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空洞,空无一物的脑海。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漆着昂贵白色涂料略显蓝色的天花板。
“……”
我还活着?眼望着天花板,深蓝深寒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感觉传达到脑神经的身体,他不知自己是生还是死。
“……”静静的躺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似乎,要是死了就是这个样子的话也太过无聊了吧?
再次睁开眼睛,一切景象依旧,入目的还是白的有点发蓝,每桶300金券的涂料漆过的天花板。我记得当初重新装修官邸时,还是我亲自选的这种颜料呢?……这么说……
侧过头来,还是没有一丝感觉,我真的还活着吗?四周的一切都是白色,那种白,就像不存在这世界的白色一样,十分的不协调。
没有感觉的身体,不利于行动。仅仅是坐起,都十分费劲,这到也好,至少没有感觉就不会觉得疼了。看着胸口开始逐渐洇红的白色绷带,深蓝深寒无奈的笑了笑。
伤口破了,流出血来,我都没感觉……我成了什么?活死人吗?
不,只是麻药药效没过而已——如果一刻之前醒来,黑男肯定会这么解释,可是现在……这里有的只是没有一丝人气的安静。
不对,警觉过来,深蓝深寒再次望向了四周。
这儿是黑男治疗府邸伤员的临时急救室,白天我还看到过这里人满为患呢,现在怎么?
心中慌乱,手脚无觉,吃力的走下床来,靠着墙挨到外间,阳光初升,未全亮的房间里不见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人都那儿去了?
穿越个个屋室,花园,整个府邸内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究竟是怎么了?
……莫非!
“深蓝深寒~~”忽然,阴沉的声音打破空间的界限,传到深蓝深寒的耳中。
没有回答,深蓝深寒警界的看向四周,宽大的房间中,找不到说话之人。
“不用找了,你见不到我的。”话音再起,说话之人就好像在身边一样清晰。
“……我没想到你会来。”平静下心态,深蓝深寒靠着一张桌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你也没想到会出现今日的情况吧?”嘲讽的语句,阴沉的话声,深蓝深寒脸上没有一丝反应,甚至连平日假装的笑容都没有出现,只是靠在那里听着。
“深蓝深寒,你还记得三年前做出的承诺吗?”
“自然记得。”
“太好了,既然你记得,就省去我很多话了,你还有什么话要抗诉吗?”
“我还没有失败!”一句话,伤口的血洇透绷带,滴在了腥红的地毯上,啪的一声轻响,地毯的颜色依旧……“花都的一切都还在我掌控之中,只需要一点时间,我仍……”
“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吗?”阴沉的声音在四壁回响,撞击回深蓝深寒身上,遮住了他的话声,“你已经完了。”
“自计划一开始,组织就派人告诉你了,现在的状况,与爱文斯门阀相争,你只有一死。论资历,论本事,跳马中你是最年轻的一个,我们会让你加入,无非是看上了你那对一切美好事物都想zhan有的贪婪之心而已。本来,靠着这种贪婪,你将和我们一起站在世界的颠峰。可惜,你不知自爱,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枉顾我们的劝告。”
“那并不都是我的错。那是……”
“你难道连一点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吗?”大声的喝斥,再次遮住了深蓝深寒的话声。
“深蓝深寒,我们当初是拿了真金白银给你赌的,现在失败了,你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做为补偿。”阴沉的声音顿了一顿,然后用戏虐的语气继续说道:“你难道还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妄图谁会来救你吗?阿贝尔那个蠢货已经为自己愚蠢的举动受到了惩罚,jd也已经回到了他的来处。深蓝深寒,如果你像个男人一样自己动手,起码最后还可留下一丝尊严。否则……”
“好,”一声斩钉截铁的大喝,深蓝深寒推开桌子站直了身体,“既然大家让我有个交代,我就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会给自己的人生作出最后一个注脚的……呵呵,真我没想到我深蓝的命竟然可以这么值钱。阁下,麻烦你回去告诉大家一声,谢谢他们各位几年来的捧场,我在这里像他们说一声:再见了!”
阴沉的声音没有再响,无法捕捉的角落里,一双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屋中的他。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二十二日,7:30,大火自花都执政官深蓝深寒府邸卧楼燃起,一烧三日,众人救之无用,百栋楼宇化为灰烬,无数奇珍焚于烈焰,幸,此场大火,只有一人死……(花都城记)
新历七五二年十月二十九日,花都执政官府邸大火七日后,花都临时难民收容处内……
“这回真是太谢谢你的帮忙了。”
黑色的长衣,半黑半白的头发,一道斜切过面部的伤疤,叼着烟斗,吞云吐雾,这个正在弯腰收拾行李的人正是深蓝深寒花了三百万金券雇佣的天价兼无德医师——黑男。
“谢?谢我什么?收人钱财替人治病是应该的。”听到鸿的话,黑男手里动作依旧,“深蓝深寒烧死火中,我收他那么多钱,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真怕会遭到报应。现在正好,治治那些大乱中的伤者,虽不算完全履行合约,但也算间接为深蓝深寒做了件好事,相信他死后也说不得什么吧?”
“为什么不肯把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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