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莫震点头道:“我让宗碧带我去mí_hún庄求黎不救医治香儿,但恐父亲知道此事,你们切不可声张。”
白衣阁诸弟子领命,放开圆木栅栏,宗碧便驾车驶去。
待车辆行远,穆子降便与吕莫震道谢。
吕莫震道:“穆兄弟,上次丹朱剑庄险些误伤于你之事,吕某尚心存愧疚,且穆琪大侠于莫依有恩,这次父亲要拿你也是出于无奈迫不得已。”
穆子降道:“方才听你们说去mí_hún庄请黎不救,为何又怕吕老阁主知道,是怎得情况?”
吕莫震道:“这黎不救医术高超,脾气怪异。却不稀财物,只收些善本旧籍。每得一书便救一人,只前些时父亲带着鼎砚字画三请此人竟是吃了闭门羹来。”
穆子降道:“还有这等怪人?却要些腐书陈籍来养蠹蠡不成?”
吕莫震道:“这便不得而知了。对了,穆兄弟方才上车之时答应吕某之事可万莫忘记。”
穆子降道:“这是自然,吕阁主你们去寻黎不救可是有了甚宝贝旧书来?”
吕莫震道:“我白衣阁虽珍宝无数,但父亲从不收藏古献旧书。说起此事,还多亏宗碧将家传《白猿风云灵占经》取来。故此恐父亲知道,再生怒火。”
宗碧道:“此书我亦不看,便给了黎不救也罢。便是能治得了丹朱剑庄徐姑娘脚疾,也算宗碧将功赎过了。”
吕莫震道:“这些时日我与诸弟子劝说,奈何父亲性情固执,竟是不听。待日后父亲稍解恼火,我再与诸师弟与宗碧师弟讨讨情。”
宗碧道:“便是师父不加责怪,宗碧也自知难诿其疚。若是莫依有个闪失,便也再无颜面回白衣阁了。”
正待说着,却马车一跌,竟欲作翻。幸是宗碧眼疾手快,下马将车托住,左手运气,一式“震山掌”将马车推正了来。
却说情况突变,穆子降便欲扶雪芽,哪知马车不稳,两人便额头相碰,竟起了个包来。穆子降正责怪自己,却见那雪芽竟是不恼反倒笑了起来。穆子降不明所以,不禁盘问雪芽如何作笑,雪芽竟是不说。
正此时宗碧道:“此地苍夷沟壑,怕是不便行车,只能步行了。”
吕莫震下得车来,驰目望去,却见土陵沟壑,遍处桑梓,心知此地乃决堤储泽,黄河变道所致。因见马车确实难行,便点头同意。
行不多远,见一处沟壑狭隘,几人绕了半日竟是绕不出去。
吕莫震道:“这沟壑极其古怪,加之林荫遮蔽,竟不辨南北东西,怕是再过半日也难绕过去。”
吕莫震双脚踏地,一式“白鹤冲天”飞出沟壑道:“宗碧,沟壑虽难行,但上面却看得真切。不如这样,我们便于沟壑之上飞走,趁此时机也与穆公子比试一番脚力,较量下全真与我白衣阁轻功长短。”
宗碧点头道:“早就听闻穆兄弟习得《玄阳诀》功法心下钦佩得紧,不知穆兄弟作何意思?”
穆子降心道:“若只沟壑行走,只怕真如吕莫震所言,再半日也恐难走出。正不知近来武功有何进步,不如且与此二人比试一番。”便道:“如此甚好。”
当下三人便各运真气,在沟壑之上翻飞掠行,直卷起阵阵沙尘。
却说雪芽一人待在马车,好是烦闷。只趁他三人行远方才悄悄尾随跟来,哪知这沟壑极易迷路。转来转去便迷了方向,不由得急上心头。当下便依照师公所授“金雁功”欲飞出沟壑,奈何沟壑之深竟未能脱身。眼见林荫蔽日,沟壑之中又莫辨东西,雪芽虽是机敏,但不过年少,此时不见穆子降竟欲作哭起来。
正待此时,一连十八个身影掠过,竟将雪芽堵于沟壑之中。雪芽见这些人皆青衣道袍,似是马陵观门人。那为首之人看下手中画像,便道:“你便是全真弟子雪芽了,那穆子降在哪里?”
雪芽持剑在手,道:“便告诉你了,怕你也寻不着。”
为首之人名作万俟真,乃马陵观张万筹门下大弟子,只因近日奉命巡视,不巧竟真碰到“雪芽”送上门来。
万俟真道:“看先将你擒了,再将穆子降那小子一通捉了去找法证老和尚换《齐孙子mí_hún剑》。”
雪芽曾听师公李志常曾提及《齐孙子mí_hún剑》,知道这是一个极厉害的剑阵,但已数百年无人练成。此阵乃当年孙膑所创,须由十八位剑法精湛之人相辅相佐,使剑之人为佯攻、造势、暗刺、明杀、夺势、封步、布阱、诱敌、暗器、御剑、剑盾、御刀、御枪、御棍、御鞭、剑网、地堂剑、天门剑。此十八人各司其职,不可乱得一丝走位。这剑阵六防、六助、六杀,威力极其恐怖,便是武功通玄之人陷此阵来也不禁眼花缭乱,极难脱身,因此有mí_hún剑阵之称。
雪芽心道:“此十八人应是张万筹为设‘mí_hún剑阵’悉心栽培的弟子,现今尚未得《齐孙子mí_hún剑》一书,故来擒我与子降哥哥拿去换剑阵之法。心头气恼此干人等当日于全真教不分青红皂白火烧“清虚观”,当下使出一式全真玉衡堂主赵守仪所用的“梅花三弄”,但见剑网密布,寒光点点,只杀退两名马陵观弟子,接着便使出师叔范羊子所用的“一气化三清”逼得万俟真转攻为防。
奈雪芽虽聪明伶俐,一看便精。但全真剑法只学得此两式,用完之后便拆散了剑式重来,因其内功不深只拖得一刻功夫,便被封穴擒住。雪芽虽聪明伶俐,但此十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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