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徐彦或多或少有感受到王若初对他的依赖和亲近。
直到看完王若初的日记,他才真切地明白她对于自己的感情有多么深,且远不止一个妹妹对哥哥的那种依恋。
她愿意将记录自己所有心事的日记本给徐彦观看,已然表明了她的心迹。
“彦哥哥,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不管多么任性,你都必须答应的那种!”帘子另一侧传来王若初的声音。
吃力的咬字,却传递着一股勇气和决心。
“从小到大,你从来没对我提过哪怕一个任性的要求,这偶尔会让我陷入自己是不是太不可靠的怀疑之中。只要是你所请求的事情,不管多么任性,我都只会感到开心,并想法设法去实现它。”徐彦柔声应道。
或许有怜惜的情愫参杂在里面,但是这份承诺绝无一丝虚言。
不管王若初提出什么请求,只要徐彦能够做得到的,他都会尽可能地去帮王若初实现。
哪怕王若初说她想要体验一次结婚,徐彦照样会答应下来,并认真地履行起职责照顾她一辈子!
某种意义而言,徐彦几乎和恋爱脑绝缘,否则他断然不至于两世为人依旧恋爱经验为零。
在他的理解当中,婚姻便如同老一辈观念中的那样,单纯是一对男女走到了一起,互相扶持着,以亲人的身份陪伴余生。
不需要多么荡气回肠的故事,也不需要多么跌宕起伏的经历,陪伴便是最深情的告白,一切就仿佛水到渠成般自然。
“彦哥哥,我想留下一些东西,至少证明这个世界我曾来过!”王若初伸手扯开了帘子,泛着水雾的双眸直直地对视着徐彦说道。
徐彦张了张嘴,安慰鼓励的话语终究是未能说出口来。
没有人会比病人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让病人配合着亲友表现出积极乐观的模样,反过来安慰亲友,殊不知病人内心该有多么得痛苦。
“你想要留下什么?”徐彦正色问道,没有躲避王若初的视线。
“我想把我的人生拍摄下来,从过去到现在再到将来,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我们这个群体,了解到脊髓小脑变性症这种疾病!现代医学进步日新月异,或许我等不到这种疾病被攻克的那一天,可哪怕这个过程能够缩减那么一点点,或许都将有许许多多的病人重获新生!”王若初慢吞吞地说道。
“你要把自己的故事拍成纪录片,放给观众们看?”徐彦颇为不忍道。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善良坚强的女孩仍旧在为其他人考虑,希望自己的人生因此变得更加有意义!
“纪录片太单调无趣了,可以的话,我希望进行适当的艺术加工,在里面参杂一些现实中未能实现的愿望。毕竟如果连拍摄出来的影视作品都那么凄惨,那我未免也太可怜了!”王若初摇头道。
“日记里所提及的那些吗?”徐彦扬了下手里的笔记本道。
王若初红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一切就按照你这个女主角所说的来!”徐彦轻轻握住了王若初的手,柔声说道。
“彦哥哥,谢谢你!”王若初反手握住了徐彦的手掌,声若蚊呐道。
……
从医院离开,徐彦回到办公室后便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整整一个夜晚,徐彦就那样枯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王若初的事情犹如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有种窒息般的苦楚。
在病房里时,徐彦唯恐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王若初而未曾流露出来,直到回来后,各种负面的心情瞬间盘踞了他的心头。
“呵呵,真是太不像样了,我还不如小初她来得坚强!”待得窗外照进一束阳光,徐彦方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座位上缓缓起身。
没有谁生来便坚强,或是为了自己,或是为了他人,这才学会了坚强。
徐彦稍微收拾了下胡子拉碴的颓废形象,拿起桌子上的一叠纸张,整个人登时变得气势汹汹。
来到徐鸾凤的办公室,徐彦敲了敲门。
果不其然,身为工作狂人的徐鸾凤已经早早打卡上班。
“徐彦,你又在公司通宵了?”徐鸾凤见徐彦双眼通红,猜到了他可能昨晚留在了公司。
“鸾凤姐,接下来我要和你说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坚持要做!除非我被撸掉了心艺代理董事长的头衔,否则我绝对一意孤行到底!”徐彦双手拍在办公桌上,极为认真地说道。
徐鸾凤盯着徐彦看了数秒,蓦地开口道:“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难道还能阻止不成?既然你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不理智却依然坚持,那就说明这件事情至关重要,乃至你不去做的话会成为一生的遗憾!去做吧,大不了重头再来!”
徐彦默默地收回了撑在办公桌上的双手,在徐鸾凤对面坐下,将手上的一叠纸张递给了她的面前。
徐鸾凤接过一看,脸上神情立时骤变。
“徐彦!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徐鸾凤强忍着将手里快要捏烂的纸张放下,冲着徐彦冷声质问道。
若非隔着张办公桌,或许徐鸾凤已经起身一个巴掌扇在了徐彦脸上。
“小初她的身体状况你难道不知道?你居然打算让她拍一部影视剧,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发生个意外怎么办?我们心艺没有其他可以拍的东西了吗,非要……”徐鸾凤一句接着一句呵斥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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