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幅壁画都有相应的记录,记录的是年月以及画中的事件。这些石崖就是囚崖,他们在此以邪术害人,却自认为是承天顺命,一派胡言。”齐雍的语气都透着难以言说的蔑视,似乎在他眼里,做这些事的人,根本不配称作人。巫人就不该活着,赶尽杀绝,尽早除了这帮祸害。
“这背景中也有字,不知是什么。”姚婴伸手指向这幅壁画的背景,也有字。
“在夸赞鬼婆的功绩,做过无数的大事。其实,这就是个妖怪。”齐雍微微眯起眼睛,他的愤怒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鬼婆?姚婴眨了眨眼睛,她是无法在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体上看到鬼婆两个字。缓缓扭头看向齐雍,他的确是气不顺,能感受到他对于这些巫人的敌意。
不过,他怎么会认识这些字的?是东哥那时说过的密文么?但,也或许是巫人自己的文字?
“公子,你不会是边看边瞎编呢吧?”她有些怀疑,继而小声问道。
齐雍倏地低头看向她,幽深的眸子倒映着火把的光芒,好像他眼睛着火了似得。
“怎么说话呢?本公子至于编瞎话来骗你个累赘么!你不认识,不代表其他人不认识,更何况本公子见识广阔。巫人的文字,本公子熟识已久。”居然质疑他?
被他一通喷,姚婴也有点狗血喷头的感觉,也是,他作为长碧楼的最高领导,一直和巫人斗争,了解敌人也在常理之中。
只不过,文字这个东西,姚婴认为很难,他居然都认识!那巫人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
“当然了,有一些也是本公子不了解的,例如这巫人所计算的年份。他们有自己的计算方法,与我们是不一样的。这上面有年份,说的是他们害人施邪术的时间,距离现在有多少年,计算不出。”齐雍倒也不是自大到让人难忍的程度,有不了解的,他也承认。
姚婴点了点头,巫人有自己的文化吧,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十分神秘。想要参透,得花费好大的功夫。
“诶,这是什么?”蓦地,孟乘枫在最里侧发出声音。他手中的火把举得高,所以他面前是什么反倒显得有些模糊。
其他三人走过去,只来得及看到孟乘枫面前的石板边角一些字迹迅速的消失掉,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孟乘枫几分目瞪口呆,“这石板刚刚是背过去的,我只是一推,它就转了过来。可一瞬,什么都没看清楚,便消失了。”
齐雍上前查看,修长的手指抚过一切都消失了的石板,随后道“可能是用特殊的东西书写在上面的,见了空气便消失了。这上面是什么?可还记得一二。”
“好像都是字。”孟乘枫想了想,回答道。
字?想来是大篇幅的记录某些东西吧,肯定也很重要,才会用特殊的材料书写。
只不过,眼下都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不由心生几分可惜。
姚婴叹口气,之后转身继续观察那些壁画。大概是他们拿着火把进来的原因,眼下瞧着这壁画上的颜色都变淡了。密封的时间太久,见了空气,它们很快就会都剥落的,真是可惜了,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保护技术。
“他们在此地挖空了石崖,将这里设计成了存放痋引的基地。很巧妙的削薄了石崖顶石头的厚度,等待着风雨侵蚀最终破开,不过中途有了变化,最终破开的裂缝和之前的计划不一样。他们杀了很多的年轻姑娘,但实际上用的手法比一刀宰了要更残忍。这些姑娘也不知是什么人,是他们巫人?还是抓到的普通百姓家的姑娘。无论是怎样,都极其残忍,而且这么做的目的,也难以猜测。”做事总是要有目的的,不知这些巫人到底要做什么。
“说的很对。不过,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杀尽外族。”齐雍解了她最后的疑问,尽管不知他是从哪里得来的答案。也或许,是大越与巫人这么多年争斗,仇恨的种子一直种下。
看向他,姚婴在他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两个不同族群的人之间那无法解开的仇怨。不死不休,必须将对方赶尽杀绝才算完。
她内心里对大越并没有归属感,但,却是理解齐雍。
“这些壁画少说也得有百年以上了,这颜料掺了一些不知名的物质,有一股草香。”孟乘枫轻轻地嗅了嗅,说道。
齐雍也上前闻了闻,之后微微颌首,“估计两天过后也就都没了。行了,下去吧。”
罗大川收了其他人手里的火把,之后就率先出了洞口。
孟乘枫随后,那洞口被扩大了一些,之前姚婴撞塌的石头就瘫在地上,好像时间太久都散碎了似得。
“那个石板上也不知都写了些什么,如果公子能看见的话,必然认得出。”尽管巫人的文字难懂,可这儿有个能看懂的啊。可惜了,一瞬间便都消失了。
“没看到就没看到,也不是什么大事。”齐雍却如此道,好像真不在意似得。
“这些文字应当不容易学会,咱们长碧楼是不是有专门的师父教授这些?待回去了,不知我能不能跟着学习学习。”因为不懂,所以感觉像傻子一样。再说,可能内容并不似齐雍说的那样,因为她不懂,他就随便乱说,不信也得信。
“整个长碧楼只有本公子一人精通巫人文字。”齐雍斩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只有他一个人会而已,这玩意儿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的技能。
哑然,“那公子真的很厉害。”只有他一个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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