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蔡买了苹果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了饭店工作的众人,崔行谦意料之中地忽视着辛蔡。等到崔行谦下班,辛蔡紧跟其后。崔行谦走得快,辛蔡小跑追着;他突然停住时,她也没敢上前。回到家门口,崔行谦只留了够他进门的宽度。辛蔡反应快,急忙推门,崔行谦则顶着门直至关上。辛蔡拍着门喊:“我明天还会来的!”
门外脚步声渐小了,崔行谦开了缝瞄了瞄。翌日崔行谦早起洗漱后,耳朵贴着门听察外面的动静。开门后左右瞧望没看到辛蔡,他暗念:这丫头说话不算数的吗?下到一楼看到辛蔡一身的运动装,在原地踏步。见到他来,凑近前招呼道:“帅哥,我们一起晨练吧。”
崔行谦没搭话,径直跑走了。目测那速度,辛蔡暗暗叫苦。跑完了,崔行谦大步流星地往家里走,辛蔡累得像个粗制滥造的机器人般一步一挪的跟着。她停下,两手掌撑在膝盖上,弯着腰撅起屁股喘歇。眼眯成一条线,盯着崔行谦的背影下了一个决心。
辛蔡蓄势待发地冲了出去,然后一步跳起,双臂环扣住了崔行谦的脖子,使得她整个人挂在了他背后。崔行谦抓住辛蔡的手,不让自己被勒着。
撑得累,辛蔡一边难过自己的体态重,一边责怪崔行谦可恶,气道:“我要掉下去了。”说完觉得胸口被挤得不舒服而放松了手。崔行谦以为她要掉落,他弯下腰并托住了她的双腿。辛蔡松开他的脖子,把手肘撑在他的背上。走了两步,崔行谦没好气地说:“你硌疼我了。”
辛蔡只好乖乖趴下,崔行谦嘴角慢慢上扬。辛蔡看到了一个男子穿着跟辛绩一样的衣服,眼泪不禁滑落,说:“至少她现在还在啊。”
“又干嘛啦?”辛蔡拉着长长的尾音问。眼看还有三步就到了崔母的病房,崔行谦脚下却像长了根一样寸步难行。他握紧了手上自己做的营养粥盒子,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辛蔡,说:“咱们下次再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辛蔡抱住了崔行谦的胳膊往门口拽,然后快速地左右循望了一下便抬脚踢开了门。之后她把花束塞进他怀里,扭过他的身板在后面推着他进屋。
“谦儿!”听到呼唤,崔行谦机械地把头扭正,人像被敲过的钉子般一动不动,辛蔡自然推不动他了。崔母眼含泪水,下了床跨到崔行谦跟前,“谦儿,你肯见我了吗?”崔行谦眼珠一直在打颤,眼泪也在荡漾,但他忍着不想哭。辛蔡想给母子两空间,刚动脚就被崔行谦抓了手。她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抽出手走掉了。
崔母觉得有些眩晕,崔行谦扶她坐下后安放花束和粥。崔母笑称没事,情绪稳定后,她缓缓说起了自己的苦衷。这时崔行谦才知道龚槿不是他的生母,而他的生母早已病故。龚槿当年离开是因为她住在国外的女儿生了重病,她便着急出国去照料了。不想女儿的病一直不见好。两年前她被查出患了癌,放心不下崔行谦就回了国。
出来病房时,崔行谦满心轻松,他环抱住辛蔡的肩膀,“你今晚想吃什么?”
崔行谦完全不让帮忙,辛蔡只好坐在床尾看电视等吃饭。手无意中碰到崔行谦的外套,她记起了龚槿的嘱托。于是她把衣服摆正,然后取来崔行谦挂在墙上的鞋绳对衣服进行测量。
“本人就在这里,为什么去量衣服呢?”辛蔡抬头看到崔行谦叉腰站在旁边。想着他的话有理,辛蔡踢掉鞋踏到床上去给他量肩膀的宽度。量好后辛蔡怕记不住,想把绳子打结。结还没打好,她拍拍脑门说:“真是笨啊!直接把人带过去就完事了,干嘛要量?”
看望过龚槿,辛蔡把崔行谦送到楼下,说:“伯母会安心治疗,你的心结也解开了。我该回去了。”崔行谦嘴角的肉抽了两下,冷冷说道:“你随便吧。”
泪水模糊了崔行谦愈远的背影,辛蔡嘴微微张着没有说什么。急乱的脚步声在靠近,辛蔡循声看去,医护人员推着的担架车上的躺着血肉模糊的伤员。她乱步后退,望向崔行谦的方向张大嘴,但声音卡着发不出来,眼前反复闪现辛绩死时的画面。车架近了,辛蔡跌坐在地,使劲捶打着胸口,然后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进到中医科医生的办公室里,崔行谦惴惴不安地坐下。医生微笑着安抚道:“辛女士的病情没有那么严重。病人属心阳虚症,临床主要有胸闷胸痛、心悸冷汗,四肢冰冷的表现。治疗方法是要调整好心态,放松心情,同时加强体质锻炼再配以饮食调理就好。”
在辛蔡的病房外靠墙站了良久,崔行谦才推门而入。辛蔡把视线从窗外收回,笑道:“你来了?”崔行谦点点头,牵着她一起坐到床上后,他拿被子把她裹住,轻轻说:“我想好了。我不会,再强求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也不会要求你留在我身边。你可以自由地追求你内心的所爱。我只求你允许我把你的病根治理好。”
辛蔡深受震撼,热泪盈眶地扑进了他怀里。
听到崔行谦洗完澡开门走出来的声音,辛蔡把自己闷在被窝里,紧张地不敢呼气。被子一角被掀起,辛蔡睁开眼蹦地坐起,眼睛瞪着,眨都不敢眨一下。崔行谦见怪不怪地从桌子上顺来水果刀并从刀鞘里拔出了刀,辛蔡以为他要行凶威胁,被吓出了眼泪。结果崔行谦把刀递给辛蔡,淡然说到:“要安心睡才行。如果我乱来,就用它对付我。”
辛蔡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怯怯接过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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