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瞪他一眼,猛地抬碗喝酒,而后被狠狠地呛到。穆玖见对方连连咳嗽,便体贴地把箫剑面前的酒坛移开:“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有甚么微妙,但喝酒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就好像你‘反’了也不能洗清你爹的冤屈,反而会为你方家的罪再添上一笔。你好好想想罢。话说,你到底和不和我走?”
“他要见我做甚么?他都已经……”箫剑有点激动,但理智尚存、并未将那日他和五阿哥滚床单的事说出来:“他到底想怎样?”穆玖摊手做无辜状:“谁知道呢,我对五阿哥来说终究是奴才,他不愿说与我听,我又怎能就此事询问他?”
箫剑低头沉思片刻,终于松口:“我和你走。”穆玖松了口气,透过大开的窗子看向对面的那间酒楼;他知道,在正对着这里的某雅间之内,五阿哥正专注又忐忑地盯着这边的动向呢。
把箫剑送进了火坑……错了是房间之后,穆玖将门阖上,在屋外无声地微笑。他之所以敢用下三滥的手法来强行撮合这两个人,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五阿哥的本性:重情,不顾一切近乎叉烧的重情;这种在原著尚未成型就已定下的人设特征,就算在五阿哥变得聪明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从那天计划啪啪啪的时候,穆玖便猜测五阿哥不会抹嘴就走、一定会对箫剑负责(大雾),就算他现在只将对方看作友人;而前些日子五阿哥对箫剑身世经历用心追查的举动,无疑证明了穆玖的猜测是正确的。
“云淡风轻。”穆玖默念这几个字。按字面意思来理解,这二人未必要像原著中五阿哥与小燕子那般爱得你侬我侬;只要让五阿哥喜欢上箫剑、同时箫剑因为二人之间的感情而释怀了仇恨,那这个任务多半也就完成了。
系统评价道:“正解。”穆玖小声地笑:“那当然,我可聪明着呢。”
再见当初与自己共赴巫山之人,箫剑浑身都不自在;同时,五阿哥也是一脸尴尬——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趁人之危来着。
“对不起。”五阿哥先打破了沉寂。箫剑冷笑着反问:“为了什么?什么事能让你一个皇阿哥向我这平民百姓道歉?”
“为了所有的事,”五阿哥这时候竟然表现得很冷静、很沉稳,仿佛突然找到了当攻君的感觉:“那日之事,我需得替自己的过错道歉;你方家之事,我需得为皇阿玛向你道歉。我不会让无辜之人冤屈不得申,也不会让皇阿玛因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延续下去。我已经知道,当年方大人是被陷害的;但我手中证据不足、又不能时常出宫,这便需要你配合我。我会为方家平反,让你恢复自己从前的名字。”
箫剑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对方说话不快、声音也不大,他完全可以将对方打断、嘲骂一番后潇洒离去;可他并没有。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是真的想对方家之事负责;无论五阿哥此举是为了补偿自己还是为了替乾隆赎罪,这建议都很值得他感激、也值得他考虑。
“除了去当年相关官员那里寻找线索,我还需要做甚么?”箫剑问道;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对方只是单纯想帮他、不收任何报酬。
“离开那些乱党。”五阿哥忽然站起来、走到箫剑身边,有点焦急:“那些人会害死你的。而且,皇阿玛正打算清除乱党,你若被发现与他们有牵扯,对你、对方家都没有任何好处。你功夫那样好,倒不如在方家平反后,我替你谋个一官半职。”
箫剑默默地听着;若是从前,只消“乱党”二字便能让他怒气横生。可如今五阿哥给他打开了一扇能让方家冤屈得雪的门,他没理由不走,就算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你对我倒是不错。”
五阿哥开始脸红了:“终究是我先对不起你的。”他这样说,箫剑也开始眼神游移:“罢了,我并非女子,岂会纠结于此事。”
“可我会纠结在此事上。”五阿哥又凑近了些,认真道:“我没法不在意。”
那之后不过月余,乾隆便彻查方家一案并为之平反。而箫剑——现在或许该叫他方严——则被编入了汉八旗,俨然是要以将军为人生终极目标了。
在这些事都敲定之后,箫剑与五阿哥又见了一次面;还是当初那个他们滚过床单的两间式客房,依旧是穆玖在外间守着、二人在里间交谈。
“你竟真将这些事做好了。”箫剑看着五阿哥的眼神中有一丝欣赏。
五阿哥笑了笑:“这对我来说,只是小事罢了。”自他远离令妃、重新亲近自己额娘之后,他从愉妃背后的人那儿学到不少东西,知道该如何有效利用手中掌握的力量以及皇阿玛的宠爱做事;此外,他开始正视那个位子,也开始为了爬向高处而默默筹划。
“可这对我们方家来说,却几乎是全部。”箫剑叹气,正色道:“我欠你一句谢谢。”五阿哥笑着看他:“你最该谢我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入军之事罢。这位置对你来说再适合不过。你父亲是个出色的文官,而你,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武官。”
“那是自然。他日,我必将立于朝堂之上。”箫剑答得自信,眉宇间尽是飞扬神采。
五阿哥凝神注视面前之人。虽然他现在已经离“脑残叉烧”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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