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要是突然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陌生美女走到你面前说和你有媒妁之言,你会做何感想?
并且,对方还有随手抽调几十亿资金的恐怖经济实力。
即使李安并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可这个时候坐在辉腾后座,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望身旁的女子脸上挪移。
抛开其他方面暂且不提,这位他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名为秦羽衣女子无疑‘财貌双全’,以对方的条件,全天下的男人恐怕任其随意挑选,完全不属于需要上街强行拉婿的类型。
当然,如果对方身体有什么残缺或者有什么隐疾那便另当别论,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对方存在什么缺陷,
“秦小姐,我们之间……真的……”
李安缓声开口,充分发扬不懂就问的光荣传统。
“姐夫,你当我在说假话不成?”
与他近在咫尺的青衣女子没有说话,开车的秦大少便率先开口。
“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拿我姐的名节开玩笑啊,你虽然不记得了,可你和我姐之间的婚事,可是在十多年前,我们双方的长辈便已经定下了。”
秦云轩看着后视镜道,确实并没有无耻到欺骗一个丧失记忆的‘残疾人’,说得几乎都是事实,可耐人寻味的是,对于双方已经‘和平分手’解除婚约的事他却只字未提,像是无意识给忽略了。
对方信誓旦旦,并且有板有眼,让人很难产生猜忌之心,李安看着看着的男人,心里一时间当真有些五味杂陈,滋味难以言喻。
“其他的事情,都暂且不急,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恢复你遗失的记忆。”
秦羽衣轻声开口,对于秦云轩的话,仍然是一副不承认却也没否认的态度。
她扭过头。
“以前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李安摇了摇头。
秦羽衣看着他的眼睛。
的确,虽然样貌没变,可是他的眼神却变了,从他现在的眼神里,很难再看到那抹睥睨天下的锐气以及高处不胜寒的沧桑。
“那现在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呢?”
“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叫李洛依,和我从小一起长大。”
李安照本宣科,这是李洛依给他的解释,充当司机的秦大少闻言,忍不住洒然一笑,刚想开口说‘和你一起长大的不是姓李而是姓宋’,可话到嘴边,他却忍住了。
现在,显然不是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
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变或者弥补的,譬如那位宋氏女和阎帝那段青梅竹马的光阴,哪怕他们秦氏再如何不可一世,在这方面也是无能为力,可是现在,似乎命运给了所有人一个重新抉择的机会,丧失记忆的阎帝,不仅仅忘记了大姐,同样也忘记了京都里那位和他纠缠半生的女人,现在,大姐和宋氏女似乎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甚至,已经找到阎帝的他们,可以说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如果大姐愿意的话,或许……不是不存在将阎帝占为己有的可能性。
秦云轩安静下来,目光通过后视镜看向大姐。
当然,以他的道行自然不可能从大姐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以前不可能,现在更加不可能,也不知道大姐是否敏锐的洞悉到了这次的天赐良机。
“这是她说的吗?”
秦羽衣轻声问道。
李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秦羽衣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问了一句,“我可以见见她吗?”
……
一个多小时后,辉腾艰难的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停在了一个居民区大门附近。
秦云轩守在车里,并没有下车,很放心的任由大姐跟着一个男人走进一栋破旧的单元楼。
“这半年来,你一直住在这里?”
李anla开生锈的铁门,点了点头。
“这里的房租便宜。”
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尽了底层人打拼的辛酸。
秦羽衣看着他的背影。
李安掏出钥匙将里面的木门打开,回头一笑。
“进来吧。”
秦羽衣估计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和白灵第一次进门时一样,下意识打量了眼四周。
一栋房子里有没有女人其实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栋房子虽然面积小,但是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没什么异味,单身男士基本上很难将房子维持得如此卫生。
“坐一下吧,她下班估计还得一个小时左右。”
李安也没问秦羽衣需要喝什么,不是没有礼数,委实是家里确实没什么东西可以拿来招待对方。
无论他还是李洛依,两人在这金陵城里举目无亲,压根就没想过会有客人上门的问题,所以哪怕他想给秦羽衣倒杯白开水,都根本找不到一次性的水杯。
即使从未因贫困自卑,可这个时候李安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尴尬,可好在这位自称和他有姻缘的女子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物,没有计较,目光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李洛依的房门上。
“那是她的房间。”
李安努力尽到地主之谊,可是他显然弄错了对方的关注点。
“那把刀……”
秦羽衣盯着门上悬挂的断刃,视线缓缓朝他移来。
“是房东的吗?”
李安摇头,也看向那把一直被李洛依挂在门上的残兵。
“我和她来到金陵,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这把刀,估计算是我们唯一的家底了。”
看着卖相挺像古董的断刃,他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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