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仔细一瞅,发现地上有三个饭碗大小的红色印迹,我蹲在一个印迹边,用手摸了摸,又闻了闻,抬头问:“这好象是朱砂嘛。”
老徐头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得老大,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咋懂得这些的?”
“我看过一些道教的书,也读过不少灵异小说,所以,知道一点这方面的常识。”我得意地说。
“那我问你:我在屋顶上贴七张符咒,在地上镶三块朱砂砖,有什么讲究?”老徐头考问我。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徐头嗬嗬一笑,不屑地说:“你呀,看了几本小说,翻了几页道教的书,只知道一点皮毛罢了。我告诉你:人的身体里有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人死后,就会魂飞魄散。但有些人死了,还有一些魂魄留在身上,不愿意消散,假若出现这种情况,就会形成尸变。”
“哦,我知道了,您在屋顶上贴七张符咒,在地上镶嵌三块朱砂砖,这是为了降服和驱赶三魂七魄。”我插嘴道。
“对了。你看,我屋顶上的七张符咒和地上的三块朱砂砖,不是随便贴,随便镶嵌的,我这是布了一个驱鬼阵呀。”老徐头摸着下巴洋洋得意地说。
“啊!”我故意装出钦佩的模样,对老徐头竖起大姆指说:“您真是一个神人呀。”
既然老徐头布下了一个驱鬼阵,我坐在这个阵法里,自然不怕无头男尸附在我身上的阴魂了。于是,我哀求道:“徐老伯,您救救我吧。”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那个家伙的阴魂附在你的身上了吧?”老徐头幽幽地问。
“是呀。前天晚上,我上了那家伙的当,他让我拔一根他的胸毛,又让我对着胸毛吹气和说话,那根胸毛就变成一条虫子,从我大姆指里钻进去了。”我哀哀地诉说着。
“从哪儿钻进去的?”老徐头问。
我伸出右手,指着大姆指说:“这是从这里钻进去的。现在,这个阴魂还会在我肚子里说话呢,我的一举一动他都明察秋毫。”我悲催地诉说道。
老徐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我倒是有个办法,能把这个阴魂从你身体里赶出来,不过……”
我一听说老徐头有办法把阴魂赶出来,但又欲言又止,心想:难道老徐头想找我索要报酬,趁机敲我的竹杠吧?我又一想,只要能把阴魂从我身体里赶出来,不论提啥条件,只要我办得到,一概不计较了。于是,我说:“徐老伯,您只要能救了我,不论您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屁话!”老徐头瞪了我一眼,说:“说话靠点谱,别尽说大话。”
“徐老伯,我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我诚恳地说。
“我提什么条件你都能答应吗?”老徐头阴阴地问。
“当然了。”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小子说话太绝对了,不留一点余地。好,那我让你和曲惠结婚,你能答应吗?”老徐头瞅着我问。
“曲惠她…她有老公呀,我怎么能和她结婚呢?”我做梦也没想到,老徐头竟然提出如此非分的要求。
“虽然曲惠现在有老公,但只要离了婚,不就没老公了吗?我听说,现在协议离婚只要花几元钱的复印费,十分钟就能搞定了。说白了,不就是去领一张纸嘛。”老徐头轻描淡写地说,在他的眼里,离个婚,比到菜场买菜还简单。
“徐老伯,曲惠和刘雄是很美满的一对夫妻,干嘛要让他俩离婚呢?”我堵老徐头的嘴。
“哼!谁说他俩关系好?”老徐头瞪着我质问道。
“我听刘雄说的呀,他说和曲惠好得就象一个人。”我夸大其辞地说。
“放你的狗屁!”老徐头横眉瞪眼地骂道。
“您…您别骂人呀,我说的是实话嘛。”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当面这么谩骂过我,这让我的自尊心太受伤了。
“骂你还算客气的,你再放屁,老子拿棒子把你打走!”老徐头怒不可遏地说。
我见老徐头真的发怒了,赶忙低下头,嗫嚅着说:“我…我说错了,给您赔礼道歉。”说实话,要不是找老徐头请教问题,我早就一拍屁股走人了。可是,我有求于老徐头呀,别说骂,就是拿棒子打,我也要赖在这儿。
“我再问你:假若曲惠离了婚,你愿意娶她吗?”老徐头咄咄逼人地问。
我一听,这一下完了。老徐头的这个条件我答应不了哇。假若我答应了,老徐头就会马上跟曲惠说,曲惠一听,正中她的下怀,说不定马上就提出和刘雄离婚。这么一来,我就身败名裂了。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恋上了苗丝雨,怎么还可能和曲惠结婚呢。
如果我不答应老徐头的这个条件,他就不会告诉我赶走阴魂的办法。
这该怎么办呢?一时,我陷入两难之中。
我紧张地思索着,心想: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好歹要先稳住老徐头。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主意。便对老徐头说:“徐老伯,今天中午我和曲惠一起吃午饭时,见她直犯恶心,您说:她会不会怀孕了呢?”
其实,曲惠吃午饭时,不但没恶心,还吃得喷喷香呢。
我心想:暗示曲惠已经怀了孕,就会让老徐头打消让我跟曲惠结婚的念头。
果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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