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药味,更确切的来说,就是被浓重的药味给呛醒了。醒来之后就感觉浑身发痒难受,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双手双脚全身上下除了头部被包扎的严严实实,不能动弹,只能无奈的侧过头。整个房间布局极为简洁,除了刘景躺着的这个床,还有一个供桌,上边摆了一个佛祖铜像,一个里边有三根香正在燃烧香炉,供桌前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大大的“禅”字,下边有一个供打坐的蒲团。
“施主,你醒了!”对面墙角有一个蹲着的小和尚,正在熬药。
“小师父,我浑身发痒,能不能扶我坐起来?”刘景手能动的话,现在肯定在挠痒。
“施主!浑身发痒是药在起作用!清远大师已经说了,您这样至少要躺七天,而且不能乱动,还得准时喝药。”
什么?七天?自己现在就忍不住了!刘景这会儿还不如热锅上的蚂蚁,动都不能动。
“小师傅?我昏迷了多长时间?跟我一起救就回来的那个士子怎么样了?”刘景嘴还是能动的。
“施主昏迷大概有一天了,另外那位施主只是一些皮外伤,擦一些金疮药药就没关系了!”
那个士子没事就好,刘景总算放心了。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救了自己的那位老和尚,一脸严肃的表情。
“清远大师!”那小和尚站了起来,施了一个佛礼,又继续蹲下熬药。
“这位施主,现在感觉可好?”清远大师来到刘景床边,查看刘景的回复状况。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刘景无以为报!”刘景也想向清远师大师施一个佛礼,就是不能动弹,“大师,我受了什么伤?现在一切感觉良好,就是痒的难受。”
“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施主不必担心,等你再养七天之后,一切伤势就全好了,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其他收获。”
刘景还想问些东西,清远大师已经走远。刘景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人帮自己挠痒,即使不挠痒,碰一碰发痒的地方也是很好的。无奈,刘景只好在心中yy来打发时间。
过了一会,小和尚药煎好了,刘景想也不想,就“咕咚”一下全喝了。喝完才发现,这药是好东西啊,浑身不再痒的那么难受了,而且还有丝丝清凉的感觉。
刘景躺在床上,百般无聊中突然想到,古代,有一身武艺在乱世中是多么重要啊!之前一直被自己忽略了,眼下,清远大师身怀绝技,自己何不拜在他的门下?另一方面,当了和尚,不就有了合法身份吗?随后,刘景就开始谋划如何才能拜在清远大师门下。
由于之前刘景出客栈后,没有跟刘安、刘武打招呼,如果他们发现在几不见了会怎么样呢?刘景索性找小和尚帮忙带个信,去给他们传个话,让他们来慈安寺陪自己,一是自己痒的难耐需要人陪着,解解闷,二是出家的时候肯定也要拉着他们两个出家。
等小和尚传话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后边跟着刘安和刘武,最搞笑的是刘武怀里竟然还抱着笔墨砚台和空白挂纸。按照刘武的说法,有了这些东西,老大随便乱画一通就能买好多钱。
看见刘景,这两人就开始吐苦水。说买东西回来以后,发现刘景不见了,他们就急的满大街找,实在找不到了,两人就抱头痛哭,以为刘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准备去买一些冥币,这辈子受穷,到了地下一定要大富大贵。
刘景哭笑不得,特别刘武,吐完苦水就又开始哭了,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刘安眼睛也是红红的。
在这养伤的七天,刘景实在无聊难受,就叫小和尚找来一些佛经,刘安、刘武两人轮流举着给刘景看。本以为佛经就是那些苦涩难懂的密密麻麻不知所云的看了就头疼的文字,等到刘景真正静下心来的时候,才发现,佛经其实讲的都是一些通俗易懂的道理,再配上一些佛祖的小故事,还是很吸引人的容易接受的。有一次,刘景正在给刘安、刘武讲佛经小故事的时候,清远大师进来了,直言三人颇有慧根,与佛祖有缘,又问了问刘景的年龄,刘景这才发觉,自己虽然有前世三十岁的人生经历,可对今世却完全不了解,记忆里只记得有刘安、刘武两个好兄弟,是在北方向南逃荒过程中结伴认识的,在一起已经快两年了。刘景随即向刘安、刘武了解情况,完全没想到自己和刘武只有十六岁,刘安只有十五岁,难道这就是古代的早熟?又委婉的问了两人对自己的看法,直到两人表示前几天除了言语有一些听不懂,其他的都正常,刘景这才放心。
这期间,那个士子来过一趟,表达了感激之情,又自我介绍了一番,本来聊得好好的,当看到从门外进来的刘安时,就气的拂袖而去。任刘景如何花言巧语,也无济于事,气的刘景给了刘安三个暴栗,怪他进来的不是时候。那士子姓李,名寒,字寒之,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尚未娶亲,原本是陇右大族李家的一个庶出,大概五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母子二人不堪受尽白眼和**,就搬了过来。原本家中还有一点积蓄,怎么母亲体弱多病,儿子也很孝顺,就花光了家里的积蓄,然后四处借债,实在借不来了,就去借了王二的印子钱。
七天已过,清远大师亲自来给刘景拆除绷带。刘景这七天之内,才开始浑身痒的难受,到后来就不觉得痒了,大概看经书看得多了,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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