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卫牵着清儿离开宅院,夜莺莺绝美的脸上恢复淡漠的表情。
作为夜孤城的唯一继承人,她早就学会了隐藏情绪,或者说,她不能有自己的情绪。
这么多年,脸上永远挂着同样一种表情,没想到,今天却有了例外。
说起来,似乎也不能怪自己,那个少年太……无赖了。对,就是无赖!
她想了好一会,才想出这么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想起刚才他故意说的“阿姨”那两个字,她竟是再没有一丝的怒意,反倒忍不住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大小姐,要不要我去杀了他?”
她身后的青年寒声问道,站在她身后,青年自然无法注意到她的表情,作为她的护卫,他只是本分地想要履行职责。更何况,在他来说,夜莺莺就是夜孤城的象征,而夜孤城,是不容被羞辱的,哪怕只是言语上的羞辱,那也是不容忍受的。
“嗯?”夜莺莺微怒地回头看着他,挑眉道:“为什么杀他?”
“属下多嘴了。”第一次见到夜莺莺的怒容,青年惶恐地低下了头。
夜莺莺愣了愣神,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无赖的少年。
莫名地叹了口气,她回头望着宅院门口,缓声说道:“在这件事上,用不着我们露头。帝国在十五年前就容不下通魂的铸剑师,甚至连铸剑师都容不下,自然不会允许他活下去。”
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她的声音里有了惋惜的情绪。
顿了顿,她忽然问道:“青城,你觉得他刚才有没有说实话?”
被唤作青城的青年犹豫了下,说道:“他没有拿起赤红剑。”
“是啊!他并没有拿起赤红剑,他连灵气都没往外溢。”
想起许卫说话时的那张笑脸,夜莺莺心头又忍不住恼怒起来。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无赖,明明能帮忙,却又不肯帮,不肯就算了,还非得说那种话来消遣自己。
忽然感觉自己想起一个人的次数太过频繁了些,她轻轻甩了甩头,挥去脑海里的思绪,轻声感慨道:“或许,赤焰狻猊并不适合做我的剑灵吧。”
……
文侯府邸。
这是咸阳城除了皇宫外,最大的府邸,就连为帝国立下无数军功的武侯的府邸,也只是文侯府邸的一半大。
然而,这座府邸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金玉堂皇,反倒如皇家园林般,优雅静致,花、鸟、树林、假山丛立,充满自然的静谧气息。
文侯好静,这是帝国平常人都知道的事。然而,此刻的文侯却在客厅里皱着眉头来回走动,厅里那张该主人坐的太师椅早已透凉。
一位师爷打扮的男子快步走向客厅,神态略显慌张,走到台阶处还差点绊了一跤。
“侯爷。”师爷快步走到文侯身后,恭敬地弯了弯腰,只是因为走得太急,瘦弱的身子不住地抖动着,看着很是怪异。
看着他怪异的样子,文侯眉头皱的更深了,冷声喝道:“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堂堂文侯府的师爷,慌成这样,让人看见不知道得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侯爷教训的是。”师爷拱了拱手,倒是不再喘气了,却依旧有些慌神的样子。
文侯冷哼了声,转身坐在了太师椅上,或许是因为太凉的缘故,他挪了好几次身子,才开口问道:“怎么样?”
师爷深吸了口气,回答道:“宫里刚传回消息,陛下没有派人调查那个少年,取消早朝是去了丽妃娘娘那。那个少年展露了通魂的手段后,被夜孤城城主的女儿夜莺莺邀进了住宅,派去的人回报说,夜莺莺只是请他帮忙看剑。”
文侯深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微笑着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陛下怎么可能敢和他对抗,十五年前陛下都只能忍气吞声,只不过是冒出个少年而已,自然只能去温柔乡了。”
“侯爷,那个少年并不姓余,而是姓许,这……”
“我当然知道他姓许,他也只能姓许。”文侯冷哼了一声,“他要是姓余倒好了,余家就算有余孽,那也不足为惧,只不过再大大方方的杀一次就是了。他姓许倒是麻烦。”
“不……不会这么巧吧?”师爷猛然间醒悟过来,满脸惊慌。
“当年,余家和许隐交好,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许隐若是有子嗣,余相授之通魂能力,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按理说,确实不太可能。许隐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哪来的子嗣,余家当年也是被灭门,不可能有余孽。”
说到这,文侯忽然瞪着师爷,“当年,余家有没有漏网之鱼?”
被他这么一瞪,师爷浑身发颤,“侯爷,这,当时您是知道的,除了余相,所有余家人的尸体都验收过了。余相是跌下了万崖谷,而且跌下去的时候已经死了,这也是您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有漏网之鱼。”
文侯顿时松了口气,“是啊!我亲眼见着他死的,不可能有漏网之鱼。那就是许隐的子嗣?也不可能啊!许隐身边从来没有过……”
忽然,文侯猛地抬头望着师爷,眼里充满了惊愕。
师爷一怔,随即苦笑着摇头道:“侯爷不会是想说,那个被许隐买下来的女夜妖吧?这也太过荒诞了……”
“确实荒诞了些。”文侯自嘲地笑了笑,“人和夜妖结合,呵,确实不可能,那他到底是谁?”
“侯爷。”师爷忽然咬了咬牙,眼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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