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地看着往回走的郑然,问道:“郑然,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和表姐在一起!你到底想干什么!”
郑然听到她的质问,停下了脚步。
中午的太阳有些火辣辣的,纵使站在房子阴影下,依然难抵挡那份灼热。可郑然,即便是站在大太阳底下,也难掩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和自私。
他定定地看了夏宜宁一眼,然后从裤带子里摸出一包烟,点上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似乎是想将心里的烦躁都吐散:“真心?我当然是真心要和玉玲在一起,不然结婚干什么?”
“你?!”从见面到此刻为止,夏宜宁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抽烟,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种冰冷,烦躁,急切的样子。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而在那几次为数不多的见面里所展现出的优雅,懒散不过是面具罢了,“你是拿着表姐作为你反抗家里的工具!”
“那又怎么样?”郑然大力地吸了几口,将烟上哪已经被燃成银白色一条的烟灰抖落,然后又将烟头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掸了掸衣衫,嗤笑一声,说,“你以为婚姻是什么?王子和公主相爱了,于是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小孩子都不相信这个!婚姻不过是两个人最佳利益的结合而已,你表姐看重我的能力,我看重她天生长袖善舞,能够帮着我反抗我父母,所以结婚在一起,仅此而已。”
“姐姐不会喜欢和期待这样一个婚姻!”听到他的话,夏宜宁愤怒,“两个人互相喜欢,互相有了好感,想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所以才会结婚。结婚在一起的人,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都会互相扶持着走下去。这才是婚姻的初衷!没有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将与自己的婚姻当成工具!照你这么说,当结婚双方没有利益结合点的时候,不是要离婚了?一个家庭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散了吗?”
郑然忍不住地想笑:“宁宁啊宁宁,你太不了解你姐姐,也太不了解男人了。算了,我居然和你一个15岁的小女孩争论这些,未免太可笑了。”
夏宜宁双手紧握成拳,强压着愤怒,说道:“郑然,我会告诉姐姐的!我也会告诉大伯大伯母!”早年她还很小的时候,爷爷奶奶早逝,父母要上班,更多时候将她寄放在大伯家,下班后才接回去。而在大伯家的日子,就是夏玉玲这位姐姐一直带着她,哄她吃哄她玩。即便两人几年未见,说话间也有了隔阂,但是这怎么也不能掩盖姐姐对她的好。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这么被人欺负。
郑然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被她拍掉后也不在意,只是插|进裤袋,不屑地看着她:“你今年几岁?你经历过什么?带弟弟妹妹,看电视,上学,上个课外辅导班,再稍微让你觉得惊心动魄一点的,就是背着你爸妈早恋。夏宜宁,你告诉我,你经历过什么?你过着这种白开水似地单纯生活,要说阅历,几乎一点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和夏玉玲的婚姻?你有时间担心你姐姐,还不如多想想你自己。”
“叶清泽说好听一点,是武老头的外孙,可他毕竟姓叶。武家还有两个儿子,他除了武家亲戚这个名头以外,武家的东西一点都拿不到。我是男人,比你更清楚男人。你看着吧,叶清泽以后要是想往上爬,他身边的女人就一定不是你。我不和你争论,没意思,真没意思,等到你哪天被抛弃了,别怪姐夫没警告过你就行。”
夏宜宁又气又怒,刚想反击,突然余光瞄到了楼道上站着的夏玉玲,忙惊得闭了嘴。
倒是郑然,走上楼梯后,看了夏玉玲一眼,说了声“我在楼上等你”就上楼了。
夏宜宁既尴尬又为难。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和姐姐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站在那里。
夏玉玲下了楼梯后,在她面前站定,叹了口气以后,摸了摸小表妹的头:“真是个傻丫头。”
夏宜宁听她语气,自然听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她急了:“姐姐,郑然他不是好人。”
夏玉玲搂着她的肩膀,语气很平静:“宁宁,姐姐和他相处了两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只不过,以姐姐的水平,已经不可能再遇上条件比他还好的人了。就算郑然不回帝都,他的学历,人脉,本事,都是咱们这样的人不能比的。他在打仗,赢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做主,输了就老老实实地按他爸妈的意思做事。姐姐别的不清楚,父母对待儿女的心却是十分明白的。郑然的父母杠不过他,你看着吧,最多两年,他就能回帝都。到时候,姐姐的日子才算是熬出头了。”
夏宜宁忍不住问道:“到时候郑然的朋友同事,都看不起你,你怎么办?”
夏玉玲将耳边的头发绕道耳后,嗤笑一声,说:“这世上什么不能买?学历可以买,人情可以买,连郑然他母亲那一身的贵气,也只是用钱堆积起来的而已。我帮了他,用他的钱去学礼仪,学东西,以后就算散了也不亏。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以后有什么样的结果,我自己都会扛下来。”
夏宜宁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无言地撇开了头。
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婚姻,她真的看不明白了。恋爱不应该是喜欢的人在一起,婚姻不应该是恋爱的结晶吗?为什么在郑然嘴里,恋爱和婚姻这么不堪,在表姐眼里,也只是她追求所得的工具而已。
到底是她的理解错了,还是郑然和姐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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