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宫苑深处,几点花星,绽放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美丽。
“诗诗,哀家知道这几日,你府里……”当朝太后一声哀叹,“你也别想太多,哀家已经催皇上处理了。”
“谢太后关心。”低头勉强一笑。太后的宴请,她本应该预料到的,可是这些日子着实忙了些,也无什么心力,竟给忘了……
“你呀,怎么还叫太后?”这性子似乎和齐安像了些,难道这就所谓的缘分。
“母后,那些事还是别提为好。”一直沉默的齐安突然开口。
“是啊,不开心的事还是忘了好。”太后貌似有些歉然,“来,诗诗你尝尝这宫里御厨的厨艺,哀家特地叫他们准备了些江南的糕点。前些日子,刚有人提起,你原是江南人氏……这菜或许比不上那江上的厨艺,倒还有些江南的味道。”
“谢太后。”动筷,却有些怔然了。
“来,这个看着不错。”夹了一块鸡肉放进沈诗诗的碗里,齐安笑道。
“嗯。你试试这个。”就近夹了一块醋鱼放到齐安碗里,她有些心不在焉。
“嗯。”有些为难的神色一闪而逝,齐安夹起了菜。
“我……”那一闪而逝的神情没有逃过沈诗诗的眼,她突然想起,曾经调查过这人的喜好,这人不喜酸。
“不错。”慢慢吃进嘴里,他似乎满意。
“安儿,你若是早些娶妻就好了……”太后莫名地发出感慨,“对了,诗诗,听说你南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需不需要哀家帮忙?”
“让太后牵挂了。”沈诗诗放下筷子,“府里的老管家过世了,南方管事的掌柜调到了府里,那生意也就无人打理,赔了一些。”
“怎么,就找不到可以用的人吗?要不,叫皇上找个人?”太后有些急道。
“不用了,太后,诗诗也想把生意收一收。”再不收,就来不及了。
“也好,一个女子,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家。你少管点沈府的事情,多养好身体,到时和安儿……府里有个孩子,也热闹些。”太后想着微微一笑。
沈诗诗有些愣住了。
”母后,您也知道安儿的身体。”齐安亦有些不自在。
“难得你今年身体好些。”说的本是开心的话,却又难免有些忧心。这样的好,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母后,今天,我们不提这些事。您尝尝这个……”说着,给太后夹了菜。
“好,不说,我们不说。”太后似有些无奈,“对了,诗诗,听说你喜欢喝茶,这茶是贡品,哀家也忘记叫什么,你尝尝。”
“太后,她那哪是好茶,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齐安不禁笑了,“她喜欢的不过是闻一缕茶香。”
“让太后笑话了。”沈诗诗私底下拉了拉齐安的袖子,怨他的多嘴。
“哪里。”太后似有所思,“对了,诗诗,你原本是江南哪里人氏?可曾听说过什么谷的?”
“谷?那倒有很多,可诗诗一时半会儿也叫不上名来。诗诗祖辈很早就离了江南,江南的旧景所识不多。就不知太后要打听的是哪一个?”似漫不经心,却已强打起了几分精神。
“很久的事了,算了。”太后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齐安,只见他正低头吃菜。
“安儿……”太后轻唤,“没事……就想问你觉得今天的菜色如何?有喜欢的不?”
“都好。”笑着应着,却突添了几分落寞。
一顿饭,虽是话家常,可渐渐只剩伤感。满桌精心准备的饭菜因各自的心伤,尝不出半点滋味。
傍晚,湖心亭旁。
“沈诗诗,你可知尘谷?”齐安突然问。
“不知。”沈诗诗轻应。
“骗人。”笃定。
“她竟没有瞒你。”她本不想谈起这些的,可似乎冥冥中注定,她还是要说出口。
“她说,一个人,终究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过,她也只给了我这两个字,而且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只是她有好几次说漏了嘴,说到谷里,所以太后……”虽然年纪小,可他还记得那人说起谷里两个字眼的茫然,她心底必然有很多的想念。
“我和她……”沈诗诗顿了顿,“在某种程度而言,算是同门。”
“果然。”他该料到的,可若不是太后问起,他个根本不会想到这些。现在回想起来,那总能让他忆起往事的瞬间倒也有迹可循了。
“她离谷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回忆起往事,有些太过遥远,“谷里人常说,茶轩里的莲姑娘,空谷幽然,出尘绝世。可惜……”
“为何他们不来找她?”独自留她一人在深宫大院里幽叹,就像那开错了季节的花,无法绽放出真正的美丽,只能在角落里凄凉。
“如若她不愿,他终究留不住她。”所有的痴怨,或许正因为那份最终的不舍吧,要不然,那人怎会最终把自己逼入绝境?
“可留下又能如何?”最终一个赔了命,另外一个空留遗憾和悔恨。
“我想她只是走不了。”无法问个清楚,可她想,或许,她明白她的纠结。
“父皇,至死,都在怨自己。”不禁想起父亲最后的日子总看着他,然后一句叹息,你若有一分长得像她也好。
“你父皇本不该把她锁在那里。”尘谷的人,怎能习惯宫里的生活?再多的荣华富贵,再深的恩宠,也只不过是心的枷锁。锁了的心,最后的结局只有枯萎,所以那人才选择了决断了吧。毕竟,那人比她勇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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