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树荫一片,清凉舒爽。年年略微活动了一下,只觉得全身酸痛,尤其胸口和右手,又麻又痛,一时间真让人难耐。
旁边的幻赶过来扶她:“你怎么样先原地调息一会儿吧,你的脸色很苍白。”
年年点了点头,闭上眼调息,幻在一旁渡了些仙气给她。
两刻钟过后,年年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她缓缓张开眼,转向幻刚欲开口。
幻却截了她的话头:“你不要和我说你看到了什么,进入他人幻境已经是泄密之行为,若再将此转告他人,等于泄露天机,必遭天谴。你先前灵力的损耗和灵体的虚弱就是进入幻境所付出的代价。因此,这件事也休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幻顿了顿,“不过,看你的神情,我想你在幻境中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可怕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年年的眼神有些放空,眼前快速掠过那些残忍的画面,一时间竟没忍住,弯腰干呕起来。
她痛苦的皱着眉头,吐字有些不清:“幻姐姐,真的太可怕了。”
幻有些心疼的轻轻拍着年年的背,帮她顺气。
“幻姐姐,这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我想,让姐姐心中消除怨气怕是不会那样容易了。”
幻贴心的安慰她:“这世上没有什么当真容易之事,你若用心,相信情况会有所改变的。”
“幻姐姐,我有个疑问,我在幻境中所看到的,是不连续的画面和情景,这些都是姐姐的记忆么”
“一般来说,幻境需要以印象最深刻的回忆作为最基础的构建,修习幻境的人大多数在记忆方面极有天赋,他们能够将许多事情的细节回忆的清清楚楚,因此所构建的幻境也更加宽阔清晰,来日被当做武器对战对手时,也能让对手产生更加强烈的身临其境的错觉。”
年年点了点头,心下想着:那也就是说,我在幻境中所见的,就是姐姐心中印象最深刻的事情了。然而,最后那个梦
“那梦呢梦中发生的事情也算是真实的么”
幻一愣,迷惑的问:“梦中之事怎能算真实发生,不过是幻境的主人睡时的胡思,恰巧被进入幻境之人看到了而已,怎么,梦很奇怪”
年年赶忙摇头,突然发现幻时发现她白皙的近透明的皮肤看上去灰蒙蒙的,眼中的神色也略微黯淡,便开口问:“幻姐姐,你是哪里不舒服么感觉你的气色十分不好。”
幻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轻轻的说:“不妨事,我只是开启幻境世界消耗了点精力体力而已,多休息就好了。”
年年心下暗暗责备起自己来,既然进入他人幻境要付出代价,那么打开整个幻境世界就更要支付代价了,自己一时任性,倒连累了幻姐姐,坚持了这样长的时间,想必是耗损了她许多仙力。她满含愧疚:“幻姐姐,多谢你如此帮助年年,年年心中甚是感激。”
幻有些吃惊,但轻轻摇了摇头:“我只做我能做到之事,你的请求在我的能力所及之中,我岂有不帮之理,更何况,珠魅是我的师妹,我也不忍心看她遇到危险。”
年年真诚的望着她,一直觉得幻姐姐人有些冷冰冰的,不比芳姐姐的温柔,更没有谙音哥哥的温厚、风羽飏的幽默、夜哥哥的纵容,所以自己总感觉和她之间有些隔膜,不像和其他人那样亲近,但今时她才发觉,幻也是在不动声色中疼爱自己,关心姐姐,心中十分感动。
幻握了握她的手,鼓励的说:“至少这一趟冒险是有收获的,更何况我们只是达到了身体极限,并没有伤亡,已经很幸运了。你了解了想知道的事,今后想怎么做都在你,这样不是很好么”
年年感激的看着她,反手握住那双冰凉却柔软的手。
此时无殇正向离渊山庄的大门走去。上次来这里时还是六年前,无殇望了望有些破旧的大门和牌匾,踏步走入了黑洞洞的院内。
整个山庄似乎比从前更沉闷了,四处都蔓延着死气。无殇的周身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他穿过长长的回廊,一般的亡灵都避开他,他也不作停留,径直向山庄深处走去。
被回廊贯穿的柏树此刻好像迟暮的老人,曾经挺拔的树身显得苍老佝偻,一树翠绿的叶子也开始泛黄,此时明明不是秋季,这树叶却已有渐渐枯萎凋零之势。
无殇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眸中深潭微漾,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来到那个最深处的院落门前,木门紧闭,四下悄然无声。乳白的雾气将门推开。
巨大参天的古树擎着遮天蔽日的阴凉,树下的陈设极其简单,一桌一椅一个软塌,桌上摆着几本书,旁边一个小茶壶,茶杯中的水早已干涸。
一切都是年年走时的模样,只是站在树下那个嘻嘻而笑的可爱娃娃如今已经不在这里,她在千里之外的仙界圣地,长成了一个清秀脱俗的美貌姑娘。
风过,树叶沙沙而舞,泛黄的叶子悠然落地,不留声音。无殇心下一惊,连这古树都开始有枯萎之势了,看来这离渊山庄的命数将尽了啊。他朝古树后深深的望了一眼,“你如今搬到这来住了么”
从古树后缓缓走出来一个人,苍老的身影扶着手杖依旧颤颤巍巍的。“是啊,这古树屹立千年,聚灵气儿,我老婆子也来吸吸这里的天地灵气,养养身子骨,呵呵。”她丑陋的脸笑起来满是褶皱。
无殇望了望毫无生气的古树,若有所思。
“怎么,上仙是觉得我老婆子早已行将就木,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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