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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内。
杨过与他的龙儿并肩而立,面色凝重地与郭靖和黄蓉望向那铸剑炉中逐渐融化成铁水的重剑。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场上气氛有些冷凝。
而此刻赶过来的景渊咬牙切齿地望着要将那重剑融成铁水的工匠,终究是忍不住满腔的恨意,眼中红光越来越盛。
在杨过消失前,曾经问过景渊若是将这重剑送给郭靖黄蓉可不可以,景渊当时也没多想,只是回答这柄剑随杨过处置,可没想到是这样的处置!
将玄铁剑融成铁水,重铸成一剑一刀……呵……他怎么会忘,又怎么能忘?!
景渊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疼,疼到他都无法忍受,只得咬牙忍着,形体更是一闪一闪,仿佛下一秒便会消失不见。
杨过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逐渐融化了的玄铁重剑,不知为何,心猛地一跳。
他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转身望去,发现不远处的黑色身影面部表情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前……前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您……”
“杨……过!”景渊将杨过的名字狠狠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彻骨的恨意,他用那双血红的眼狠狠盯着所谓的主角,突然很有不顾一切想杀了这货的冲动。
可惜他刚要有动手的想法,新一波的疼痛便袭来,让他收回了满腔的杀意。
杨过是主角……是这个世界的支柱……杀了他……杀了他便会让这个世界崩溃……花满楼便会……
如此想着,他终究是压住了滔天的杀意。
“前辈!!”杨过上前一步,似是要扶住景渊,却被景渊闪了过去。而黄蓉等人已经被景渊如今这副尊容吓得面色苍白,言语不能。
“滚开!”景渊深吸了几口气,抬起手指,一瞬间两道光芒闪现,那守在剑炉旁边的铸剑师便被夺去了性命,可如今玄铁重剑已经快要融化,景渊想要挽回,也晚了……
而那玄铁重剑拆开之后,还会被铸成一刀一剑,分别被叫做……
屠龙、倚天。
景渊苦笑,终究是强忍着疼痛,指尖凝出一道光线。那快要融化的重剑便被闪烁着波纹的薄膜包裹住,逐渐成形,然后缓缓移向景渊所在的地方。
景渊伸出手,慢慢握住了重剑的剑柄。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这把剑。却是因为他的形体已经要溃散,这这柄剑也要不复存在才可行。
可笑啊可笑……景渊如此想着,便将重剑托在手中仔细端详。他的眼中盛满了明灭不定的杀意,配上那血色的瞳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没有人敢动,也没有人能动。
就连杨过都不能。
“命运……”景渊觉得,就在他握住剑柄的一刹那,他体内的痛便又多加了几分,就好比是有一把钝刀在割着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让他烦躁不安。他强压下想要破坏的*,仔仔细细端详着手中的长剑。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他记得独孤求败对这剑的评语。
他成为了剑灵,于是把那铸剑师也变成了剑灵,受烈火焚身之苦,永世不得解脱。
可如今,他这样子算是什么?凭什么冥冥之中这痛苦又返回到了他的身上?明明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他凭什么要遭受这种痛苦?万般事情皆有因果,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便遭受这番磨难,更别说那仿佛被撕裂的疼痛。若是只因为玄铁重剑重铸,他完全可以轻易地切断自身与重剑的联系,但现在明显不是。
景渊无法脱离玄铁重剑,二者到现在仍是一体。
他没杀人,没改变这个世界的轨迹,甚至没有过分干预,却为何如此痛苦?难不成真的是多年前随意处置了一个灵魂的缘故?
只是因为这点小事么?景渊讽刺地笑着。
他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玄铁重剑的剑身,剑身表面便漾起一丝丝波纹。那重剑便如同有灵性一般,随着景渊的想法缓缓改变形状――――从中央分离,向两边掠去。一半化为长剑、一半化为长刀。
不需要炉火,也不需要铸造,未来的倚天屠龙,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种神奇的方式诞生。
景渊眯起了双眼,仔细看着半空中已经成型的一刀一剑,感受着如同业火焚烧的痛楚,猛地笑出了声。
他笑过,但却从未如此笑过。
仿佛是要将所有的不甘和讽刺都笑出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有趣啊有趣……”他望着那一剑一刀,便越发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无趣:“倚天屠龙……?倚天屠龙!”
他到底为了什么活着?他已经如此强大,为何不可随心而活?
只不过是玩坏了一个灵魂而已,便要将这痛苦加倍还给他?凭什么?他完全……完全可以将命轮毁去不是么?他不玩了行吧?
破东西,他不要了行不行?毁掉又怎样?反正都过去了,认识的人都忘得差不多了,死就死了吧……
他还怕什么?什么都不怕了!太过无趣了!毁掉吧!
如此想着,景渊颤抖着将命轮召唤出来。那圆盘已经被拼凑了大半,正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芒。他的能量缓缓提升,手中的光芒也越来越盛。
只待到能量最强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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