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啥。”我赶忙说。
“你有事吗?”苗父转过脸,皱起眉头问。显然,苗父认为我是不速之客,所以,想早点把我打发走。
“我…我有点事儿。”我搜肠刮肚地想:找个什么借口呢?
“有啥事就直说,我们还要看电视剧呢。”苗父不客气地说。
以前,我每次到苗家来,都是站着谈事儿,谈完了就走人。从来没坐下来过,也就无从观察苗家的情况。今晚,我终于有这个观察的机会了,于是,我东张西望了一番,问:“阿姨,您这个房子多大呀?”
“你问房子干吗?”苗父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他气呼呼地问。
“这房子是两室一厅,六十多平方米吧。”苗母和气地回答。
我心想:这一对老夫妻的脾气大不相同呀,苗母随和、豁达,就象苗丝雨一样。而苗父呢,则好斗、严厉,就象苗丝雪一样。
“啊,房子这么小,有点拥挤吧。”我同情地说。
“你跑来假慈悲干吗?难道你想帮我们买一套大房子?”苗父瞪起眼睛问。
我灵机一动,说:“我今晚来,是想告诉俩老一件事,苗丝雨在世时,曾经参加过一个服装设计大赛,最近,大赛结果公布了,她获得了第一名,拿到了一百多万奖金呢。”
“我女儿获了奖,你怎么知道呀?”苗父狐疑地问。他瞅了我一眼,问:“接下来你会说,要领这个奖金得先交税,对吧?”
显然,苗父把我当成了骗子,以为我是来骗俩老的钱。
“不。”我摇了摇头,说:“不需要交一分钱的税。”
“喂,我问你:我女儿得了奖,你咋知道的?”苗父的眼睛珠子骨碌碌转动着,一看就知道:他对我充满了敌意,正在思索着如何戳穿我骗子的画皮呢。
“那晚,我撞了苗丝雨后,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参加竞赛的事儿告诉我了,还委托我去帮她领奖。”我胡编乱造道。
我知道:这个谎言只能拿来哄骗老人,要是年轻人啊,一听就知道不可信。
“你已经把奖金领到手了?”苗父幽幽地问。
“对,我今晚就是为这个事儿来的。”我故作欣喜状。
苗丝雨坐在我身边,她眼里含着泪花,一直瞅着父母亲。她见我撒了一个获奖的谎,忙说:“章哥,你有那么多钱吗?”
我对着苗丝雨点点头,小声说:“你别管这个事儿。”
“你…你跟谁说话呢?”苗母很敏感,她四处瞅着,疑惑地问。
“嘻嘻…我喜欢自言自语。”我搪塞道。
苗父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对苗母说:“这小子神经有问题,快让他走。”说着,他从茶叽上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我见苗父拨的第一个号码是“1”,立即知道他已经把我当成了神经病,要报警求助了。
我夺过苗父的手机,说:“伯父,您别报警呀,我不是神经病,也没喝醉酒,不会伤害俩老的。”
苗父见我抢夺走他的手机,惊骇地瞅着我,眼神中流露出几丝恐惧之色。
“伯父、伯母,我不是坏人,也不是神经病。您们把银行卡号告诉我,我马上就把奖金打到银行卡上去。见了钱,就知道我没撒谎,也没胡说八道了。”
苗母瞅了我几眼,说:“你等等,我去拿一张银行卡来。”说着,进了卧室。
我心想:苗母不会是进卧室报警吧?
于是,我大声对着卧室喊:“伯母,您千万别报警呀。一报警,会惹不少麻烦的。”
我侧耳倾听,隐约听到苗母在卧室里说话,我心想:到底还是报了警。警察一来,我只好承认撒了谎,只得如实告诉警察:我只是想拿点钱出来,改善一下苗家的住房条件,以弥补我撞死苗丝雨的罪过。
苗母从卧室里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张银行卡,她把银行卡递给我,说:“我没报警,只是给丝雪打了个电话,让她马上回来。”
五分钟不到,我就把一百二十万打进了苗母的银行卡。
遗憾的是:苗母的银行卡没有办理短信提醒业务,所以,即使钱到帐了,也无从知道。
“伯父、伯母,一百二十万已经打到银行卡上了。”我喜滋滋地说。
苗父和苗母似乎对一百二十万无动于衷,显然,俩老都认为我在“演戏”,根本就没有什么奖金。
大门哐琅一响,只见苗丝雪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她一进门,就用手指着我问:“请问:你深夜跑来,有何贵干?”
我赶忙站起来,对苗丝雪使了一个眼色,小声说:“你能否跟我到卧室里去,我有话对你说。”
“有话就在这儿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苗丝雪丝毫不理会我的眼色。
“苗丝雪,借一步说话,我不想吓着了俩老。”我话里有话地说。
苗丝雪一楞,问:“你究竟想打什么鬼算盘?”
“苗丝雪,你想跟那个再见一面吗?”我含沙射影地问。
我这么一问,苗丝雪听出名堂来了,她左顾右盼了一阵子,小声问:“她来了?”
我点点头,朝我旁边呶了一下嘴。
苗丝雪朝我身边瞅了瞅,说:“好吧,你跟我到卧室来。”
“丝雪,这个家伙神经有问题,有话就在这儿说,别到卧室去。”苗父似乎怕我在卧室里欺负了苗丝雪。
“爸,没事儿,您放心吧。”苗丝雪笑着说。
“丝雪,我看人眼光头最准了,这家伙一进门就显得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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