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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落在柳家极为长辈耳里,气得他们脸都变了色。
柳老婆子撸起袖子就要走出去开骂,被柳玉笙截下了。
拍拍她的手,“奶奶,别气,这种小把戏我还不放在眼里。”
“柳姑娘,货已经送到,我们家主身体不适,就不亲自来了,只交代当场银货两讫。”随同马车一块来的小厮垂着眼皮子,阴阳怪气。
他身后的马车,长长队伍总共十辆,装的全是布料。
柳玉笙笑笑,走上去,撩起车帘子拿起一匹布,当场打开,绚丽布匹上密布的黑褐色霉斑便暴露人眼前。
“货到了,银货两讫也是应该,只是虽然这批布料全是不可用的废料,好歹也花了我五万两,点数核对也是应当,”柳玉笙朝身后道,“爷,奶奶,把府里的小厮丫鬟都叫来,赶紧把数量点一点,别耽搁了这位小哥回去复命。”
柳老婆子跟柳老爷子对视一眼,脸上浮出笑意,“好,这就来!”
陈秀兰、柳大跟傅玉筝都走了出来,学着柳玉笙的样子,一人一辆马车,把里面的布料一一拿出来展开,“咱们府中人不算多,我们也来帮忙,免得耽误时间。”
一匹匹布料打开来,无一例外密布霉斑。
围观的百姓都傻了眼,面面相觑。
刚才讽刺柳玉笙仁医不仁义的人,皆涨红了脸。
这样的布料还怎么拿来卖给别人?便是当抹布都不吸水。
亏得京都柳家还大张旗鼓,好像真吃了多大亏一样。
就这种废品,五万两都是给多了,等于白白把银子拿去打水漂。
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掏银子买!
“这柳家主到底怎么回事,这样的布料还拿出来卖人?还收五万两?”
“柳神医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还肯掏出五万两来,买回去都嫌占地方。”
“不定就是因为两柳一家,柳神医这是可怜京都柳家处境,所以才找了个名目慷慨解囊,帮本家一把。”
人的风向总是很容易变。
不了解真相的时候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别人。
待得真想出来了,又能立即改口,浑然不觉自己之前说出口的话有什么不对。
因为承受的不是他们。
他们只是局外人。
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对此,柳玉笙只报以淡淡一笑。
全部货品,两千匹整数,全部经由新柳府人的手打开,没有一块布料是好的。
柳家大宅小厮拿了五万两银票,根本没敢多呆,在百姓们讽刺的眼神中灰溜溜走了。
一出小小闹剧随着新柳府的人把布料搬进府里而结束。
只不知其后喧嚣京城大街小巷的流言,会传成什么样。
“那边柳宅的真膈应人,占了便宜还耍这种花招想糊弄百姓,真是黑了心肝的,怎么能那么坏心肠!”坐在大厅里,柳老婆子气不过开骂。
“那边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能一而再的算计咱们家?”柳老爷子道,“听听外面怎么说的,两柳是一家!他们现在想算计的就是这个,想把咱家给吞了!”
柳大拧着眉毛,“外头传得越来越真,总把咱们两家拉到一起谈论,不会最后真因为这个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吧?”
“我也觉得,柳家的算计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他们布料什么样他们能不知道?这么大张旗鼓的,明知道会打脸还去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囡囡,他们背后必然还有别的谋算,绝对不会仅仅是想要膈应我们一下出口恶气那么简单,咱们得小心谨防。”傅玉筝也道。
柳淮当了几十年家主,在商场上浸淫多年,心机城府皆而有之,这种自打嘴巴的小把戏,他不可能做。
那他真正想要图的究竟是什么?
柳玉笙看着脸上浮出担忧的家人,笑道,“爷,奶,爹,娘,大嫂,别担心,不管他们图谋什么,咱们见招拆招就是。光明正大的人们还能怕阴沟里的老鼠?”
“小人心计,防不胜防,囡囡,不可掉以轻心。”傅玉筝劝,她也是在一路算计中熬过来的,知道小人的毒辣阴险。
稍有不慎,就会被算计得连渣都不剩。
“我知道他们想算计什么,”柳玉笙叹,本来不想多说,她不想那些污秽肮脏污了家人的眼,可是不说家里人又不安心,“柳淮就是算到我们为了反击百姓的议论,会当场把布料打开来给他们看,以洗去骂名。发霉的布料,是不能拿出来卖的,哪怕之后我们能把那些霉斑洗去,那也是发过霉的布料了。贵人绝对不会把这种布料穿上身,等同于这批布料会积压在我们手里卖不出去。如果我们贱价卖给寻常百姓,便会亏,而且对我们的名声也有影响。两相得不了好。我们让他吃了哑巴亏,他也要我们一样下场,两败俱伤。”
“那个杀千刀的!他怎么不去死!——”
柳老婆子话还没骂完,就见自家囡囡突然伏在桌子上捧腹爆笑,登时愣了一愣。
“奶奶,你这句话,跟那天柳家两个长老骂的一模一样,噗!”
“……”
“噗嗤!”
“哈哈哈!”
最后连柳老婆子都忍不住笑起来。
柳家那些人是被自家囡囡给气狠了,连大家族长老的颜面都顾不得了,泼妇骂街。
就跟今天她被气着一样。
想到两个平日衣着光鲜在家族后辈面前装模作样的人,给气出了市井泼妇的姿态,柳老婆子心里的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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