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六点半,毕晶长长伸了个懒腰,从床边上抬起头。虽然这一夜没睡多长时间,毕晶却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十足,心里难得的舒坦。
就在昨天夜里,母老虎睡着之后,经过仔细斟酌,讨论,甚至是争吵,胡青牛、王难姑和程灵素三个人,终于共同拟定了一个后续治疗的方子。自然,这方子主要胡青牛和程灵素为主,王难姑也就是提提意见,没起多大作用——如果是以王难姑为主导,她敢开房子毕晶还不敢用呢,谁知道她会往里面下什么药!
正是因为这番思想碰撞,程灵素对胡青牛佩服的五体投地,说是除了师父无嗔大师之外,还从未见过医术这般高明、医学这般通透的大国手。而胡青牛对程灵素也是大加赞赏,认为她的医术比自己三十多岁的时候,还要强得多。一老一小竟然大起惺惺相惜之意,程灵素固然对胡青牛执礼甚恭,胡青牛却以平等切磋的对手视之,丝毫不已她年轻而轻视。
至于王难姑和程灵素,则在某些具有毒性的药物上,就如何使用,多大分量,如何君臣佐使,如何以其他药性互相克制,等等等等一系列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最终双方达成广泛共识。从此这俩女人就变得如胶似漆,经常在一起交头接耳,生态一场亲密,就差发表联合宣言,说俩人就此结成全方位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了。毕晶甚至觉得,如果不是穿越的时候,那边的东西都带不过来,她那本毒经早就塞给程灵素了。
一想到这儿,毕晶心里就一个劲嘀咕,这俩女人搞到一起,真要有一天发了疯,估计这一大家子从此就再也睡不成个安稳觉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几个人合作开出来的方子,那可真不是盖的,每一个小时一副药灌下去,母老虎的病情似乎明显好转,气息匀称了许多,脸色似乎也好看了。唯一让毕竟不爽的时,喂药的时候明明已经醒了,但母老虎却每次都要轻轻靠在床上,闭着眼,让毕晶一口一口服侍她喝下去。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加上不胜其苦眉头紧皱的样子,让毕晶又是心疼,又是愤愤然:这娘们儿,那老子当奴隶么?可是,一想到母老虎躺在自己怀里,柔弱娇怯的小模样,毕晶就又忍不住一阵甜蜜……
“真特么是个贱骨头!”直到现在醒过来,毕晶还有些悻悻地,鄙视地骂了自己一句。
“胖子……”床上忽然传来疲惫的声音,口气却似乎带着几分调侃和揶揄,“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啥没说话啥!”一间母老虎醒了,毕晶态度立刻变得比胡青牛看见王难姑还快,发下身点头哈腰的,嘴里还似怪怨死关怀的,“你怎么醒了,赶紧,时间还早,多睡一会儿,多睡一会儿……你瞧你这脸色,还挺虚的呢,少说话!”不过仔细观察,母老虎的气色,似乎比昨天刚醒的时候好多了。
“别想岔开话题。”母老虎似笑非笑地看着毕晶,“我好像听见,有人说什么贱骨头来着?”
毕晶哈哈一笑,随即神色一正:“你一定听错了,我说的是,谁敢打伤我媳妇儿,我拆了他的贱骨头!”
“是么?”母老虎一副信你才怪的神情。毕晶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冷声问:“昨天问你你睡着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谁干的?”说着,两只拳头紧紧攥着,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脸色阴狠,甚至有些扭曲了。
母老虎闭上眼,似乎又想起那可怕的一幕,脸上却没有惊恐,只有愤怒,是的,只有愤怒。好半天,才缓缓道:“你现在还想不到?”
“我?”毕竟一楞,随即陷入沉思。
母老虎这话的意思很清楚,这个人,自己也认识。但是,自己虽然这几年时刻关注母老虎,但说实话,由于母老虎行踪飘忽,经常性失踪,两个人的交集并不特别多,自己也就从她刊发的稿件中,了解母老虎究竟去了哪里。但母老虎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么,会是谁呢?
毕晶仔细捋了捋,首先,这件事已经证明不是本地那些大佬们干的了,而且下这种死手,一定是有深仇大恨。母老虎脾气并不好,但她性子直,热心肠,大大咧咧的又好帮个人,所以其实平常她的人缘还算是很不错的,那么这个仇,应该不是私仇,而是公事上来的。
顺着这个思路推下去,如果是公事上来的,那就可以排除各地党政系统公家单位这一边,他们仇恨在怎么大,也还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对母老虎下这种手。而且,他们找这么大规模的亡命之徒,明目张胆地报复一个媒体记者,这种可能性是在太小了——如果母老虎曾经有过这样的调查,对手也有这么大势力,那么调查早就被扼杀在萌芽状态了,根本就不会产生这种你死我活的仇恨。
公家单位排除之后,那就是私人组织和各人,这个范围就很小了。如果再结合当时母老虎突然改变方向的行动轨迹,很大可能性,这是一次偶然事件。而偶然事件还会下这种毒手,就只能说明,凶手平常就很有势力,手下一定有一帮亡命之徒。
现在,所有的条件都已经推导出来:私人企业,矿主,或者个人;被母老虎曝过光或者正在调查的;不属于当地任何一个老大,手下却有一帮亡命之徒;而这个人,自己还认识……
毕晶的脸色逐渐变了,符合这个条件的,有,且只有一个!
“姓杨的?”毕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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