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看着□□上显示文本已经被打印店接收,在老板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前段时间接的项目终于告了一个段落。周游伸手拿起咖啡杯,入口香甜,不禁对秘书再次感到特别满意,每次都记得给自己咖啡里加糖。一个大男人,一个大老板竟然这么喜欢甜,唉,周游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这点口味。
工作结束一身轻,周游想起前段时间一直没有哄的老婆,立刻拿起电话,告诉安安说下午他会早点下班去接璇儿。
这个电话让安安激动了好久,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回忆,十年前,他穿着一件格子棉衬衣,安安穿着一条碎花裙子,在人群中四目对视,互相走向了对方。一见如故,眉目成书!
一霎那的交会,三生天注定,牵手,缘起,便不愿它尽了头。
知道周游今天会早回家,安安也提前下班,抱着儿子往家里走,周游也是这么抱着璇儿回家的吗?估计璇儿下午放学看到爸爸来接也会很开心很激动吧!父女的感情真是融在血脉中,周游偶尔一时兴起让女儿骑在他脖子上,璇儿那种骄傲那种幸福,只有爸爸能给得了。
安安想着想着脸上就笑了,心想旭旭骂的对,这一辈子真是被周游拿捏住了,都说御人之策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周游就是打十巴掌给个酸枣,安安就算摆着冷脸装着冷漠却还是心痒痒的想贴过去。
旭旭骂这就是无法治愈的贱骨头!
走进单元门,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安安一看是一楼的人在修锁,那铁锤砸在铁门上声音震耳欲聋,安安连忙喊:“哎!请等一下!哎!等一下,你好!您请等一下,等我上去再砸好不好?要不吓着孩子。”
安安急急的抱着孩子上楼梯,结果离一楼门最近的时候那人又抡起铁锤重重的砸了一下铁门,震源就离瑞瑞耳朵直线距离不到0.3米,瑞瑞吓的身子一颤哇的一下大哭起来。安安急忙抱着孩子往上跑,到了家门口还没有进门一楼的砸锁的声音又传来,瑞瑞哭的异常厉害。
门开了,蒋丽琴急忙把瑞瑞抱过去,轻声抚摸着瑞瑞的头顶的哄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毛,吓不着……”
周德正和周游都过来问:“怎么了?孩子哭的怎么这么厉害!”
安安看着瑞瑞哭的撕心裂肺满脸通红,又担心他吓着,又着急又后悔又生气,也哭了,说:“一楼在砸锁,我让他们等我过去再砸,他们不听,就在瑞瑞离着最近的时候砸了一下,把孩子吓着了。”
“缺德!”周游愤愤的说,穿上鞋就出门,“我找他去。”
周德正急忙也跟了出去。
安安听见周游的声音传来:“师傅,看你也有四五十岁了,你家有小孩子吗?你眼睛没有毛病吧?我儿子才1岁,这么小的孩子受的了这么大的噪音吗?你现在孩子大了以后你也有孙子吧,到时候我给你孙子耳朵边上来这么一下行不行?我老婆请你们等一下你们听不见吗?不就是等一分钟吗?又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活这么大岁数了这么着急赶着干嘛去呢?”
周游和周德正身材都比较高,两个人下去,楼下的人立刻气焰弱了。
一会儿周游和周德正上来,蒋丽琴说:“你们两个也不要说太过了,毕竟我们家有两个孩子,还每天从人家门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周游说:“知道,我没有骂脏字,但是这种人也不能惯着,你要是容忍他们更嚣张。”
周德正也心疼孙子,气愤的说:“花这么多钱买的房子,以为邻居都是有钱人素质应该会高一点呢,没有想到都这么自私,一点都不为别人着想!看把我大孙子给吓的,现在这人啊都不管别人受多伤,只关心自己的那点小利益小权利受不受侵占!”
周游看见安安还在流泪,就把安安拉上楼,进了卧室,周游说:“老婆,你这个样子这个性格还和我离婚?别说带着孩子,就是你一个人在这个社会上能立足吗?你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瑞典的企业工作,瑞典人应该是全世界最和平最nice的国家了,你除了读书就一直接触的这么有素质的同事,怎么能适应这个复杂浮躁的社会?就像今天,没有了我,你受了欺负也只能在家里哭哭,报警察都没有用!警察会管这种小纠纷吗?你要是和人家上去理论,人家看你们母子弱势群体不欺负你才怪!”
活了31年了,安安何尝不自知?
活了31年了,安安何尝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社会和环境的不适应?看到每天那么多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衣着简朴或光鲜亮丽的人随时随地的吐痰,安安恶心的想吐,可是能见一个就上去说教一番吗?看到有人随手扔垃圾,能上前说前面就是垃圾桶举手之劳便拥有一个干净的环境吗?街上的汽车随意按喇叭把怀里的孩子吓的一颤的时候,上去理论会有什么结果呢?人家故意多按几次喇叭然后扬长而去,你又能奈何?
好像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忍气吞声是最便宜的选择。
有一个妈妈推着孩子和一个开车的理论,那个开车的司机突然发狂把婴儿车里的孩子摔死了,那个不忍气吞声的妈妈现在后悔的都快疯了吧?就算把摔婴的司机关进监狱能换回孩子的命吗?可是人人都忍气吞声的话,这些不好的现象得不到制止会不会把本来好的人都带坏了?
这些事情安安永远都在纠结。
就像刚才瑞瑞被吓的哇哇大哭,安安停下来和一楼的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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