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管家和林管家来的时候,看到客厅里,二个家奴正在挂舆图。
平儿在旁边指手画脚着:“县主,这样可好?”
靠在软塌上的希宁,打量了一下:“行吧!”
“参见县主!”萧管家和林管家行礼。
“坐吧。”希宁摇着扇子,看着两人跪坐在一旁。
这个时代,椅子还没普及,还是用的软垫,采用跪坐方式。虽然她就这样半靠着不雅,可她是县主,是主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也显得她身体不好,弱不禁风。
听到县主府的一年刨去月俸,确实还要三百多两,不由吃惊:“怎么会那么多?”
林管家看了看县主,什么时候县主关心起开销的事情了。禀告:“护卫十人月银半两到二两;侍女和家奴共二十人,按照级一钱到半两不等,一月加起来也三十两。厨娘、打杂、小厮……”
“行了!”希宁有点不耐烦了:“我记得县主月俸五百石,怎么还要倒贴三百两。”
林管家回答:“大多是县主的衣物、首饰,还有各种吃食。县主爱吃些稀罕物,比如之前西域蜜瓜,一枚要千钱,开过后,其他就弃之不用,每日都要用掉一个。还有县主不爱布麻,专爱各种上品绫罗绸缎,江南的丝绸、川蜀的蜀锦,比如县主现在身上的杭罗,就价值百银。披的团花紫粉绮,那也是个中精品,价值……”
“行,行了!”希宁头疼,身主这日子过得也太过奢靡了吧。好似身上的衣服,柜子里还有几十套。
这身主还在长身体,却穿得如此好。
想到这里,她问:“那之前穿不下的衣裙在何处?”
林管家一愣:“还在秦岭王府。”
希宁将扇子摇了摇,立即下了命令:“去拿,全部拿过来。”
林管家这下彻底懵了:“这个,还不知道在不在……”
希宁问:“我走之前,有没有说不要了?”
“这个好似没有。”林管家想了想,看到县主就这样看着他,立即顿悟:“小的立即叫人过去拿。”
“不,你亲自去!这次去还要办些事情。”希宁左右看了看:“两个管家谁的字写得好?”
萧管家立即作揖:“小的内侄读过几年书。”
“那就叫来吧,我要写信。”希宁摇着扇子。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进来下跪作揖:“拜见长平县主。”
萧管家示意:“介绍下自己,让县主知道。”
“小的名叫萧盏,字均亮。今年三十有二,乃萧管家内侄。”
希宁看着萧盏谈吐,微微点头:“好,我写封信,我念,你写。”
竹简摊开,墨磨好,萧盏提起笔来看着。
希宁悠悠道:“君上容禀。”
是写给汉王的,萧盏的脸色顿时越发凝重,屏气凝神,写下开头四个字。
希宁继续说:“君上叔叔,我已经到临邑县封地了,这里一点都不好,又穷又破……”
一看萧盏,拿着笔愣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她,如同定格一样。
她不由催:“写呀,愣着干什么?”
原本以为是上表,结果是书信。
萧盏忍不住提醒:“这是写给君上了,这样写,哪怕是书信,也太过随便了吧?”
希宁一个嗤笑:“就因为是书信,才可以随便。我又不是大臣上表,要写得中规中矩,拿捏每个字。你尽管写,不准删改一字。”
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吃的用的,不要说好了,样样都缺。”
萧盏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吧,只要县主高兴,这是他们王族叔侄之间的事情,他只管写。
希宁轻摇着扇子,时不时停下,让萧盏能写好刚才说的话:“能不能我这里也象巡州、襄关一样开集市,我也能换点能吃喝的东西,否则闷都快闷死了。随行带上当地产的香瓜,好甜的。如果君上叔叔喜欢,侄女会再弄点过去。长平县主敬上。”
萧盏已经是什么都不想了,只管写写写,这样信居然是给汉王的。如果汉王看到,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写完后,搁下笔,如释重负:“县主,写完了,请过目!”
平儿过去,双手拿起竹简,捧到她面前。
她粗粗过目后点头:“林管家,你去准备香瓜一起送去。路过秦岭王府时,将我那些衣服饰物全都带回来。”
萧管家提醒:“县主,这里的瓜一熟就坏,临邑离都城要半月路程,这一去,哪怕带上一车的瓜,到了后所剩不多。”
“这样呀……”希宁想了想后问:“如果摘下半熟的,或者七成熟的,送到都城会如何?”
希宁一个嗤笑:“就因为是书信,才可以随便。我又不是大臣上表,要写得中规中矩,拿捏每个字。你尽管写,不准删改一字。”
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吃的用的,不要说好了,样样都缺。”
萧盏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吧,只要县主高兴,这是他们王族叔侄之间的事情,他只管写。
希宁轻摇着扇子,时不时停下,让萧盏能写好刚才说的话:“能不能我这里也象巡州、襄关一样开集市,我也能换点能吃喝的东西,否则闷都快闷死了。随行带上当地产的香瓜,好甜的。如果君上叔叔喜欢,侄女会再弄点过去。长平县主敬上。”
萧盏已经是什么都不想了,只管写写写,这样信居然是给汉王的。如果汉王看到,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写完后,搁下笔,如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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