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恨透了这种极为淡然,却又让他骄傲尽失的语气,这种语气让他明白了他无论如何都上不得台面,就算他如今他也只是个叛徒,让人不齿的叛徒。他就算爬到了最高处,也会被他的师尊压着不得翻身。
“我现在很强。”聂辰缓缓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他的手很稳,虽然这把剑在他手中重逾千斤。
他第一次将剑指向了他曾经憧憬且敬仰的师父。
“然后呢?你比我强?”景渊似乎是毫不在意聂辰的冒犯,他似乎是在嗤笑,或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你不如我强,所以你没办法反抗。”
阵法阻隔了外面和内里的世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而景渊却在此时缓步走向聂辰。
聂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师尊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自己却连动都没办法动。
他的手指已经有些僵硬,而汗水也从额角划过脸颊,从下颌聚集到一起坠落到地上,但是他连抬手擦汗都没有办法。
他的师尊一如他离开时那般,丝毫未变,他眼睁睁看着师尊走到他的面前,抬起手钳住他的下颌,那两根手指明明白皙纤细,却捏得他生疼。
“聂辰,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费这么大的精力?”
“毫无天赋,性格软弱,禁不起诱惑,简直一无是处!”景渊嫌弃地松开聂辰,唇角扯起一丝极其嘲讽的弧度,让聂辰几乎失去理智。
“可是我现在活得很好!”他用尽了力气大喊:“至少我现在能与你平起平坐,而不是傻傻的被你利用!”
觉得自己徒弟走错路跑到深闺怨夫剧场的景渊默了,他觉得这孩子的画风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呢?
“你与我平起平坐?”他用一种极其怜悯的眼神看着聂辰:“在做梦么?”
他盯聂辰盯了有一会儿,然后将眼神移到聂辰的那把剑上,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不想每次与你相见都要被你用着那种眼神看着,更何况再这么下去,我烦,你也该腻了,布下这阵法也是怕别人打扰我们,那我便
直说了吧。”
聂辰收剑,表情有点复杂,估计是被刚才的自己蠢到了:“你要说什么?”
“你我师徒情分已尽,这也是最后一次和平交谈,正邪之争总会有个结果,日后若再见面,便是不死不休。”
“我……正有此意。”
二人一同转身,一南一北,背道而驰。
当然,场面很凄凉,很唯美,景渊很平静,聂辰很决绝。
他脑海里的小人儿留下了两条宽面泪,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更新了?因为我申请了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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