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小院子走到那精雅的房间前,她弯下身体,尽量不让屋子里的人看见她,一直猫着腰走到窗边。
身体贴在墙边,一只手先缓缓抬起,抓住了窗台的边沿,缓缓的起身。
其实这个时候能听到一些动静,只是,太模糊了,听不具体。
而且,因为这边寂静,所以那边吵闹的声音也特别的刺耳,让她更听不清楚了。
缓缓的冒了头,她的眼睛以下在窗台下面,乌溜溜的眼珠子透过窗子上的那层轻纱往里头看,朦朦胧胧的光线中,偌大的软榻上,数个人或躺或卧的在上面,正在边说笑边做什么。
眯起眼睛,姚婴看的更清楚了些,那软榻上有一张桌子,桌子上的琉灯没罩灯罩,火苗跳跃着。
正是借着那火苗,才看清那些人在做什么,像是在吸烟。
只不过,吸烟也不能吸出这种样子来,在姚婴看来,他们这姿势更像是在吸食什么可以成瘾无法自拔的东西。
窗纱很薄,里面的空气顺着薄薄的窗纱穿透出来,姚婴吸了吸鼻子,愈发认定自己的猜测。
难怪这边的雅苑各个都这么安静,原来,这里的客人做的是这种事情。
而且,这屋子里的不只是客人,还有红锦庭的姑娘。看她们那娴熟的姿势,大概是专门陪这种客人的。
客人各有需求,红锦庭中二三百的姑娘也各司其职。
他们边吸边说笑,说的尽是一些荤话,怪恶心的。
又吸了吸从窗纱里面飘出来的气味儿,乍一闻倒像是烟味儿,可是,再闻一闻,却不只是烟味儿。
除了那些会让人成瘾的东西之外,好像,有一丝她熟悉的味儿。
缓缓的蹲下,她顺着来时的路退出去,躲开了来往的侍女,朝着其他的雅苑潜了进去。
若乔和罗大川在红锦庭可转悠很久了,这种情况不相信他们没看到,只不过,他们应当只是看到了这些客人在吸食那些东西,却不了解那些东西到底隐藏了一些什么。
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和痋蛊之物接触的时间也很短,就算是若乔,也只是在长碧楼待了三年罢了。
潜入第二个雅苑,这里的味儿要更浓一些,而且,能听到屋子里有咯咯的女人娇笑,笑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猫着腰一直溜到窗户根下,重复之前的举动,双手先扣住窗台边沿,然后一点一点的起身。脑门儿越过了窗台,眼睛马上要冒出来了,下一刻,一只炽热的手从她脑门儿上落下来,成功的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扣住窗台的手一紧,不过,之后,熟悉的气息飘进鼻子里,她扣在窗台的手指就松开了。
热气扑到她耳朵上,姚婴微微歪头,果然听到了齐雍接近于无的声音,“小孩子就不要看这种不雅的东西了。”
哼了哼,原本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但是他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罩在她眼睛上的手用力,她的身体也被揽着向后,靠在了他身上。
随着他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雅苑门口墙根下的阴影里,齐雍才停下。
姚婴的脑袋后仰,顶在他怀里,他那只手捂得严严实实,她什么都看不见。
停下,她也跟着停下,虽说房间里的情景可能辣眼睛,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们吸的那个东西有问题,不知能不能弄来?”她小声的问,虽说辣眼睛的画面有些恶心,但更重要的是她们吸食的那些东西,味道不对。
“等等。”齐雍说了一声,之后就把手撤走了。
姚婴踉跄了下,睁开眼睛,总算是能见着光了。
而那个挺拔的身影则在眼前一闪,便进了那仍旧在进行少儿不宜活动的房间。
下一刻,里面那些声音就没了,姚婴忍不住撇嘴,阻断人家快活的运动,不知会不会遭报应。
很快的,齐雍就出来了,这种朦胧的光线里,他真的像鬼一样,脚底下是没有任何声音的。
如果不是刚刚还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还真以为他是个鬼,不是活人。
“拿到了。”齐雍手里是一个锦盒,虽说没打开,但是那股味道很浓。其实不算难闻,就是烟味儿而已,做了加工,但似乎都是原始的草料香气。
“走吧。”环顾一圈,姚婴觉得还是先离开这个院子比较好。若是一会儿有人来了,发现那屋子里的人‘奇形怪状’,就东窗事发了。
两个人随即从这雅苑里走出去,穿过外面的曲径小路,进了对面花坛后的凤尾竹丛中。
两侧的琉灯使得这里模模糊糊的,不过,好在不是两眼一抹黑,有点光,姚婴就能看得见。
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太高了,那些凤尾竹都耷拉着脑袋,迫使的他也不得不微微低头。
“公子,你怎么也出来了?我出来之前,看你瞧那些姑娘跳舞,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没成想,他最终找回了自己的魂儿。
“本公子还得向你报备行事计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瞧她那长了些肉的小脸儿,比受伤之前显得更稚嫩了。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好奇呗。不说了,先看看这里头的东西。我闻着味儿不对,好像添加东西了。”再说,看姑娘算什么行事计划,假公济私。暗暗哼了一声,她伸手从他手里夺过那锦盒,打开。
放在里面的是一团膏体,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这玩意儿就是那种成瘾的东西,只不过颜色很奇怪,不是黑褐色的。
迎着微弱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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