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解决眼下之事比较重要。”顾叙冷漠打断,这才侧身陷入混战之中。
梵青青带了一些草药,只是分批次发放在那些伤者身上,命人将其转移安顿。
顾斜不在需要保护,叔也参与这场恶战之中,与顾叙一同杀出一条血路。
刀光剑影,如电闪雷鸣般降临在这座边陲小地,银装素裹地树竟生生被砍断,四处都是被大雪覆盖地尸体。
冯乩元单手格挡,强悍地身子蓄力代发,弓腰屈膝间,又是一阵冰凉刺骨地血腥之气萦绕周身。
叔左手御敌,余光还是瞥到了冯乩元这一壮观地动作,染血地双目凝神,这才说:“冯大哥好剑法。”
冯乩元沉声道:“不知迟来地恭喜会不会显得有点唐突,总之,冯大哥心里开心,我救回来地那个叔,现在竟成了别人手中地宝。”
“初见两位之时,虽惊讶,然情爱之事本就复杂,恐人心能推敲一二,如今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心中倒也快活。”
“冯大哥谬赞。”叔负剑于身后,几乎同一时间踹出腿去,配合着冯乩元地强悍力气,杀地敌方接连败退。
叔低头笑了一声,这才擦了擦脸上地血液,似乎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畅快过:“以后叔会经常找冯大哥切磋剑艺的。”
“当真?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冯乩元说完这才退守在梵青青身边,一声不发。
顾斜在梵青青地陪伴下清点了一些人数,青袍老者这些年早有谋反地势头,顾斜本是压不住地,可若正主回来,血脉至亲终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顾斜问起顾叙奴印之事该如何解决,梵青青才回想起客栈中的那一夜,两人终于苦尽甘来,同榻而眠,而她倾尽所有把一切都给了他,不分彼此。
梵青青细细回想起那日,顾叙当真好生放肆,两人虽也曾摇摆不定过,可经历这么多事情,早已私定终身。
顾叙替梵青青回:“回琉璃煞是没可能了,我打算带着你嫂子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逍遥自在地度过后半辈子。”
顾叙拉着梵青青地手指,这才说:“只是那里终究无边孤寂,你会愿意吗?”
梵青青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若让她只看顾叙一人,到老到死,她的确不太愿意:“顾叙。”
“好办好办。”顾斜笑着说:“你们也知道我与叔已经拜过天地,那就是要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了,所以我还是想要把继承人地位置留给哥你。”
顾叙眼中仿若寒玉,梵青青却拉着他的手,低低地说:“我会想念这些朋友,所以我也不想骗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也放不下他们。”
顾叙自己选的人又怎么能够迟疑呢,他抬手摸了摸梵青青地发丝:“若能光明正大娶你,我也不想委屈。”
顾斜就等着他们说完这些掏心窝子的话,补充:“凭哥太子的身份,一个奴印算什么,若非哥当初在意身份二字,纡尊降贵,大费周章的去圆一个最终的结果,反而本末倒置。”
“现在却还是要用这滔天地权利来解决这繁琐的问题,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顾斜一直秉承着哥地想法,从前只觉得这些都是对的,可如今他也能反过头好好教训自己的哥哥,当即心头爽朗一片。
顾叙不曾多言,许是母亲多年地熏陶,他觉得纵然有天大地权利加持,可终究是冰冷的,他像是笼中囚鸟,也曾渴望过情之一字,但又怕引人猜忌,才会用一层躯壳保护自己。
“哥这些年不曾回家,将心中疑惑之事尽数解开,恐又是另一番成长,这样的哥,难道还不够成为我汴州未来的继承人吗?”顾斜笑着说:“况且我汴州人民安分守己,总是需要哥这种随遇而安之人掌控,何乐而不为呢。”
“今日这些北朝使者虎视眈眈而来,其中利益定也与臧笙歌有点关系,若非臧笙歌还算机敏趁乱一走了之,哥的良苦用心就彻底落了空。”
“我给过他不少银钱,水路一脉,生死有命,全在造化之中,哥,我们在也不欠他的了。”
顾斜终于感受到重担卸下地那种轻松感,这些年一直压抑在他心口地那一团无形的拳头仿佛被抽走:“哥,愿你前途光明和嫂子终成眷属。”
顾叙终于开口:“留下来参加我与你嫂子的婚礼吧。”
顾斜眼眶微红,这才颤着声音道:“我会的。”
当夜,梵青青终于穿上凤冠霞帔,屋内陈设多有红色组成,当刺眼地光亮折射在梵青青地眼中,她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地盖着红帐睡了好久。
头部被钗头凤压的很沉,可她还是规规整整地坐在榻上,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异样地感觉从心中生起。
“哥来接你了。”叔是梵青青唯一地亲人,说过会见证顾叙与梵青青地婚礼,一言九鼎,他比任何时候都严肃,只是轻柔地对梵青青说着。
梵青青闻声而去,盖头之下地红唇轻勾,这才伸出盈盈玉指递给自己的哥哥。
“今日是你出嫁之日,哥望你以后和顾叙琴瑟和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叔在梵青青耳边低低地说着。
梵青青感觉自己踩的每一个台阶都发虚发软,这是她一生最重要的事情,甚至到现在她耳边也只有嗡嗡作响地头饰声音。
“一直往前走,你要自信。”叔同梵青青说着,这才在众多人群中看见了顾斜,如今他功成身退,在也不是那般高高在上地公子哥,两人相互对视,彼此微笑。
届时,奏乐之声响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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