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无非是带着夫婿拜见父母,以及家族里的长辈。
墨染尘陪着托月一一见过族里的长辈后,就被叫应老爷等叫到书房里,说他们男人间的事情。
托月被叫到老太太屋里偌大的客厅里黑压压地坐满人,除了老太太、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在场,还有几位房姨娘和几位姑娘,就连燕夫人母女也在场,一屋子都打量着新婚回门的托月。
托月一人独自面对一屋子的女眷,神情怡然自若,毕竟如今托月已经不是出嫁当天的九姑娘。
“九姑娘,六公子对你可好。”二夫人忽然出声,托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轻吹着茶盏上的热气。看到她这样二夫人有些得意道:“到底是皇上指的婚,你先前的名声又不好,二婶母才问问。”
托月轻轻抿一口茶道:”有劳二婶母记挂,六哥哥对侄女很好,他还说他早知道外面的流言,是那此下流、卑贱、无耻的狗贼,跟大街的野狗一样乱吠乱叫,若是让他知道是哪条老母狗在叫,定叫人一窝子打死。“
“你说是老母狗?”应嘉月羞恼地出声。
“当然放出流言的人呀。”托月慢条斯理地回答,同暗暗暗观察众人的表情。
“六公子天人一样的人物,怎会说出如此粗鄙之言。”燕攸宁提出质疑,托月笑笑道:“为了哄我开心呀?”
“六哥哥还说,都是这狗嘴里吐出来的话,害得他差点错过妹妹,这笔账他一定会好好记着,只要逮到机会他就会给我好好出气,绝对不让我受半点委屈。”
“看到你们父妻和睦,母亲就安心了。”大夫人含笑出声,回头对老太太道:“母亲,现在不必为八姑娘的婚事,无论外面狗叫声有多大,我们九丫头才貌双全的事实,不是几句流言就能抹掉的。”
“大嫂子,说得什么话,几句话流言蜚语,怎么会连累到我们嘉月呢?”
骤然听到这番话,二夫人尴尬地笑笑,三夫人却一脸惊讶道:“今天也是五姑娘回门的日子,九丫头小两口都回来这么久,怎么还不见五姑娘小两口来请安问好,难不成是卢二公子嫌弃五姑娘的嫁妆少,连门都不让回。”
托月心中一怔,记得前世应秋月死得极惨,没想到今生竟然是跟她同一天出嫁。
忽然瞥见大夫人一脸被占了便宜,却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的表情,就知道成亲当天大夫人肯定吃了二夫人的亏。
“三婶母,您这话说得不通。”托月故意说反话道:“再怎么说五姐姐也是官家女眷、是贵女,卢家不过是家底殷实些的商户,能娶到应家嫡出姑娘是五姐夫的福气,怎么会嫌弃嫁妆太单薄呢?”
三夫人用帕子掩面一笑道:“当官的是你爹还有你三叔父,跟你五姐姐有什么关系,不过说出去名声好听些罢。”
托月故作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横竖都是应家的女儿,五姐姐又是正经嫡女,五姐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不成真是二叔父欠了卢家钱财,把五姐姐嫁过去抵债不成。”
噗
大夫人、三夫人、燕夫人一口茶水喷出来。
老太太皱着眉头道:“九丫头不许说浑话,你五姐姐怎么会是抵债的呢。”
托月笑眯眯道:“前来天打发阿弥去买零嘴,无意中从坊间听来的,听到三婶母的话,孙女才斗胆问问。”
大夫人看一眼二夫人,抢在老太太发火前道:“九丫头,方才不是说过,坊间的流言不可信,你怎么还把带到祖母跟前说,还不快向你祖母和二婶母赔礼道歉。”
“母亲教导的是。”
托月扶着阿弥的手起身,跪在地早向老太太、二夫赔不是。
反正该骂的话都骂过了,不该说的也都说出口,说了两句服软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其实托月开始还不太敢肯定,二房是否还是老样子,直到二夫人问她话,再加上大夫人、三夫人对二夫人的不屑,就马上肯定二房的人是死性不改。
想到前世的事情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二房的人德行并无太大变化,三言两语便露了馅。
看来在她待嫁的日子里,二房的也没少算计她的嫁妆,恐怕就连摆喜酒也没少被二房点便宜,难怪大夫人会憋着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托月顺从地赔过不是,老太太也不好太过苛责。
如今她是太傅府的六少夫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又是新婚三朝回门,只是叮嘱两句便让她起身。
看到二房被托月当众揭了断短,大夫人心中恶气略消,面带笑容道:“母亲放心,九丫头只是在自家人面前说说,再说她先前一直深受流言困扰,才不会学那起卑鄙无耻下流之徒乱吠乱叫。”
“”二夫人气得两眼冒火却不敢发作,不然就暴露她流言根源的事情。
“母亲是最了解女儿的,母亲的教诲女儿一定谨记在心里。”托月很自然跟大夫人站在一线,二房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不过是小胜回,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门外的妈妈进来回话道:“老太太,大老爷差管家来传话,说宴席已经备好,请老太太、诸位夫人、姑娘、姨娘先前往宴会厅。另让九姑娘到书房一趟,说是另有话要交待。”
托月应了一声“是”,就带着两个丫头一起前往书房。
经过走廊时,托月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就看到一抹青翠欲滴的绿色,一株兰草在山石上随风轻轻摇曳。
前世这株兰草给了墨染尘,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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