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可馨倒是有些担心她。
东将说:“瞒了她这么多年,迟早要让他知道的。算了,让她独自安静一下。”
我们三人在林间漫步。
“谢谢你救了铁霜。”
东将摇头。“应该是你们救了她才对。”
他思索片刻:“当年,周喜儿在红叶堂排斥异己,就是希望独自去雪山,独吞黄金。而有了黄金,她便能自立门户。”
“照您这么说,她其实不单单是为了雪山门东山再起,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野心?”
东将沉默片刻,“或许吧。自从她爱的人去世后,她便发誓要打败黑岳和我。”
洪可馨有些不解,但也不便再问。
“唉,为了当年的是非,让多少人卷入了纷争。”
东将摇头,“其实,恩怨百年前早就有了。只不过大家不肯退出而已。”
东将问:“我有一事不明,当年,黄金谷确实是个淘金的好地方,但那儿环境极其恶劣。并不是一个收藏宝物的好地方。怎么会有藏金库一说?”
洪可馨摇头:“不,其实。黄金早就被伯伯转移走了。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留下了一幅画了许多圈的地图。许多红圈都在这镜湖旁。”
我说:“怪不得,你昏迷的时候,还记得这镜湖,用你脑海深处的记忆,误打误撞,把我带到这儿来。”洪可馨一瞪我,“这是我的家,怎么是误打误撞?”
东将叹气。
“对了,胡鹰为什么要对付您?”
东将似乎有不愿提及的往事。
雪越来越大,纷纷撒落林间。
“你来到这儿,都是因缘巧合。过几天就是白先生夫妇的忌日了。我准备了祭品,准备去看看他们。你若是想知道往事,就跟我来吧。”
三人冒雪朝古树林子里走去。
东将说:“前面,才是你幼年时的家——真正的镜湖别墅。其余的都是陷阱。”
洪可馨点头。
大家穿过林子,从树干的缝隙中向前一看。果然,前方不远处有一所一模一样的小楼。我们绕过小楼,来到院子后。林子旁,有一株巨大的枫树,枫叶已经黄了,落了。树下是一座没有墓碑的墓。
东将伸手拔去上面的草,却发现墓地曾被人清理过。墓碑前依稀留下祭拜的痕迹,,并留下一株白色百合花。“这儿,就是白兄夫妇的墓地。”东将说,“当年,是我亲手安葬的。”洪可馨有些悲伤:“当时我被伯伯带走,今天是头一回回来看他们。”她缓缓朝着墓鞠躬,眼眸含泪,但并未落下。
洪可馨说:“铁成,事到如今,我不必再隐瞒。大家不是外人。我就是你要找的姓白的女子。白枫是我父亲,洪月琦是我母亲。当日伯伯来了,骗我说带我去学绘画。几个月便回。我离开父母时,看到妈妈很伤心。我还安慰她说,我很快会回家。不料一去就是十二年。今天回来,父母早已离去。”
我本来十分惊讶,但听她一说,反而内心十分感伤。
“对不起,在矿井时,我不该那样批评你。”
东将说:“可馨,其实华伯要大家保存秘密,逼你改姓,也是为了你好。他对你严加训诫,不许你沉迷绘画,目的是让你接掌堂口,也是为了让你可以对付黑岳。因为你接任后,要面对的对手可非同一般。”
“——其实,华伯对当时发生的事,也十分歉疚。”
“不管怎样,伯伯永远是对的。向来是这样的。而且,他要妈妈死,也是天经地义,没有任何过错。——对了,这是谁来过?”洪可馨问。
东将说:“难道,是他。”他看看四周,“或许是那伙海上的人。他们每年,都会回来祭奠,顺便找你。今年他们更派了大阵仗,四处找你。”
“什么?是谁?”
“你的亲眷。黄旗社的叔叔伯伯们。”
洪可馨叹气,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父母的墓地。可是外人在旁,她没有哭,也没有显露太多伤心。
东将和我走到一旁,让洪可馨安静一会。
东将问:“你的手怎样了?伤好了么?——这么多年不见,你都去了哪儿?”
我摇头叹气:“自从恩师被害后,我与对手交战,手臂受伤,从此拿不起枪,也没法找黑岳报仇。在海港城住了一段日子。幸好遇到洪可馨的手下,帮忙治疗,现在才恢复了一些过去的实力。”
“真没料到,会和你在这里相遇。”
“凡事都是缘,就像当初和恩师相遇。也是上天安排的。”
“是啊。我多年前去见铁先生时见过你。他说,他路过镜湖,在纷乱中把你带走。一直把你当亲孩子看待。”他回答。
我感慨着,说了东叔还有自己和洪可馨被陷害的事。
东将感慨起来:“没想到,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江湖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恶魔。所以,什么隐居都是没用的,一切都是逃避而已。我们这些身在帮会的人,只有死才是真正的退出江湖。”他的手指留着永远无法消除的使用枪械的印记。食指的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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