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焱老祖倚靠在万年紫电貂毛铺着的床榻上,根根修长的指节啪嗒啪嗒有规律的敲打着床沿,好整以暇地盯着通灵球里的小人儿。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充满戏谑,就像是猫在捕捉老鼠之前,先要戏耍一番。
呵,这蝼蚁也没什么骨气,人还没救出,就想逃了?
闻溪根本不知道从她进入大祭司殿那刻起,一切尽在焱老祖的掌控之中。
你不是要观察大祭司殿吗?好,守卫通通撤掉,看门的通通睡觉。你不是要偷偷进大祭司殿吗?好,安排辆马车接你进来。你不是要救人吗?好,人给你安排在韬光殿,就看你有没有胆量来。
焱老祖看着闻溪已经溜出大祭司殿,打了个哈欠道,“没劲儿。”意兴阑珊,索然无味。
你就是喜欢这么一个无能、贪生怕死,长得还这么清汤寡水的蝼蚁?焱老祖摸了摸自己的心房,你的品位也太差了。
路五的那道神识一直被他封印在识海里,不是他害怕一直心无旁骛,追求大道的心受影响,而是根本不屑去融这段记忆,这段记忆就像他人生中的一块污点,不需要存在。
下面的漓眼观鼻,鼻观心道,“老祖,就这么让她出去了?”
焱老祖抬抬眼皮,面无表情道,“吾要休息了。”
什么是绝望?绝望就是看见了希望,走近一瞧,是比原来绝望更绝望的绝望。
小小蝼蚁,吾要送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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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寒抱着豆角正感叹人生,哭的稀里哗啦,都没注意到背后站了一个人。
“豆角,呜呜,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很惨,你瞧你哭的都发抖了。”
“跟着吾,很惨吗?”
布寒一个激灵,后背吓出一身冷汗,身子就像是牵线木偶般,一顿一顿转过身,嘴皮都打着哆嗦,“主子,哪……哪能啊!”
焱老祖鼻子一哼,“起来,随吾出去。”
“是,是。”布寒连忙站起,屁颠屁颠跟在焱老祖身后。
他神情左顾右盼,忐忑不安。
焱老祖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你想问什么?”
布寒舔着脸道,“主子,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大人呢?”
焱老祖停步,注视。
布寒咽了咽口水,“额呵呵呵,我就是问问,问问。”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焱老祖迈开步子继续走,讽刺道:“看来去了一趟垃圾界,你脑子里也只剩下垃圾了。”
“主子,主子,我布寒对天发誓,我心里只有您啊!”布寒拉着焱老祖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当我是个蛋的时候就跟您同床共枕,共盖一条棉被了,我的心日月可见啊!”
焱老祖奋力想将袖子从布寒手中拽出,奈何他劲儿太大,拽了半天也没成功,“松手!”
布寒吓得立马松了手,哭的吼吼的,哭一下,打个咯道,“大人本就是主子,我惦记大人,不就是惦记主子您嘛。”
“你再哭,吾明个儿就去趟天际山,让你娶了碧渠。”
布寒哭的更凶了,“不行,不行,主子您答应过不让我娶碧渠的。”
“吾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布寒眼睛咕噜一转,什么意思,主子没把大人的魂魄收回去?
焱老祖一掌拍上布寒的后脑勺,“行了,别成天哭哭啼啼的,吾真是后悔当初要了你。”
“主子~”布寒星星眼,学着豆角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焱老祖。
到了韬光殿正室,焱老祖将脸上面具拿掉,又将四十九条黑线捆绑的发辫改为七条,修为压制到了元婴后期,重新戴上了面具。
“主子,你这是?”
“随吾去见那只蝼蚁。”
等等!主子是叫我随他去杀叶溪那丫头?主子杀了她,我不就成了帮凶?主子啊!下属做不到啊!
焱老祖看着布寒哭丧着脸,好笑道,“怎么,舍不得?”
“不是我啊,是主子您舍得?”
“笑话。吾有什么舍不得。别废话!再废话,就让你娶碧渠!”
叶溪啊叶溪,不是我不要救你,实在是人微言轻啊,你好自为之吧。
闻溪重新回到客栈,打算边寻回春丹秘密,边打听五哥的下落。哪知刚到客栈,就听说老祖祭司找过她。
这消息听得她心里七上八下,老祖祭司嗳,魔族的第一dà_boss,他来找她做什么?
“他当时神情如何?”闻溪问道。
小厮仿佛想起当日情形,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怕,非常可怕!老祖祭司知道你退了房,那脸色简直下一秒就可以将北临魔界夷为平地!”他毫不夸张地说道。
闻溪吞了吞口水,格老子的!这是来杀她啊!
逃!
她二话不说,卷起铺盖,脚下生风,还在杂货铺买了一顶纱帽,眼睛鬼鬼祟祟。
“嗳,大娘,跟你打听你一件事。”闻溪拦住一路过魔民。
闻溪当下会意,给了一块上品灵石。
大娘颠了颠灵石,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吧,姑娘,你是要偷渡呢,还是要寻地住。”
闻溪听言,心下惊喜,格老子的!瞧着口气,咱是瞎猫捉到死老鼠,碰到行家啦!
“寻地住。”
大娘两指又捻了捻,闻溪再次递过一块上品灵石。
“西南角有个叫翼魔馆的地方,去了那里,没人敢动你。”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闻溪质疑道。
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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