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望着帷帐内朦朦胧胧的白衣女子,一脸的志在必得,不料却见她金口难开,那一抹倩影冷若冰霜。老鸨见状,生怕得罪了当朝太子,轻声唤道:“小凡!”哪知话音刚落,叶琉璃已转身离了去。
真金面有不悦,随后起身,悻悻离去。袁圈则暗自窃喜,心道这叶女侠果然淡泊名利,不负众望。
太子真金离去后的这三日,袁圈每夜都前往“無色苑”。把对颜曦的思念全部寄托在那一方帷帐之内,结果到了第三日,终于等来了猎物阿合马。
这“無色苑”来了一位绝色女子,阿合马自然早已知晓,若换作平日,早就来此一睹为快了,只是前些日刚巧来了俩刺客,是以出行都谨慎了许多。后来又听闻那女子竟将太子真金都给拒绝了,当下便坐不住了,叫上总管缪无极,往“無色苑”行去。这真金所在的汉法派阵营与阿合马所在的理财派是死对头,二人时常在朝堂之上针芒相对,朝下又明争暗斗,可谓水火不容。
老鸨见阿合马来了,自然极尽奉承,百般讨好。阿合马还是同往常一样,坐在前方雅座,耐着性子看了几个平庸的节目,这时,忽见两个龟公架起了帷帐来,便知道好戏要上演了。阿合马对这压轴节目是有心里预期的,知它妙不可言,表演的姑娘亦超凡脱俗,但在叶琉璃飘身而出的那一刻,整个人还是被震惊了,不由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数月前,阿合马陪天师虞公公南下大理,后在镇南王府瞧见了颜曦的惊世容颜,当下心驰神往。无奈被脱欢抢得先机。据为己有,对方又是皇子,怎能与他争抢。回到大都后,阿合马依旧念念不忘,日思夜想,从而对身边的女子都食之无味了。后听闻“無色苑”来了位资貌不俗的女子。便来一探究竟,哪知此女竟与那镇南王府所见的女子如此神似,当下又惊又喜,不能自已。
袁圈躲在后方,见状后,大喜,心道这阿合马已然上钩了。这时,帷帐内的叶琉璃玉手一挥,所有金线瞬间附在前方的丝帐之上。绣出四个金色楷字来------百年好合。
阿合马顿时朗声大笑,随即示意缪无极打赏。老鸨接过银两,喜不自禁,这时,忽然瞧见帷帐内的叶小凡正示意自己过去,当下近身便将耳朵凑了去。
袁圈暗喜,心道一切进展顺利,这狗官的死期便要到了。果然。那老鸨面带喜色,道:“阿合马大人。小凡姑娘请您阁楼一聚。”
这时,叶琉璃已出了帷帐,去了阁楼闺房。阿合马满面春风,迈步向阁楼行去,袁圈正暗喜窃喜,不料。却见阿合马身后之人竟也跟着上了去。缪无极年近半百,光从背面看,并无特色,但其正面是张极为瘆人的阴阳脸,左脸粉白。右脸漆黑,如一块硕大的胎记,双眼如铜铃,又目不斜视,看样子便是武功高强之人。袁圈心急如焚,不禁为叶琉璃担忧起来,只盼她切莫心浮气躁,贸然出手,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叶琉璃在房内候着,只待那阿合马一来,便出手擒住他的脖子,然后逼问出刘大哥二人的下落,再一针将他扎死。这时,听闻一阵脚步声临近,忽然发现有三人,而且其中一人内力不俗,显是高手,于是,连忙隐藏了杀气。
推门的是老鸨,道了句好生伺候大人,便退步而去。接着,阿合马与缪无极便迈步而入。叶琉璃一见缪无极那丑陋阴森的脸,不由得有点心慌,不过这也符合常情,换了任何女子,见着他这张脸,多半会面露惧色,相反,若仍是气定神闲,一脸从容,那就说明这女子胆识过人,或武艺不凡了。
阿合马在大厅内隔着帷帐,只瞧了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心中期待不言而喻,眼下二人相隔数尺,可以一目了然,瞧个真真切切。虽然仍有些不及那颜姓女子,但也别有一番姿色,不是府上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此时见她略有胆怯,心道多半是被缪无极这张丑脸给吓住了,当即道:“叶姑娘你莫怕,此人姓缪,是本官府上的总管,因长年练功,以致成了这般模样,为人倒十分随和。”说罢,缪无极连忙转了身去,背对二人。
叶琉璃当即作了个揖礼,柔声道:“是,大人!”心里却暗骂,这狗官竟如此谨慎,入了闺房还不忘带着保镖,看来真成惊弓之鸟了。
阿合马又道:“叶姑娘祖籍哪里,为何到了大都来!”
叶琉璃听得出阿合马这是在试探自己,好在胡诌早为自己备好了说词,道:“民女川蜀人士,自幼便习得一手飞针绝技,父亲叶琛说大都城内尽是些达官贵人,出手阔绰,便随他来此谋生。哪知,爹爹好赌,输尽了银两,后又欠下不少的赌债,无奈之下,便将小女卖到此地,不想却遇见了大人您,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叶琉璃小心翼翼,娓娓道来,阿合马边听边点头,他是何等精明,一听叶琉璃的口音,便知她来自川地。见她未有撒谎,又合情合理,心中的疑虑去了大半,但还是有一事始终不得解,道:“我听闻三日前,太子真金曾来此,不想却遭了冷遇,本官大惑不解,这当朝太子何等尊贵,能得他的青睐,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美事,你又何以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阿合马言辞刁钻,好在胡诌料得先机,也有准备,叶琉璃道:“那太子固然金贵,只因他身在帝王之家,生来口含金汤匙,但不见得他就有真才实学,不像大人您,治国有道,理财有方,才是真正的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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