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仙儿见奉巍沉默不语,便使出最管用的一招,抱住奉巍的手臂摇个不停,撒娇道:“爷爷,您就帮帮孙女儿吧,您看,我伤的还是右臂,万一以后落下病根,练不好内功可怎么办?那孙女儿还怎么上云桥,拜云裳仙子为师?还如何为奉族带来荣耀?”
“好好,依你。你若是找到了人,爷爷便跟你走一趟。”
奉仙儿面上一喜,道过谢后得意洋洋的走了,一张俏脸上满是恶毒的笑,恨不得此刻就看到年年身中剧毒,死在爷爷掌下的惨状。
入夜,客房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年年摊开掌心,轻轻动了动右臂。还好,只是力道过猛,被震麻了,没受什么重伤。
令她欣喜的是,这一掌非但没让她受伤,反而接着奉仙儿出掌的力道,一举打通第七条经脉,这也算是祸福相依了。
不过她身体中似乎多了些奇怪的东西,年年静下心来细细感应。它们随着被打通的经脉游走,被经脉内的真气包裹,然后蜷曲在一起,最后一并汇入丹田内。
年年心中奇怪,但感觉这东西对身体内什么威胁,便没怎么在意。
这时,长廊上传来若有似无的脚步声,显然是个武学高手。
年年心中一动,一双清澈镇定的眸子霍然张开,她玉手微动,纱帐应声而下。
不多时,果然房门被人打开,青色的月光落在地上,映出一个高大的黑影。
黑影十分警惕,等了一会儿才从步入房中,他一步步逼近床榻,直到站在纱帐前。
年年平躺在床上,将珠魅推进里面。她装出气息平缓,熟睡中的样子,心中却紧张的要命。
她看见被纱帐扭曲的阴影缓缓抬起手臂,手上握着一把尖刀,像是死神举起了收割人命的镰刀,死亡的气息扑鼻而来。
就在纱帐被撩开的一瞬,黑影也应声倒地。年年轻手轻脚的从榻上跳下来,一抬头,看见瑿月已经坐在桌前。
年年望着倒地的黑衣人和躺在一旁的匕首,叹了口气,也来到桌边坐下。
瑿月给她倒了杯茶,笑道:“做的不错,我还以为你会失败呢。”
年年也没客气,接过茶大口喝下,“下点mí_yào而已,我怎么会失手。”这些人怕是忘了,既然他们用得mí_yào毒药,年年自然也可以。她身边就有一个高手,问他要点mí_yào对付这些心怀不轨之人,瑿月还是不会小气的,至少他现在还不想让年年死。
“不知他们知道自己栽在这离魂散上,会是什么表情。”年年有些愤愤的说道。只是瑿月给她的离魂散纯度要精很多,完全达到了毒药的标准。
年年将黑衣人捆起来,只是如何也不能将他唤醒,无奈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瑿月。
瑿月也没卖关子,从他的角度来说,若是知道谁要害两人,为何要害,更有利于他猜中两人密。
他十分优雅的走到黑衣人面前,将滚烫的一杯热茶一股脑泼到那人脸上。
黑衣人果然醒了,瑿月轻声道:“你若是大喊大叫,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下黄泉,你已经中了离魂散,若是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考虑给你解药。”
那黑衣人轻蔑的瞪了瑿月一眼,还不等说话,瑿月抢着道:“你是个杀手,与我们没有大仇,只为收人钱财,你若肯供出主使之人,我出双倍,且放你离开。”
“我问你,是不是皇后?”年年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做出一副凶恶模样。
黑衣人顿了顿,眼神转向旁处,冷笑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还是杀了我吧!”
年年睁大眼睛,“我说是皇后就是皇后啊,你以为本姑娘是这么好糊弄的!”她抄起地上的尖刀,抵着那人的下巴,威胁他,“你要是不说,我就将上次你们放的那些蛇都塞进你肚子里,让它们咬穿你的肠子!”
瑿月皱皱眉头,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年年。
那黑衣人显然也吓坏了,他脸色有些苍白,与年年对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
“什么,竟然是他!”年年从椅子上跳起来!气的咬牙切齿。
她围着桌子直跺脚,愤愤的嚷嚷:“早该想到是他的,这个混蛋,我一定要他好看!我要回苍夜,这次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瑿月依旧镇定优雅的坐着,喃喃的念叨着。
戚侯爷,呵,此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据他所知,他府上的管家因为两人而死,就算二人已经离开苍夜,居然还要派人追杀,可见其中必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戚侯爷的最开始的意思是让小的将两位姑娘悄无声息的带回苍夜,只是任务不成打草惊蛇,于是大人便改了心意,要小的杀了两位姑娘,说是——宁死不可放过。”
瑿月与年年都一惊。瑿月还望了望年年,心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缘由竟让堂堂一位侯爷不惜刺杀他国太子,不惜挑起两国战火,也要杀掉一个年纪轻轻,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那么,解药在何处?”
黑衣人有些诧异,“姑娘只是中了不太纯的离魂散,药剂不大,无需解药。”
年年又反复问了几遍,可那黑衣人始终说自己只下过离魂散,并没有下旁的毒。
瑿月向那黑衣人笑笑,站在他面前,突然一掌劈向他天灵盖,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化成了一摊粉末。
瑿月厌恶的振开窗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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