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降道:“江湖中人莫非争夺荆轲遗匕,便是为了寻得吕不韦所遗宝藏?”
千变老人点点头。
雪芽道:“此事怕是江湖阴谋,若真是荆轲得了此图,岂不早将珍宝挖出去了?”
千变老人道:“燕太子丹将藏宝图铸于匕首之上,此中玄机又怎能轻易解开?”
雪芽点头道:“若是如此说来,倒也颇有道理。”
穆子降道:“香主的意思是让我说服父母,将此匕首交于蒙哥大汗。”
千变老人道:“穆少侠,为朝廷效力,自是我江湖中人职责所在。”
听过千变老人一番话,穆子降觉江湖中竟是这般复杂,先是各门派逼全真教焚经,再又父母下落不明,一切无不与名利二字有关,穆子降沉思着……
次日,清风吹过,一阵蝉声,穆子降起床正在营帐外将八卦掌习练一遍,突然觉后背督脉一阻,险些跌倒在地。
雪芽道:“子降哥哥,为何不听黎老前辈交代,又偷偷习武?”
穆子降道:“便是不习武功也罢,但只此八卦掌是师公所授,不敢废却。”
雪芽生气责备,但见辩都与黎不救也已出得营帐。
辩都道:“黎老神医果真名不虚传,阿巴嘎伤口只此数刻竟不见丝毫刀疤。”
黎不救道:“老夫既有言在先,不使塔察兒大王误了行军时日,便说到做到。”
辩都道:“如此多谢神医,只因军令在身,我与阿巴嘎次日便行军东平。”
黎不救点点头道:“老夫已占算气候,这二日天气甚好,颇利行军。”
二人正说着,穆子降赶来道:“穆子降多谢黎老前辈出手相救。”
黎不救道:“嗯,虽当年邱真人有惠于老夫,但老夫救你一次,你便算欠下老夫一本书来。”
穆子降木讷,道:“穆子降本读书不多,也便不收甚古籍,这从何处寻来。”
黎不救道:“这便是你的事情了。对了,老夫看你体内督脉虽堵塞,却因体内真气充沛不得疏通而冲开带脉,此现象却是极难一见。”
穆子降听师公常说,先天六脉中最难打通的一脉便是带脉,便道:“黎老前辈,打通带脉便如何?”
黎不救道:“若寻常人打通带脉便可与一流高手一较长短,若高手打通带脉便可睥睨江湖,若是中了‘碧丹砂’再打通带脉,通与未通也无二致。”
黎不救正说完,却见忽然刮起狂风来,一片乌云黑压压的卷了过来,继而落下豆大的雨点儿,虽今日是五月开端,众人便也觉有一丝凉意。穆子降、雪芽、辩都便入了营帐来躲避,只黎不救一人在帐外喃喃自语不肯入帐。
雪芽前来劝道:“黎老前辈,风雨甚紧,作何不先帐中避雨。”
黎不救道:“老夫一生行医未出差池,自负饱览群书于六艺经纬无不精通。不想今日天弄风云,竟使老夫在世子面前丢尽了面子。”
雪芽道:“天有不测风云,此事非人所能及,且说黎老前辈是专擅医术,测错天气也并非难堪之事。”
黎不救道:“想是李淳凤《六壬课时》被传抄纰漏,若是诸葛武侯《灵占经》在老夫手中,何至于今日这般难堪?”
雪芽道:“黎老前辈所提《灵占经》可是《白猿风云灵占经》?”
黎不救道:“不错,你如何知道此书?”
雪芽道:“黎老前辈,你虽武功通玄,我却不禁风雨,你先进帐篷来,我便告诉你。”
黎不救只在原地,哪里肯动。雪芽知其心事,便将其推了另一帐篷进去。
雪芽道:“前些时日,白衣阁带了这本书欲求见黎老前辈,只恰逢黎老前辈不在庄中。”
黎不救道:“前些日,越遁禅师因练《炎魔神掌》顶层,功力返退,大有物极必反之势,邀了老夫前去商讨,故不在庄中。”
雪芽道:“肖倩姐姐不曾转告黎老前辈?”
黎不救道:“倩儿不曾提及,莫不是白衣阁来求老夫为徐永昌之女医伤的?”
雪芽道:“正是欲求黎老前辈为徐姑娘医伤。”
黎不救道:“倩儿甚厌徐永昌,且此人尚未脱清害老夫徒儿之嫌,也不便去。”
雪芽道:“黎老前辈,此事按我说来原不当去。那徐姑娘脚筋既断多日,想是极难医治,便是请了净恩方丈也无可奈何。以黎老前辈的神医名声若是去了,医治不成,岂不反被江湖笑话?”
黎不救冷哼一声,道:“女娃儿无知,哪有老夫医治不了的伤病来?便是你激我,怕也没得用。”
雪芽道:“若是能医治得了,如何徐庄主半年来相求多次竟吃了闭门羹?现今白衣阁又来相求,黎老前辈依然不肯出面。我虽知黎老前辈妙手回春天下无二,但江湖中人又对黎老前辈如何看法?”
黎不救沉思良久方道:“好,既然如此,老夫便于你蜩螗之地走一遭,但莫使倩儿知道此事。”
此时,穆子降进来,将雨伞收起道:“雪芽,原来你们在这儿,可害我好找。对了,黎老前辈,刚才听你们谈陶唐之地,何为陶唐之地?”
黎不救朗声笑道:“娃儿,你书读不多,自是不知,倘老夫高兴便告诉你来。”
穆子降道:“黎老前辈,我听徐庄主曾呼丹朱剑庄也作陶唐旧地,不知何解?”
黎老前辈道:“不想你倒真知道一些,那你可知当年吕不韦为何常游蜩螗旧地?”
穆子降摇摇头。
黎不救捋捋胡须,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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