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内,白婉璃已经将所有东西,全部打包完毕,甚至连马车,都已经准备妥当。
她拍了拍手,对着红绡伸手,“来,上车,从此我们和这辰王府,再无半点瓜葛!”
红绡利落的上了马车,她为难的看着满满一马车的东西,里面有王府摆在角落的银叶子,还有八宝象牙熏鼎,以及别的昂贵饰物誓。
她悄然的抬头,看了白婉璃一眼,“小姐,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她们走就算了,却带走了染霜阁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白婉璃摇头,拉了紫鹃上车,冷冷一哼,“这些东西,原本是绝世瑰宝,它们的价值,绝对不仅仅只是摆设,留在这里,只会浪费了这些东西的价值,所以,我们还是带着的好!”
她的话音刚落,染霜阁的大门口,已经走来了一行三人。
为首的,是云冽辰。他脸色难看,一身月牙白的锦袍,领口和袖口的地方,祥云堆刺出华丽的花纹,将他整个人承托的风华绝代。
他身后跟着行云和流水,两人均面无表情的盯着白婉璃,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敦。
“王爷,休书你应该已经拿到了吧?刚好,我们就此别过,从此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白婉璃从马上中,探出一张笑脸,神色淡漠的道。
“东西呢?”云冽辰开口,却是众人都听不懂的话,他神色寒冽,那双狭长的凤眸,更是结了薄冰一般,将周遭的温度,骤然下降几分。
“什么东西,我听不懂!”白婉璃笑笑,垂下了眸子。
蓦地,手腕一紧,云冽辰已经飞身来到了她的身边。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都被云冽辰拉下,紫鹃和红绡惊呼一声,两人想要上前救人,却见云冽辰已经拉着她,来到了屋内。
房门“嘭”一声巨响,紧闭的屋门,将两人隔绝在了屋内。
将白婉璃重重的顶在墙壁上,云冽辰低头,威胁的声音饱含着怒气,“你竟然拿血衣威胁皇祖母,你是,不要命了吗?”
白婉璃抬头,脸上浮起冷笑,妍丽的脸上,若千万朵梨花,在冰雪中绽放,缓慢的,她一字一顿,“王爷想要杀人灭口吗?因为一件血衣,杀了整个相府,你还觉得不够!”
“不够,因为那件血衣,我可以将全世界的人,拉进来一起陪葬,白婉璃,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云冽辰松开了她的衣领,冷声说道。
白婉璃拉了拉自己,被弄皱的衣服,缓慢的抬头,眸中是肆无忌惮的鄙夷之色。
“王爷与其在这里跟我纠结,还不如,立刻下手,寻找血衣的下落!”她嘲讽的说道。
云冽辰眯起眼眸,神色危险的看着她。
她只是笑笑,“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血衣果然丢了,我不明白,那样一件东西,你留着干嘛!”
云冽辰的俊容,不由自主的抽蓄了几下,面色也更加寒冷,凤眸中浮现一丝杀意。
“不就是一件血衣吗?我现在拿给你,你呆在这儿等着!”白婉璃一把拉开了房门,接着信步走出。
紫鹃和红绡,见白婉璃安然无恙的出来,全部都松了一口气。
刚刚王爷的样子,好吓人,似乎会杀了王妃一般。
只见白婉璃,不紧不慢的走进了紫鹃的房间,接着拿出了一件满是血迹的衣裙,她将衣裙扔给了行云和流水,“喏,这件衣服,这就是我的丫鬟,从相府中带出来的血衣,这上面的血,可是王府一百多口人命的见证,你们最好拿稳了!”
行云脸色惨白,流水却有些愤怒的瞪着白婉璃。
这是一件血衣无疑,原本粉色的衣裙,已经被鲜红染红,这样艳丽的颜色,却在这一刻,刺目无比。
两人站在那里,说不出话,只能行云,静静的捧着,原本属于红绡的衣服。
屋内的云冽辰,自然看见了这一切,他阔步走出,拧着眉头,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婉璃。
白婉璃勾唇一笑,“原本有两件血衣,可是紫鹃的那件,已经被扔了,王爷如果还想要,我可以让紫鹃帮你寻回来!”
“白婉璃,你真是好样的!”云冽辰发现,自己竟然被气的笑了出来。
这个女人,玩那么多花样,不是为了帮助相府,也不是为了亲近自己,只是为了,想要离开这里。
他发现了,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处心积虑,等着休了自己的这一天。
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的报复心思,竟然如此之重。
他给了她一次休书,所以,她也要给他一次吗?
不过老祖宗的这张牌,她打的真好,真的是很好……
他以前,确实太小瞧她了,竟然载在了她的手上。
“王爷,过几天,我奉旨休夫的诏书,会公诸天下,所以我劝王爷,在事情还没有暴露之前,赶紧离开京城,这样,你还能保存一点颜面!”白婉璃眯了眯眸子,笑着说道。
tang云冽辰皱眉,冷睨了她一眼,一字一顿,“你会后悔!”
说完,他大踏步的离开,挺拔的身姿,宛如劲松,苍劲笔直。
红绡看着云冽辰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忧的蹙起眉头,“小姐,我怎么有种罪恶感,我们这样欺负王爷,似乎不好……”
“有什么罪恶感?你们家小姐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有这样的罪恶感?”白婉璃瞪了她一眼,接着跳上马车,然后亲自挥着鞭子,驱车离开。
几人来到猫眼胡同的时候,远远的,弯弯已经站在那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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