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uō_guāng衣裳,跳进了浴盆。
一股子腥味真冲鼻孔,我心想:娘的,经血咋这么腥呀。我捏着鼻子,洗完了经血澡。我突然想:老道士莫非是耍弄我,让我洗什么经血澡。
说来也怪,我洗完经血澡,觉得特别瞌睡,一上床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一看,已经八点钟了。心想:完了,今天得去降服鬼婴,怎么竟然还睡了个懒觉呢。
我匆匆洗了一把脸,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到了“黑狗里”。
老道士见我来了,皱着眉头问:“你昨晚洗了经血澡没有?”
我心想:从没听说:女人的经血能驱邪镇鬼,老道士也许是耍着我好玩,如果我说洗了经血澡,说不定老道士就会哈哈大笑,然后取笑我一番。于是我回答:“我嫌恶心,就没洗。”
老道士一听我没洗经血澡,脸一板,说:“那你今天就甭去了。”
“师傅,有那么严重吗?原来,咱俩去降服那个将军肚的情人鬼时,您也没让我洗经血澡嘛。”我质问道。
“徒儿,那个女鬼和鬼婴不一样。鬼婴连我都惧怕三分,以你这个功力,它朝你吐一口秽物,就会让你一命呜乎。”老道士危言耸听道。
“师傅,我不是没跟鬼婴打过交道,我看它就那么一回事,没有您说的那么可怕。”我不以为然地说。
“徒儿,你别罗嗦了,我让你别去,你就老实在家里呆着吧。”老道士不耐烦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师傅,我刚才是跟您开玩笑,其实,我昨晚洗了经血澡,不信,您闻闻,我身上到现在还有一股子腥臭味儿。”
老道士招招手,说:“徒儿,你过来,让我闻闻。”
我走到老道士身边。
老道士把鼻子凑近我的胳膊,闻了闻,点点头说:“没错,是经血味儿。”
老道士瞅着我问:“昨天,我记得你说过,只找到两个女人的经血,不过,我刚才闻你的胳膊,分明是三个女人的经血味儿嘛,这是怎么回事?”
“师傅,您真厉害,我算是彻底服了。您竟然连几个女人的经血味儿都能区分,太神奇了。我告诉您:昨晚,又有一个女人给我送来了经血,所以,我确实是用三个女人的经血洗的澡。”我乐嗬嗬地说。
“又有一个女人给你送经血?”老道士一楞,问:“我闻你身上的味儿,骚得很呀,看来,这个给你送经血的女人是个狐狸精。”
“啊!”我惊叫了一声,被老道士的话吓了一大跳。
“徒儿,你叫唤个啥,难道我说错了?”老道士不解地问。
“师傅,您说得太对了。那个给我送经血的女人就是丁菲呀,她是个千年狐狸精托生的嘛。”我钦佩地说。
“怪不得这么骚呢。”老道士皱了一下眉头,对我说:“这个女人虽然骚,但是,她的经血最管用。”
我见老道士准备了一个大口袋,不解地问:“师傅,对付这个鬼婴,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徒儿,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鬼婴不是一般的鬼,是厉鬼。这种鬼凶残无比,而且一意孤行,很难对付呀。今天,弄不好咱俩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只要不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就很满足了。”老道士阴沉着脸说。
我把老道士准备的大口袋搬上了轿车,一看,已经九点钟了。
我载着老道士先到医院,我对老道士说:“师傅,您就在车上等着,我去接程母的那位亲戚。”
老道士说:“快去快回。”
程母的亲戚昨晚就到了,现在,正等候在医院里。
一进病房,程母就指着一位老大娘,对我说:“小章呀,就是她埋葬了阿菊。”
我一瞅,这位大娘大约五十来岁,一脸的大麻子。一看,就知道小时候患过天花。
“您好。”我对老大娘寒暄了一声,就开门见山地问:“埋葬阿菊的地方您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忘不了的。”老大娘指手画脚地说:“阿菊的坟墓旁有一株大槐树,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石头。有了这两个标记,想忘了都难。”
“记得就好,那我们就走吧。”我心想:这个老大娘也是一个贫嘴,只要打开了话匣子,只怕会唠叨个没完没了。
果然,一出病房,老大娘就问:“小伙子,你找阿菊的坟墓干吗?”
“程母没对您说吗?”我好奇地问。
“哦,程母说:您是阿菊的亲戚,现在来找她的坟墓,是想把她迁到老家去。”老大娘问:“小伙子,您是阿菊的什么人呀?”
“远亲。”我淡淡地回答。心想:程母没对老大娘说实话,恐怕是怕她嘴巴长,到处宣扬闹鬼的事儿。既然程母不愿意说出实情,那么,我也没必要告诉她。
“唉!阿菊是个可怜人呀,你看,才二十多岁就死了,还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呢,肚子里的小孩都成形了,要是早产的话,都能活下来了。”老大娘喋喋不休地说。
“阿菊是怎么死的?”我随口问。
“淹死的呗。正好,她回老家的那几天,下着暴雨。我想呀,可能是她挺着大肚子,走路不稳,一下子摔进河里去了。唉!当时,我要是陪着她回老家就好了。”老大娘惋惜地说。
“阿菊死时,是您给她下的葬吗?”我想多了解一点情况。
“是啊。程母身体不好,又是贵夫人,哪儿能亲自张罗丧事呀,所以,她就委托我来帮阿菊办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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