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不是为了你,”林念初瞧他一眼,“只是我确实觉得,他做得那么好。。。多么可惜。再说,确实就那么糟糕那么黑暗吗?比如飓风,其实,我觉得温暖根感动更多一点。。。”
凌远瞧着她笑了,“小波其实是个真拿得起来放得下的人。主次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很明白。你。。。你是个感情用事冲动的,倒跑去想给他讲道理。。。”
林念初微微发窘,咳嗽一声,自嘲道,“我又。。。感情用事冲动了?”
“你一直是。”凌远微笑,“虽然,越来越在做事上面冷静从容了。里面没有变化。很轴。”
“有吗?”
“有。”凌远笃定地道,“你一直是从前的样子。没有变过。”
林念初扑哧笑了,“好吧,里面没变,外面可变化大了。尤其这次生了场病,掉了1o多斤,老得多了。”
凌远望着她脸,她所说没错,现在的她,固然依旧美丽,然而眉梢眼角,自然已经绝不是年轻时候的神采,皮肤也不若年轻女孩子的晶莹红润;只是,对女人的容貌一贯能拿出学院派数据派来量化评价的他,却不知为什么,听她如此说,看着她确实已经不再青春年少的容颜,既没有觉得惋惜,更没有觉得难过,瞬间,眼前是1o多年来,一起走过的无数画面,心中暖软异常,而眼睛酸涩。
他怔怔地瞧着她,竟又再说了一遍,“念初,我并没想一定要怎么样。不管你怎么,我只是一直在这儿。这样,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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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到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又接到丘行长电话,才知道与邱行长的饭局地点,并非是对外营业的餐厅,而是某位如今生意遍及长江南北1o个省份,身份背景极有来头的大地产商出全资筹办,只接在京的同乡好友或关系十分近熟的生意伙伴的订单的‘思杭居’。据说师傅自杭州最著名的酒楼高薪请来,菜色精致地道,被食客赞为北京城里最正宗的杭州菜。这评价是否公允无从得知,然而因为此间老板在生意场上的地位,官场上的影响,能在此宴客,倒是成了某种殊荣。
给凌远电话的是丘行长本人,做东的却是某医疗设备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程煜,凌远听丘行长说起时候有些惊讶,这家公司凌远略有印象,规模不大不小,不属于一流公司之列,与第一医院并没有过任何合作,业界也不算出名,这时居然能在思杭居请客,能请到丘行长不算,还能让丘行长出面来约自己,实在不太简单。
凌远琢磨着这人什么来头,想起既然在思杭楼请客,想必是与思杭楼东家有点往来,而思杭楼东家,与大哥凌岳颇有交情,凌家祖籍本就在浙江宁波,祖上是宁波最大望族之一,而许家,便曾是苏州名门,自思杭楼开张,凌远倒是没少光顾,而这位程董事长,凌远快速搜索公司及程煜本人,她是广东人,丈夫沈源是教育部高教司司长,级别不算太高,但算颇有实权,只是。。。似乎与浙商并无关系。
凌远心下好奇,拨了大哥电话,说起来一会儿的饭局,问起这位程董事长身份,不是老丘老情人吧?自己心里好有个底,最近太忙,脑子发木,别要餐桌上犯傻可就尴尬了;凌岳笑了,“小远你最近真是忙昏头了,飓风时候,是再没心思关心旁的―――程煜的公司在飓风之中,可是名利双收,是领导小组前不久特别提到,在对抗飓风中作出杰出贡献的商家啊。”
凌远一愣,“政府介入之前,我们医院最先动用资金购置设备器材和耗材,是走的我一贯有合作的公司,基本都是外资,后来政府介入,是直接调配,我确实没注意过哪只狐狸趁机发了国难财,捞了国难名。”
“程煜是个人物。虽然现在好多人认为她是仗了丈夫这个实权派的关系,我觉得不是―――至少不全是。老沈是老实人,老沈他爸从前就是著名教育家,□□时候跳河死的,沈家被整得很惨,老沈学问极好,但是为人胆小到了过于谨小慎微的程度,向来畏首畏尾,是著名的无用清官;而程煜,广东渔村妹子,没念过几年书,泼辣能干,□□期间老沈下放下去,呆头书生生活能力基本为零,那时候人人欺负,就让程煜收了,家里家外操持,还护着他读书,到恢复高考,老沈考上p大,她就也跟着来了北京,却没跟着沈家关系进谁都想进的教育部,倒是从仪表厂女工做起,几届的三八红旗手,北京市劳模,作为新时代新社会新女性的形象迅速提干,后来仪表厂转型重组,班子换了多少,她一条血路杀出来了,到1o年前,是国产医疗器械厂副厂长,再之后,国有企业改革,她又是第一批个人承包者之一,而她领导下的公司,不去与外资公司,一线医疗器材公司竞争大城市大医院,专攻二线城市二级医院,以及给sān_jí妇幼保健网络上的第二线单位提供精度要求低,需求量大的类似传统血压仪器,心电图仪器,大批量验血设备耗材,所以,作为大医院的院长,你虽不知道,他们公司也不是著名公司,可是做的生意,很赚钱,现金流动极健康。”
“这样。。。但是看来她野心不只于做低端嘛。”凌远听着点头,“估计飓风让她赚了一笔,又得了名,想往上活动了。大哥,你消息可真灵通啊。要不说无商不奸,越瞧着老实厚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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