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挂了蛤蟆镜的电话,手机铃声又响了。一看,是瘦猴打来的。
“章哥,神秘人刚才给我来了电话,问了小寡妇下班的行走路线和时间。”瘦猴汇报道。
“神秘人还说了什么?”我问。
“神秘人还问小寡妇是不是一个人走路回家。”瘦猴想了想回答。
“哦,我知道了。瘦猴,有新的情况务必及时告诉我。”
“好的,章哥。”瘦猴乖巧地答应道。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想:神秘人让瘦猴调查小寡妇下班的行走路线和时间,难道是想在路上劫持小寡妇吗?
我又一想:劫持小寡妇有何用?她既没钱,又不是大姑娘。
如果神秘人不是想劫持小寡妇,那又想干什么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其所以然来,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突然,我被手机铃声惊醒了。我迷迷糊糊摸出手机,心里埋怨道:这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半夜打来电话。
我睡眼惺松地一看,竟然又是瘦猴的电话。
“章哥,吵您睡觉了吧?”瘦猴歉意地说。
“瘦猴,有啥事?”我急切地问。心想:瘦猴半夜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紧急情况。
“章哥,神秘人刚才又给我来电话了。”瘦猴说。
“神秘人说了啥?”我意识到神秘人可能要对小寡妇下手了。
瘦猴惊慌地说:“神秘人让我明天傍晚六点半钟,埋伏在市图书馆附近,等小寡妇走过来时,就去调戏她。章哥,我和小寡妇彼此认识呀,让我去调戏她,我咋好意思嘛。”
“让你去调戏小寡妇?”我听了一楞,心想:神秘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小寡妇曾经得罪过他,他想报复一下小寡妇。
又一想,不对呀。小寡妇到城里来的时间不长,怎么会和神秘人有交集呢?再说了,小寡妇是个温顺的女人,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从不与人发生争执,又怎么会得罪神秘人呢?
“神秘人还再三强调:让我亲自去调戏小寡妇,不能派别人去。”
“瘦猴,你和小寡妇彼此相识的事儿,没告诉神秘人吧?”我问。
“我话到喉咙口,又咽下去了。当时,我转念一想:这个事儿得请示一下章哥您再说。”
“瘦猴,你做得对。如果神秘人知道你认识小寡妇,很可能会改变行动计划。”我赞赏地说。
“章哥,您说我该咋办呀?我一露面,小寡妇一眼就认出我来了。您说:我还下得了手吗?”瘦猴为难地说。
我想了想,说:“瘦猴,明天傍晚时我帮你化一下装,让小寡妇认不出来你。”
“章哥,神秘人让我去调戏小寡妇,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呀。假若小寡妇或者路人报了警,我不得吃官司呀。”瘦猴担心地说。
我笑着说:“瘦猴,我告诉你:你呢,别动手就行了,用言语挑逗也算是调戏嘛。”我面授机宜道。
“章哥,我一开口,小寡妇就会听出我的声音,咋办?”
“瘦猴呀,你不会憋腔憋调地说话呀。”我教导道。
“章哥,您知道的,我这人喜欢笑,假若我憋腔憋调地说话,一定会发笑的。我一笑,还不露出马脚了。”瘦猴担心地说。
“那你就别说话了,就拦着小寡妇,对着她傻笑。小寡妇胆子小,你这个举动就会让她吓个半死。”我说。
“好吧。那我就按照您说的办。”瘦猴答应道。
“瘦猴,明天下午五点钟,我到你家来,先帮你化装。”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心想:瘦猴明天傍晚调戏小寡妇的事儿,要不要跟小寡妇打个招呼呢?
不打招呼吧,又怕吓着了小寡妇。打招呼吧,又怕小寡妇表现得太镇静了,反而会让神秘人察觉。
我意识到:当瘦猴调戏小寡妇时,神秘人一定会在附近观察。所以,不能让神秘人看出任何破绽来。
我想了半天,决定不告诉小寡妇。我想:六点钟左右,天还没黑,市图书馆附近一定还有行人。所以,小寡妇也不会吓到哪儿去,充其量只是吓了一小跳。
这个神秘人要吓唬小寡妇,究竟是何用意呢?
我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头绪来。我骂了一句:“奶奶的,玩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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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我拿着道具来到瘦猴家。
我上大学时曾在学校的话剧团当过演员,所以,稍微懂一点化装术。再加上我喜欢看侦探小说,对化装有一些了解。
瘦猴见我来了,疑惑地问:“章哥,您咋会化装呀?”
我呵呵一笑,开玩笑道:“我当过特务,当然对化装是内行啦。”
瘦猴惊诧地问:“章哥,您真当过特务呀?不会是给海峡那边当特务吧?”
我嗬嗬一笑,说:“我给自己当特务。”
瘦猴笑了,说:“章哥,您真喜欢开玩笑,我差点就相信了。”
我从挎包里掏出一堆化装用具,摊在桌子上。
瘦猴一见,惊诧地问:“章哥,莫非您真当过特务?不然,怎么会有这些家什?”
“瘦猴,你真是少见多怪,这是演员化妆用具,不是特务用的东西。”我瞪了瘦猴一眼。
我让瘦猴坐下,先给他贴了一个小胡须,又在脸上弄了几道皱纹,再把鼻梁垫高了一点。
我交代道:“你别在脸上乱摸,当心把化装弄砸了。”
瘦猴照了照镜子,钦佩地说:“章哥,您真是神奇了,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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