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上来就问这个,整得人怪不好意思。
秀春转了话题,往前快走几步,嘴里道,“我奶说中午包荠菜饺子给我吃,你吃不吃?”
陈学功追上她,“我当然吃...春儿,别想转移话题。”
秀春急了,走的越发快,“好好的苗苗哥不当,非要做什么丈夫...这不是为难人嘛。”
害她昨晚想了一夜,再逼问她,今晚就又该失眠了,讨厌!
陈学功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几个大步追上去,拉住秀春的手,抓在手心里,问她,“好,你不想让我当你丈夫?那我去给别人当丈夫了?以后我对别人好,带别人去看电影,教别人念英语,骑车载别人去郊区,夏天还给别人买冰棍...”
陈学功越这么说,秀春越不高兴,想到他以后对别人这么好,就是一阵气闷,差点没急眼,挣自己的手还挣不开,别别扭扭拉扯了一路。
这两人,当红卫兵们眼睛瞎看不见啊!
时下当街拉小手,无异是耍流氓呀!
立马就有个胳膊戴红袖章,穿着半旧仿制军装、头戴仿军帽的青年过来,呵斥道,“站住站住,你两干啥呢!”
陈学功拉着秀春的手并未放开,这个时候急着放开了反倒更落口舌。
“这位同志,赶着下班下课的空当,路上行人多,我担心我对象撞到人,拉她一把不行吗?”陈学功面不改色道。
青年人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指着秀春道,“你来说!刚才他是不是硬扯着你?你两啥关系?他是不是想对你耍流氓?!”
秀春挺直了腰杆子道,“什么关系?我两正儿八经处对象,你说啥关系?这位同志,大路上并肩走一块的不止我两吧?他拉我一把防止我撞到别人,还有错了?犯了啥罪过了你说说。”
气势这种东西,也就是相对的,越是小心,越容易被人死死咬住,索性就不讲理了,谁还硬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在你头上扣个大帽?
青年人嘀咕道,“没有就没有,这么凶做什么!”
秀春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饭可以随便吃,屎盆子不能朝别人头上乱扣,同志你再不分青红皂白,我得找其他同志来评评理了,你这种行为属于子虚乌有的污蔑!”
眼看被秀春反咬一口,青年人梗着脖子,没什么底气道,“好好好,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咋地!”
青年人一溜烟遁走了,陈学功忍不住乐,提醒秀春道,“小春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说我两正儿八经处对象?嗯,那就听你的,从今天开始就正儿八经处对象!”
啥叫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说得就是秀春了,憋了半天,再小小的反抗一下,“苗苗哥,我才十五,还小呢...”
陈学功扫了一眼秀春胸前鼓鼓的两个小白兔,艰难的挪开视线,别有深意道,“不小了,要搁农村,孩都有了...”
秀春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眉眼弯弯,没吱声。
不吱声,那就是默认!
陈学功心情大好,盘算着争取赶在何新阳前头把事情定下来!
不过现实不允许陈学功做美梦,秀春到底才十五,别说高中了,初中都还没毕业,怎么也得让秀春上完学之后再提结婚的事吧,可人家何新阳就不同了,易真这个年纪,只要松口了,那是分分钟能领结婚证。
易真没能分分钟结婚,姚公安跟姜淑敏倒是动作挺快,刚定下来,姜淑敏就向院组织部递交了结婚申请。
周一易真去组织部递交材料时,正巧看到搁在办公桌上的一沓结婚申请,最上面放的就是姜淑敏的。
结婚申请这种东西易真还是头一回见,忍不住好奇,拿过姜淑敏的结婚申请报告看了一眼,顿时啼笑皆非。
姜淑敏的结婚申请开头便道:伟大的领袖□□教导我们,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易真忍不住挠头,原来这话是□□说的?
开篇说一段□□语录之后,然后是向党组织表明自己要跟谁结婚。
易真有点搞不懂,两个人结婚跟党有什么关系,党成天管这管那,也很累的好不好,还得抽空管人家结不结婚。
接下来是为什么要结婚。
这个理由就比较高大上了,基本上所有递交的结婚申请理由的都雷同:为了更好的斗私批修,还为了积极参加阶级斗争。
易真忍不住咂舌,结个婚还整得跟组团打怪升级似的!
最后再表明要结婚双方的决心,请组织明察秋毫!
落款此致革命敬礼。
姜书记不知道啥时候进来了,瞧见易真看得认真,打趣道,“咋啦小易,有合适对象,也想着结婚了?”
易真呵呵笑,“哪里有,哪里有。”有也不会跟你说!
姜书记半开玩笑道,“小易啊,你跟我家淑敏年纪差不多吧,该处个对象啦,你看我家淑敏,这月中办喜事,我那女婿,公安局的,对我家淑敏也好...易啊,赶紧的,要不,我让女婿给你也介绍个公安局的?”
易真眼皮直跳,忙道,“不用不用,我有,我有对象!”
说完赶紧溜走,还给她介绍公安?她对公安这两个字都有阴影了好么!
现在易真心里,公安就是勾三搭四、两面三刀、贱人的代表好么!
易真反应这么大,整得姜书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小易,一会儿说没对象,一会儿又说有对象,到底是有对象还是没对象?!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易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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