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话,沈凌尘有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他也在思考,也在回忆,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就像刀子一样。一刀刀的刺进他的心脏呢。
如果可以刺的进去,也许更叫我觉得新奇吧。
“简妤,不管你怎么说,是我欠你的,我会还给你。”沈凌尘虚弱的开口,我则抿了下嘴角。沉声道:“沈凌尘,我不需要你还给我,是我要主动拿走的。”
我不需要沈凌尘在这个时候还妄想来讨好我,忏悔我,好像我接受了他还给我的,就是原谅他了一样。
就像我的心不允许一样,我这个人也不允许,我说过的,我不会原谅他。就是不会原谅他。
沈凌尘闭了闭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好,是你拿走的,不是我还给你的。”
他这个时候,倒是很顺着我了,我冷冷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他则痛苦的蹙下眉头,低声道:“过几天法院会开庭了,我希望你不要出席,可以吗?”
我敛神看着他,末了淡淡恩了一声说:“好,我不去。”
从病房出来。林征淮上前迎我,我看着他良久,最后问道:“征淮,你当时到底举报了沈凌尘什么?”围鸟布巴。
林征淮瞥了眼病房内。淡声道:“他没有跟你说吗?”
我摇了摇头,朝前走去:“他怎么可能说,他就算是一直恳求我的原谅,也不会主动的将自己贬低成什么都不是的人啊。”
林征淮淡淡笑了下,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上次回巴黎,偶然从朋友那听说了沈凌尘在洗黑钱的事情。后来一调查,才知道他这么多年,已经秘密挖空沈氏的很多资产,投资的很多项目也都跟海纳分不开关系,犯了好几条国际罪状,已经是不可能再有任何回旋余地的,就算沈家一直在周旋,就算傅柏彦也没有放弃过沈凌尘。
”
我暗暗思忖,怎么没有想过,沈凌尘会在这方面有问题呢,他从十岁开始就去了沈家,从小生活在那种大家族中,又被兄弟和继母嫌弃,父亲又十分严肃,顶着私生子的身份,他最大的执念就是沈氏这家企业了吧。
他似乎早就想好了自己的退路,就算自己总有一天会一无所有,也要让沈氏得不到任何的好处,甚至,要让沈家,要让沈庭松陷入困境。
他到底是对沈家怀有恨意的。
也许就是那些恨意促成了他今天想要这么做的原因。
“征淮,如果沈凌尘被判刑,会多久?”
“可是是十年,也可能更久,简妤,他不单单只有一个罪行,法院不会容忍这种人留在社会上的。”
林征淮伸出手按住我的肩膀,我垂下眼眸点了点头,之后又抬起头看着他说:“可是,小树长大了问我爸爸为什么要坐牢,我要怎么跟他说呢?”
不是突然想到小树的问题,而是从一开始我就想着,一直在想着,小树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大人们吵吵闹闹他也不会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么的严重。
血浓于水,我总是怕小树有一天长大成人,到了记事懂事的时候,他会这样问我,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到现在也没没有想到答案。
林征淮紧抿了下双唇,似乎也担心这个问题:“小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孩子,他会明白的。”
不是心软沈凌尘了,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小树解释。
就像现在,我们回了家,小树高高兴兴跟林妈妈看电视,电视里头播放的还是动画片,他笑的开心,都没有注意到我与林征淮脸上露出的低沉。
他还会在晚上的时候爬进我的被窝里,对我说:“妈妈,今天跟小树睡吧,小树好想跟妈妈一起睡觉。”
我有时候会怕,这样的时候等他长大了,会觉得很不想要回忆,会觉得并不是那么美好。
沈凌尘庭审之前,林征淮举报的内容也终于上了报纸,甚至开始有几家媒体联系林征淮希望可以采访他,但是被林征淮一一拒绝了。
过了两三天,王玉清的身体开始恢复,因为只是割伤了手腕,并不会影响她其他的事情,所以很快就回了警察局。
而她的事情也没有公开审理,在不久后,就被判刑,大概是一次自杀不成,加上简涵在身边照顾,王玉清终于肯承认了。
当年的时候,她都一五一十的承认了,作为证人的岑如韵因为包庇,也受到了一些惩罚,但我做主派人沟通,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惩罚。
王玉清被判了无期徒刑,在我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像这种严重的杀人案被误判成自杀,又是时隔多年找到凶手,不外乎就只有死缓,死刑,无期徒刑这几种结果。
无期徒刑对王玉清来说似乎是最好的一种结果,毕竟死缓和死刑,听起来比这个可怕多了。
她的认罪也让我妈妈的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也让我的心里有了一丝的安慰。
王玉清宣判以后,我就独自一人去了墓地,我要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妈妈,告诉她,害她的人终于有一天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这天天气不好,下着淅沥沥的雨,我打着一把黑色雨伞,去了墓地,我始终目视着前方,不久后,我看到我妈妈墓地前跪着一个男人。
我隔着他还有十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突然就不知道该不该向前了,那跪着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简凡生。
说实话,我想到过他会过来,我想他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会连忏悔都没有,他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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