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也是这么说的,然后你就替我的小楼想了这个名字,还说……还说希望我一生都能过着逍遥安逸的生活,泽儿……原来你还记得这名字的由来,我……很高兴!”卓逸含情脉脉地目视着沙蓝的眼睛,刚才的失望也一扫而光。
沙蓝暗叹不好,无意间挑起了卓逸的情愫,而他的右手又在自己的腰间,她心中祈祷着卓逸是正人君子,不是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不然,卓逸在她心中的形象就全毁了。
“那我是荷花盛开的时候出生的么?要不然我怎么这么喜爱荷花?连名字、小字都与荷花有关?”沙蓝发现情况不对,赶紧岔开话题。她也正想弄清自己的年龄问题,毕竟自己的灵魂已是二十八岁,突然附到十多岁少女的肉身上,一时还没习惯过来。
“我……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出生时辰,因为……你是师父的义女,不是亲生的……”卓逸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不想说出的话道出。
“啊?”沙蓝心中震惊,原来傅泽芝不是正宗的庄主千金,怪不得那庄主对自己很是冷淡,原来是这个缘故。
“泽儿……庄中上下都知道此事,你不必担心,大家都很疼爱你的。其实你是我六岁那年在庄外抱回来的。那次我随师父外出,遇上江南一带发大水,那一带的百姓都逃难到此。我看见一位年轻妇人怀抱着一个女婴因饥饿倒在路边,就上前将她扶坐起来,谁知她没说上一句话就断气了,我看她怀中的女婴很是可怜,就央求师父将女婴带回来抚养,师父一直没有成家,膝下无子,就同意了……”
“我是你捡回来的?”沙蓝心中感慨,这卓逸赋予她的不仅仅是对傅泽芝的情意,竟然在他六岁时,他就成了傅泽芝的依靠。
“嗯,我见到你时只有一两岁的模样,看见我张口就叫哥哥,那时我心疼不已,这么小就失去了亲人,和我一样……你母亲临终时什么话也没留下,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你的生辰和年岁。那时正是盛夏,你又身穿一件芙蓉肚兜,所以就将带你回庄的那日作为你的生辰,就是每年的六月十七。那时你已经差不多两岁的模样,算上这十六年,现下你已经十八岁了!”卓逸顿了顿,又道:“那时我们都叫你‘丫头’,可你到了七岁时跑来问我为什么那些哥哥都有好听的名字,自己却叫‘丫头’,就央求我给你取个名字,那时我才十一岁,书读得不多,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来,想起了那件芙蓉肚兜,就给你想了‘泽芝’这个名字。哪知你欢喜的很,直呼‘我有名字了!’还满庄乱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名字似的。后来你缠着我教你读书识字,凡是与荷花有关的诗词文曲你都极其喜爱,所以你一直就喜爱荷花,但你是生性就喜爱荷花还是因为这名字而喜爱,我就不得而知了。”
沙蓝心中惊讶不已,没想到自己这副肉身竟是这样的境遇。隐约中又觉得有些巧合,但具体巧合在哪里又一时想不起来。
“那我称你师父为什么?爹爹还是义父?”沙蓝想问清楚,免得下次见到那庄主,喊错了称谓才尴尬。
“你从进庄起就一直唤师父作‘爹爹’。那时师父很疼爱你的,将最好的小楼作你的闺房,还特意从庄外请了云妈来照顾你。你有名字后,师父特意在庄中吩咐下人唤你作‘泽小姐’,以示你在庄中的地位,况且你又那么可爱,非常讨人喜欢,全庄上下都对你疼爱有加。但近年来,我也不知怎回事,自你十五岁过后,年岁越长,师父对你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虽说仍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但也大不如前了,这其中的原因,我也猜不透。”卓逸心知沙蓝疑惑昨日师父对她的态度,就解释与她听。
沙蓝理清了自己与庄主的关系,现下对卓逸的身份极是好奇,便问道:“卓逸哥哥,我听他们叫你‘大少爷’,但你却叫爹爹为师父,这又是怎么回事呀?刚才你说我和你一样,也是从小没了父母?”
“这……我也不知道,师父只告诉我在我出生的第三日,我父母的仇家寻上门来将我父母害死,师父闻听消息后,急忙从山庄赶去,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只从仇家手中救下了我,师父说他与我父母是生死之交,不能让我卓家绝后,后来他将我带回山庄养育。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所以他的命令我从不敢违拗,我也非常的敬重他。从我懂事起,就听得仆人们一直唤我作‘大少爷’,但师父也从未说过收我为义子,只让我叫他作师父,哎……我没有你那样的福气可以叫他作‘爹爹’,但师父也吩咐过下人我在庄中的是唯一的大少爷,所以我还是享受了这大少爷身份带来的好处。”
“这爹爹真是奇怪,收你作义子又少不了一根头发,为何这般别扭,哪天我去求求他,让他正式收你作义子,多一个人给他养老送终不好么?而且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兄妹,那不更好么?”沙蓝说这话实是在试探卓逸,想看看他听到要和自己做真正的兄妹是什么反应。她已清楚傅泽芝近年来在她义父中的地位,肯定不会自讨没趣去求他办这事。那庄主这么多年都没这想法,定是心中某方面有些变态,自己一时兴起去求,他怎么可能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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