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虽然不好解释,却又不能不解释,于是刘景转念一想就说道:“我们可以把酒分为低端、中端、高端三个档次,低端酒的价格每坛在一两左右,中端的在五两左右,高端的在十两以上,那么喝酒的人就可以分为穷人、一般人、有钱人。那么先前京城各大酒庄所卖的酒无非就是低端和中端,主要针对的客人就是穷人和一般人;而现在我卖的是高端酒,针对的人群是有钱人,穷人和一般人买不起,只能继续喝原来的酒,如此算来中华酒庄是不是没有抢占这些酒庄的客人和利益?”
田彦听了之后,认真地思索了一番,觉得刘景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但是却总有一种自己被忽悠了的感觉。明明是中华酒庄会抢走其他酒庄的生意,但是被刘景这么一说,好像两者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大了。
田彦又重新把前前后后的关系顺了一遍,这才发现刘景话语中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先前其他酒庄的酒虽然属于中低档次,但是面对的客人中却包含了穷人、一般人、有钱人,而刘景则是生生地把有钱人给去掉了。
其实刘景的话本身就有漏洞,只不过人们都会有潜在的强迫症,听了刘景的话之后,忍不住把低端、中端、高端和穷人、一般人、有钱人对应起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田彦就忍不住心中冷笑:不愧是奸商,忽悠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要不是老夫阅历丰富,今天还不被你这毛头小子给骗了。
“你这小子,当真觉得老夫好糊弄吗?若是你中华酒庄长安分号开起来,那就会把其他酒庄的有钱客人抢走,这还不是虎口夺食吗?虽然有钱人只是少数,但是他们的钱却比普通人多得多,也舍得花钱买酒。”
田彦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心中对刘景的印象又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所以,我还会做出其他的让步。”刘景对田彦反应这么快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毕竟这老头也是半辈子爬模滚打出来的,洞悉问题的能力肯定非常出众。
“第二,我打算直接拿出一部分的利益用来补贴各家酒庄因此而受到的影响。”刘景认真地说道。
如果说刚才田彦对刘景的印象一下子降到了极点,那么现在就是一下子又嗖的窜到了最高点。让一个商人拿出自己合法收入所得的利益无异于身上割肉,但是刘景却直接提出愿意拿出一部分利益,不得不让田彦对他刮目相看。
田彦立马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盯着刘景,“不知道刘庄主打算拿出多少利益以及如何分配这些利益呢?”
刘景突然有一种被蛇盯上了的感觉,浑身感觉阴冷无比,先前还听说这田彦性格孤僻不苟言笑为人刻板,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狗屁吗!一听说自己肯拿出一些利益,两眼立马放出绿光,态度也变得和蔼可亲。
“中华酒庄每月都会拿出百分之二十的盈利用来给其他的酒庄补贴,至于如何分配那就需要田大人和其他人商量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只需田大人告诉我就可以了。”
刘景说了大半天终于说到了正题上,虽然丢出百分之二十的利益有些心疼,但是自己可以顺利地搭上田彦这个现官,保证酒庄正常营业期间不会受到官府的刁难,而且自己此举也向其他势力做出了一个极低的姿态,减少他们对自己的仇视。
更重要的是,这百分之二十的利益就像一个炸弹,一个分配不好就会把原本铁板一块的酿酒业炸的粉身碎骨,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矛盾问题接踵而来,把自己酒庄开业面临的各种风险问题向踢皮球一样踢到了田彦身上。
刘景相信田彦是不会把这百分之二十的利益平均分配的,就譬如拿军方酒庄来说,那完全是靠权力买卖,根本不会受到多少影响,倒是田彦直接受益的官府酒庄主要客户就是京中权贵,面临的冲击会比较大一些。
刘景也曾考虑过找一个比较厉害的靠山,拿出酒庄一定的干股来孝敬,从而获得庇护,不过刘景最终否决了,一是因为自己不喜卑颜屈膝,二是担心自己太弱了,会被别人连肉带骨头吃的渣都不剩,三是担心蒸馏技术会泄露,那么自己所有的努力就会白费。
抛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蛋糕,至于效果如何,刘景不敢保证,这还要看未来一年之内的实际情况才能评估,若是不行的话,刘景果断会放弃这个策略。
既然已经扯到了主题,也吸引了田彦的眼球,那么刘景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必要了,毕竟是第一次的冒昧拜访,不宜时间太长,而且刘景还多次看到客厅屏风后边有老妇人的影子晃动,八成是田彦的夫人。
不过临走之前,刘景还有一个疑问想要解决,那就是谁在背后帮了自己一把,显然不可能是田彦这个家伙,从他一开始对自己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很不待见自己。
于是,刘景决定再诓这个老头一次,“敢问田大人,昨天帮刘某说话的可是刘相国还是陆相国?”
正在思虑着如何分配那百分之二十利益田彦心中突然一个趔趄,瞬间就变得有些疑惑起来了:这刘景难不成是傻子吗?京城之中是个人都知道刘相国和陆相国在朝中那是正打的热火的政敌,这刘景竟然两家都拜访了?
想到这里,田彦就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概,于是说道:“是昨天康王爷前来交代的事情,跟刘相国和陆相国没有任何关系。”
从田彦的宅邸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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