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芦伟仍然笑嘻嘻地看着对方,示意对方有什么招使出来看看。那货看了看周围,居然没看到一个成年人,知道今天这事被坑了。耍流氓不成,那就只有讲道理了。这货示意跟班拿出一个文jian夹,准备开始宣讲政策。
叶芦伟一把抓过文jian夹,自己翻看了一阵。发现最大发文机构县级,文jian上大约是这样一个意思:一定要认真落实政策,把涉及农户切身利益的桑蚕工作做好!
接下来就是二轻局转发的类似文jian和今年的生产指标,全文也没敢出现“一定要把蚕茧控zhi在自己辖区内”等字眼,反而出现了一些去开发新的原料基地,抢购蚕茧超额完成任务的暗示。
再下来就是重点了,县丝绸厂自己发的文jian,清楚明白地写着“采取一qie措施,保证蚕茧不外流。”
然后是镇政府的一个没有文号的通知书:通知全镇村民,一定要把蚕茧出售给镇上的茧站。
叶芦伟生怕自己记忆出了差cuo,或者时空有些什么不同,看完文jian才完全放下心。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这帮货明白骗不了咱们知识青年,而不是和他们辩论。叶芦伟没那个闲心帮人提高认识。
抽出那两份丝厂和镇政府的通知,拿给警察看,叶芦伟同时说道:“如果你们想凭这两份文jian就抓我去坐牢,那我无话可说。如果不能抓我去坐牢,那请你们回去,不要影响我们工作和学习。谢谢。”
两位警察脸上有一点红的意思,毕竟本乡本土,如果耍流氓搞不定,讲道理也搞不定,真还不方便上手段。
前一世,叶芦伟大约记得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就有光东人开着大卡车拦在公路上收购,价格五十元每公斤,没有等级检测,只要是化蛹了的,全部一个价收购。
听说跟丝绸厂组织的武工队很是干过不少架的,最后也没听说谁坐牢。如果就凭这两份文jian就控zhi住了全部原料,日韩丝绸业再过三千年也没有机会成为世界老大。
现在的政策主流是放开经济管制,可以说不分青红皂白什么都敢买敢卖,根本不可能由政府下文设置一道障碍,来阻挡改革开放“胆子要更大点的脚步”。
丝厂挨了一脚那货见叶芦伟看完了,理都不理?县里的文jian,知道这是个懂行的,心里有点后悔来硬的了。
看到这些半大小子准备这样的充分,明显不可能罢手。就算是他自己,如果能放开手去收购蚕茧,肯定也是不会轻yi放手的,这中间的利益差距太大了,大得足以让人动刀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叶芦伟看出对方去意已生,也不为已甚。主动道歉说不该冲动,请大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子计较,从明天起,将不会再帮人家“代销售”。但是大家乡里乡亲的,大人没时间来卖蚕茧,这些穷孩子没事帮别人来茧站排队销售总是可以的吧?
道歉这种事又不伤一根毫毛,打完人就道歉,叶芦伟八岁以前就学会了的。
对方几条人哪里经历过后世这些无赖手段和语言陷阱,两个警察还打园场说欢迎大家来茧站勤工俭学,只要不卖给外人,其它都可以。
何二流见几人狼bei而去,转头看着,你是我亲哥,全部被你算准了啊。特别是二百块钱特别奖金,把两个妈妈一个姐姐支使到县上去买新衣服,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现在园子里站着的,除了叶芦伟和何二流,其它都是十四岁以下却比那些十六七岁看上去更壮实的小伙子。叶芦伟也怕情况失控,真打起来也不能吃亏不是。
茧站的人一走,这边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要停手不做的意思。特别是叶芦伟宣布,每人先发两元钱降温费,更是让一帮小子又兴奋起来。
中午饭后,叶芦伟带着两瓶泸州二曲和一条红塔山,去找了税务所副所长同志,借口晚上打电话不方便,请他出面约下邮电局领导一起见个面,想想办法把何二流家电话装快一点。
实在是受不了现在这种无法随时掌控信息的感觉。估计每个从手机普及时代穿越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想办法搞个通讯工具吧。叶芦伟也准备来挑战下,据说省领导打招呼,都要半年才能装上的固定电话。
杜叔叔办公室都没有电话机,不过他马上下楼去值班室给邮电局领导打了电话,一阵哈哈哈后,让叶芦伟直接去邮电局办公室找所长。这时候的镇邮电局,其实是邮电所,老大当然就叫所长。
邮电所所长姓陈,前世从来没打过交道,叶芦伟一点印象也没有。提着同样的礼物,叶芦伟用尽全部职业能力,准备好好给所长谈谈他需要尽kuai使用电话的事情。哪知道所长看到礼物,站起来浅浅地握了下手,然后坐下就讲困难。
叶芦伟眼睛顿时就亮了,啊,有困难就好办啊,有困难就克服困难也要安。总比没有困难,还需要制造困难来克服轻松一点。
听所长摆了几个困难,叶芦伟浅浅地问了下克服困难的复杂程du,估摸着五百来块加班费就差不多了。直接从包里选出一千的小信封,态度极其诚恳地说:“天气这么热,陈所长带领所里的师傅们,为了保证大家的通讯真是辛苦了,我做为用户必须给大家表示表示心意,给大家买点水什么的,请陈所长一定帮忙给大家分一下,谢谢了。”
陈所长笑眯眯地接过信封,连连说哪里用得着这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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