们不要脑袋了吗?
小刘公公这次带来的,不单单是一卷圣旨,还有皇帝赐下的一幅画,是前朝大师的真迹《花间锦绣》。另有两柄玉如意,宫锦、贡缎、镂花绡纱若干。
画卷、玉如意和若干布料的体面自不必说,那圣旨也不是白下的。
虽然圣旨没有很实质的内容,大约就是说,夏氏有此前的锦绣打底,如今嫁做人妇,亦当不忘初心,继续努力云云。
这种没实质内容,但依然要下一份圣旨的态度,可比实质性的赏赐更能显示皇帝对夏氏的重视和恩赏。
娶亲队伍还等着呢,马上就是娶亲的吉时,小刘公公自然不会耽搁大好时间,宣旨之后,便催促娶嫁程序赶紧进行,他也能着实凑个趣。
于是,娶亲程序继续。
很快的,情绪高涨了若干倍的娶亲队伍,吹吹打打的从夏家开了出来,气势鼎盛。
门外看热闹的人还跟哪儿等着呢,比刚才多了好些。
看到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惊叹的、羡慕的、嫉妒的、没看到权贵落马而感到失落的,各种人在各种复杂情绪中沉浸着、议论。
随着娶亲队伍出门,小刘公公喝了杯喜酒,袖着丰厚的茶钱,带着一行人,乐呵呵的离开。
宣旨的速度很快,娶亲队伍离开的也很快。等到这个消息传到京城各家时,夏家的喜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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